三掌过后,邋遢道士是彻底虚了,直接从东皇钟上面滑落了下来。
我走过去,一把搀扶住了他的身子,感觉他的双腿都在发抖。
邋遢道士颤抖着手,从身上摸出了两瓶药出来,从一个瓶子里拿出来了两颗丹药出来,全都吃了,另外一个瓶子里倒出来了一大把药,又给吞了。
“你吃这么多药,太浪费了。”我有些心疼,薛家药铺的药虽然不要钱,那也不能这个吃法。
“你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吃的你的。”邋遢道士遮遮掩掩,将那丹药塞了回去,我趁机看了一眼,但见另外一个瓶子看着像六味地黄丸。
这家伙不光身体虚,还肾虚。
这个吃法也不行啊,虚不受补。
吃了丹药之后,邋遢道士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连忙招呼道:“吴老六,你还等什么,炼血球赶紧吸他。”
说着,邋遢道士一挥手,东皇钟飘然而起。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那个剑奴。
那家伙此刻正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口鼻里都流出了鲜血。
我看了那一人一眼,愣了一下。
此人绝对有地仙境的实力,为什么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呢?
我见过好几个地仙境的高手,流出来的血都是淡金色。
这就有些奇怪了。
那剑奴趴在地上,都哭了:“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
我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放出了炼血球出去,撞在了剑奴的身上,炼血球顿时分离出了无数红色的血丝,将那剑奴浑身笼罩了起来。
片刻之后,剑奴开始翻滚哀嚎,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好一会儿之后,剑奴才没了动静。
等我将炼血球收回来之后,就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我体内扩散开来。
这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以前炼血球吞噬人的修为,都是缓缓释放在我身体之中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炼血球的力量滚滚而来,倾泻而出,让我感觉浑身都散发出了爆炸性的力量,就跟当初生吃了大王花母果实的感觉差不多。
我估摸着,可能是炼血球也有些遭不住九州鼎的力量,所以直接一股脑的全都传到了我 身体之中。
这让我一阵人口干舌燥,气喘如牛,身上的热汗都冒了出来,忍不住就想找人干一架。
邋遢道士感觉我有些不太对劲儿:“吴老六,你脸色不对,这是怎么了?”
“那剑奴身上的能量有些特殊,估计是九州鼎的力量太过强大了,我也有些扛不住……”握着胜邪剑的手都在发抖,我忍不住朝着不远处斩出了一剑。
一道白光直接从胜邪剑上迸射了出来,在石壁上斩出了一个大窟窿出来。
邋遢道士看到这一幕,顿时也傻眼了:“吴老六,你牛了啊,这一剑堪比地仙境的实力。”
“走,赶紧找朱雀长老干架去,我现在强的可怕。”说着,我提着胜邪剑,朝着来时的路折返了回去。
邋遢道士收起了东皇钟,还走到了那剑奴的身边的唠叨了两句:“对不住了兄弟,我也不想杀你,谁让你跟了白弥勒了呢,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说着,邋遢道士收了东皇钟快速跟了上来。
我们俩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双方仍旧在厮杀,特调组这边损失惨重,到处都弥漫着血腥气。
我四顾了一眼,竟然没有找到刘向东在什么地方,遇到拼命的时候,这老东西就会找个地方藏起来。
本来想要再引一个剑奴出去,用之前的办法将其弄死。
但是看到朱雀长老实在是太猛了,之前唐上宁派过来的那几个高手被他干掉了两个,张庆安用上了阴冥剑法,也没有拦住朱雀长老。
本来实力悬殊就很大,我们再不去帮忙的话,估计又会有人丧命于他的长枪之下。
当下,我和邋遢道士快步冲杀了过去,我盯着那朱雀长老的后背,上去就是一剑斩了过去。
朱雀长老很快就感觉到了危险,手中的长枪横扫,拦住了我的法剑。
这次面对朱雀长老,我也是丝毫不惧,他长枪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强悍了。
跟我过了一招的朱雀长老有些吃惊:“你……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们用九州鼎培养出来的那个剑奴,被我杀了一个,我还吞噬了他的修为……”我冲着朱雀长老嘿嘿一笑。
“不可能……剑奴的实力跟我差不多,你们不可能这么快杀掉他的。”朱雀长老还有些不相信。
邋遢道士将那剑奴的法剑拿了出来,在那朱雀长老的面前晃了晃:“你看看他是不是用的这把剑?”
这个老六,真是贼不走空,什么时候拿的他的法剑我都没看到。
这下朱雀长老有些相信了,脸色瞬间就阴沉了起来。
那剑奴的实力的确是很强,只可惜没有脑子,尤其是我们老六团的骨干面前,硬生生被玩死了。
我们这也是虚张声势,让那朱雀长老产生忌惮心理。
他要是豁出命去跟我们死磕到底,我们真不是他的对手。
“朱雀长老,这次你走不掉了,那剑奴就是你的下场!”说话间,我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上去又是一剑斩了过去。
朱雀长老快速的跟我拼杀在了一起。
吞噬了剑奴的修为之后,虽然就像是吃了大王花母的果实一般,但是我脑子很清醒,并没有被这股力量影响,这股力量之所以这么强, 是因为无法快速的消化掉。
凭借着这股猛劲,我一口气跟那朱雀长老拼杀了十几个回合。
与此同时,邋遢道士则招呼着赵庆安他们去对付一关道的其余人马去了。
朱雀长老跟我又拼杀了几招之后,迟迟无法将我拿下,于是长枪一抖,猛的爆发出了一股力量出来,将我逼退了一段距离。
他大喊了一声:“撤离!”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朱雀长老长枪如龙,朝着出口的方向一路冲杀,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出来,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