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一脸沉痛的看着她,幽幽开口:“前提是你能考上大学。”
肖红气的把自己挂在她身上,咬牙切齿的挠她痒痒:“死丫头,你又欺负我,不知道揭人不揭短嘛?欠揍啊!”
“哈哈哈…不要,我错了,快放开我…”
燕燕从隔壁看电视回来,见她们闹成一团,立马快乐的冲上去:“大姐二姐你们回来了!”
“对啊,给你买了围巾帽子。”肖红松开妹妹,给小的戴上围巾和帽子后,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亲了她几下:“燕燕真好看。”
燕燕被夸的心花怒放,笑声就像是银铃般清脆。
现在的中年人情绪大都内敛,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会把喜欢挂在嘴上。
他们更愿意用行动来表达喜欢,比如说准备好一日三餐。
但是燕燕年纪小,被大姐的糖衣炮弹,花言巧语给哄得眉开眼笑,觉得大姐是天下第一好。
在边上收拾许家带来的东西吴菊兰听女儿们的笑闹声,也忍不住笑着和自己男人商量:“许家拿来的礼也太贵重了点,要不等过了年,咱们也拎点礼回去?”
赵老四现在的邻居们都是兜里有钱的,他们过来吃饭的时候,会自己带酒过来,他有时候也跟着聊几句。
听得多了,见的多了,现在的他也多了些见识:“是厚礼,这两瓶茅台估摸着就要四五十。”
他想的有点远,压低声音:“你拿上去收好,等再过几年,未来的亲家上门了,再拿出来待客。”
哪怕他们现在每天也能挣四五十,但是吴菊兰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就这两瓶酒这么贵啊?亏我先前还嫌你买来拜年的酒贵呢?”
他们年货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买了箱剑南春,六瓶三十块钱,他们都是心疼的咬牙买的呢。
就这还是今年挣了些钱,才舍得买这么贵的酒给老爹老妈。
要知道,以往他们都是买七八角一斤的散酒。
烟也是好烟,云烟差不多是九毛三一包,这两条就要将近贰拾块钱了。
赵老三自己是不抽烟的,琢磨着到时候拆出来,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可以递烟。
另外的就是两斤左右的大白兔奶糖,还有一大串香蕉。
夫妻俩一琢磨,这一份礼怕是将近一百块了,忍不住咂舌。
这些年日子好过多了,这边走亲戚大都是拎着四包礼。
大都是一斤桂圆干,一斤荔枝干,一斤红枣干,一斤白糖或者是红糖。
不过,这样的礼物拎着去亲戚家,很多亲戚也是舍不得自己吃的,照样拎出去送礼。
反正礼物出去转一圈,最终又被人送回来,是确有其事,不是胡编乱造的。
肖红听到他们为怎么还礼发愁:“人家这是为了感谢我们救人才送的,咱们就算是想回礼,拿点泥鳅干,笋干,鱼干或者黄鳝鱼虾的这些就很合适。”
她原先在汕头村,那边竹子少,也很少看到笋干。
来到这边后,才知道家里晒了十来斤笋干。
但是吧,现在的人都嫌烧竹笋费油,吃竹笋刮油,不大愿意吃笋干。
她个人是不太喜欢和刘慧打交道的。
但要是傻妹妹真的想和许新宁交往,那不打交道都不行。
肖芳也附和:“就是,咱们本来就不能和人家比,送点合适的,尽自己的心就好了。”
她虽然喜欢许新宁,也知道他家世比自家好,却不愿为了面子,就打肿脸充胖子。
赵老四现在也愿意听她们的意见,也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自己就算是买一些桂圆荔枝干上门,人家也不一定稀罕。
还不如送点自家弄得,干净实惠,味道也很不错。
肖红听妹妹这话,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心里就高兴了:“就是,泥鳅,小鱼,竹笋烘干也是费功夫,咱们这叫礼轻情意重。”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
吴菊兰就翻出那一大包卤味,惊讶的问:“这哪来的?”
“买来的呗!”肖红去拿碗筷:“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我还特意买了帽子围巾再去买的。”
她这是善意的谎言,要不她妈又要唠叨她乱花钱,肯定会说给她们织围巾帽子。
但是肖红穿的毛线裤就是她织的,哪怕是亲妈,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毛线裤好看。
肖红本身就是从赵家学到怎么做卤味,但是她离开赵家后,闲着没事还特意增减过调料。
因此哪怕赵家弄出的卤味味道不错,他们也没觉得人家的卤味能比过自家的卤味。
赵老四全都尝过之后,反而松了口气:“我觉得猪下水不如咱们家的,猪头肉差不多,就是这牛肉咱们弄不到。”
吴菊兰也跟着点头:“咱们修理猪下水,那都费了老多面粉,醋和白酒,吃着就没什么味道。”
说完又看着肖红:“现在镇上有三家猪肉摊,刘老板说他们的猪下水经常有多,想让咱们继续卖猪下水呢?”
先前三家卖卤下水,可把刘老板他们高兴坏了,现在赵家不卖卤下水,赵二哥卤的不如肖红家,为了和苏家抢客人,拼命压低价格。
现在只剩下苏家卖卤猪下水,三家肉摊的猪下水有时候就卖不掉。
肖红家和刘老板家现在处的不错,也算是刘家肉摊上的大主顾,天热的时候还经常去借用人家的大冰柜呢?
因此刘老板开了这个口,他们也想继续做这生意。
“我想卖炸鸡。”肖红也不瞒他们:“家里要是想继续卖猪下水,那咱们家就得请人来帮忙。”
吴菊兰舍不得请人的钱:“店里就是早上人多点,像现在咱们都闲着,我们也忙的过来。”
肖红差点就想翻白眼:“妈你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还要坐月子,到时候谁照顾你?你就不心疼叔啊?再说炸鸡块费事,但是肯定能挣钱,我还想请两个人呢?”
“那就请一个吧?”赵老四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倒是不怀疑老婆不心疼自己,却想让老婆好好坐月子,就怕识人不清,因此才有点迟疑:“就是人不好找,不知根知底的,怕人家偷学了手艺就另立门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