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氏也太不要脸了!
院子里来瞧热闹的人瘪瘪嘴,叽叽喳喳的,老李头如被架在火上烤。
“那是我爹给我的嫁妆买的,你们凭啥拿走?”
骆枳儿当然不乐意,她必须拿回,去镇上做生意还得用它!
“就是呀,她周氏凭啥啊?要是俺婆婆抢俺嫁妆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俺指定跟赵虎和离。”
赵虎子的媳妇说道。
“媳妇,管俺啥事啊,俺娘可不会你可别……”
周氏双手叉腰,朝骆枳儿啐了一口,
“你想的倒美,你说是嫁妆就是嫁妆,说不定你是瘫了俺家的私银买的!”
院子里人又窃窃私语,马婶子:“周氏,她藏私的银子哪来的啊?不是他三房自己挣得吗?”
周氏想了想还是不搭理她们那些多事的婆娘比较好,尖着嗓门嚷嚷道。
“切,俺只是好奇,你们坐了那么久牢,家里银子被李磊搞完了,你说三毛媳妇藏私,她私银从哪里来的。”
“你想想,你把她的东西翻成什么样?”
赵祖祖的意思是休了她。
“啊?不,不是,是俺婆娘!”
周氏被问住了,吞了吞唾沫,讨厌死这些瞧热闹的娘们了。
“李德沛,你们老俩口带头去人家屋子翻东翻西抢人银子,是你带头的吗?”
里正询问。
“你若是不同意,你李德沛就与你婆娘一道出去讨生活!从此是死是活,与赵李村也没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你,你太过分了!”周氏惊讶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李哥,这事还不简单,喊她老周家来接人,咱们赵李村的李氏一族没有这等不讲理的媳妇,相信老李也是没有怨言的!”
老李头不停的打退话,“两位叔公,哪里的话,此事你们决定就好!”
“现在还要人家爹给的嫁妆买的骡子,羊,咱们村可没有这样不讲理的父母!”李祖祖大声疾呼道。
“娘,你何必说的如此委屈,这骡子、羊本来就是我买的,是我的,让你委屈的不是我!”
“李德沛……!”周氏气的直哆嗦……
“你婆娘先是养出那样不孝子孙拖累村子名誉,又带头干这不要脸的事,这样的妇人不休了要等何时?”
骆枳儿又对几位主事人说,“谢过两位祖祖,里正处事公正!”
“里正,李祖祖,赵祖祖,这事我得请你们给我主持公道!”
李祖祖道:“就是,还是三毛媳妇懂事,你这个当婆母的,多吃了几十年饭还不如人家想的开,做事大气!”
瞅瞅她那张枯萎的老脸,早休早清净!
“哼!周氏,你也太得寸进尺不讲道理了!你前两天回来对三房做的那些事,咱们可都亲眼目睹过的,你又是砸门,又是东西,还抢了人家十多两银子不止……”
“那狗你要你拿去好了!其余的别想!”
“不,俺有儿孙,给他老李家当牛做马几十年凭啥回去,俺不回去!”周氏大声喊叫道。
骆枳儿转头对三位主事人恳请道。
这点老李头、周氏没有啥看法,就是占了一点园地,他们先前回来有点不舒服,不过,住了两天,这地方真是舒适,她也说了让他们使用!
小周氏,陈氏也不乐意,“凭啥啊?”
几人给她点点头。
“你不愿意,你为何做事如此没有分寸?不考虑后果?这两日罚你带着你两位儿媳去族里听教规矩,白去了吗?”李祖祖劈头盖脸一阵教育。
“又不是她挣得!何况还是人家爹给的体己银子!”
结果就是,骆枳儿分得了一口破了洞的铁锅,一口缸,三个碗,一个豁口的碟子,五斤玉米粉,一坛猪油,锅被她扔了!
她屋子的家当他们拿不走,她的烤盘都被他们一抢而光,碗也被抢完了,她自己只拿回三个烤盘,还有两个铁盆。
他老了修不起房子,正好可以享受一下生活。
一坨坨唾沫朝他攻击去!
老李头如一条丧家之犬,被人攻击辱骂!
这便是骆枳儿让苗苗去喊人,让他们亲自来见证的意义所在!
能同意让他们分家,能让她正大光明的拿回自己的东西。
让她委屈的是老李头,不过贪财好色是人之本性,男女皆如此,与成婚不成婚老不老,快不快钻土没关系。
老李头顶着一头唾沫叹口气,道!
休了也好,他对她早就烦了!
周氏老脸一红,“马氏,你给俺死一边去,不关你事!”
赵祖祖,里正也给作证!
“怎么会,他们只要提前跟俺们找个招呼,修建的合理,能像这桌椅这么舒适实用,俺们老的何乐而不为!”
“还有,我修建的这个窑和桌椅板凳,还有那边的洗澡间,小鱼池是我们做的……爹娘,他们要使用也是可以的,但归属权在我们三房!”
“何况,你与爹要用车,咱们又不是不给你们用!”
家里曾经、现在有恶婆婆的小媳妇此时都义愤填膺起来。
院子里面的人群连老李头都骂上了,老李头灰头土脸的。
“就是,心虚啥?”
“嗯,这些是你和三毛做的,就是你们三房的!”
“周氏,你等会就来祠堂,拿休书回你的母家吧!”
“你们想修也可以自己建啊!老李,你可有不准他们修建?”
“不敢,不敢!”
李祖祖鹰眼盯着她道。
“差点没挖地三尺了?老子还以为遭了强盗!”
“呸!丢人现眼!”
赵祖祖,李祖祖没想到李德沛这样说,摇摇头,太绝情了,难怪李磊,李贵如此,爹娘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周氏眼睛竟然有点红红的,“好,俺不要了,骆枳儿,羊、骡子你拿去好了!”
“带坏李氏子孙的人那是罪人!”李祖祖大义凛然道!
李德沛哪里还敢有怨言,这可是赵祖祖,李祖祖第一次提及要休掉村里的妇人,那也是做的实在太过了!
族长亲自要休,这群人连带的把他也怨怪上了。
她们拿进屋子,就没有她的事了,周氏拿的更多一些。
“哼!还不是你这个臭婆娘自己作的。”他的耐心早就被消磨完了,加上上回那次买茶具之事她打他,对她的感情早就没了。
骆枳儿气死了,看来烤面包那些她也只好再重新自己去镇上打造了,还要采购一些米面粮油,不然只有玉米粉怎么生活?
有失有得,十多两银子总算把家给分了,值了。
从今以后她只需要为自己的小家而奋斗了,想到此空气都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