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第二的保镖,直接被这一幕吓得呆住。
这得是多凶残的人,才能一门扇将人给拍飞了?
这个念头转过脑海,这名保镖掉头就跑。
云战哪能放过他?
将手中门扇抡圆了,狠狠地拍在这保镖的后背。
这保镖在巨大撞击之下,惨叫一声向前飞扑出五六米远,才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噗!!!
这保镖张嘴就是一口混合内脏的鲜血,紧跟着手炮脚蹬了几下,当场气绝身亡!
出手就干掉两人,这残暴的战斗力彻底震撼了剩下的保镖。
有人已经开始退缩。
有人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突的——
“一起上!我们人多,难道还怕他!上啊!弄死他,少主必有重赏!”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吼一声。
这一嗓子就好像一针鸡血,让剩下的十来名保镖齐刷刷的兴奋起来,挥舞着甩棍,红着眼睛,怒吼着朝云战扑了上去。
云战也不废话,将手中半块栅栏门抡圆了,横戳竖砸,横扫平拍。
那些保镖挨着就废,撞上就亡。
不过点根烟的功夫,这帮保镖就全部被云战砸成了肉饼!
远处,又有五六名保镖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这些人手中都拎着狗腿刀,军刺之类更具杀伤性的武器。
云战根本不给这些人靠近的机会,将手中半扇栅栏门狠狠甩了过去。
栅栏门就好像一只回旋镖,高速旋转着砸向那几名保镖——轰!
五名保镖同时被栅栏门砸翻在地。
其中两人被拍碎了半边身子,一人被砸得脑浆迸裂,还有两人被余威波及,掀翻在地,狂喷鲜血。
云战冷哼一声,继续缓步前行。
这时,一名长相儒雅,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朝着云战走了过来。
这中年男子眉头微皱,对云战说道:“周家治丧,年轻人你挑这天登门闹事,是否对死者太不尊重了?”
“我乃项家家主项梁,愿意当这个和事老,为小兄弟跟周家说和一二!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云战冷冷开口道:“周雄?他算个什么东西?活着的时候我尚且拿它当屁,更何况现在死了!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尊重?”
“我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你没这个资格,更没这个能力。看在你只是跟周家沾亲,却不是周家人的份上。现在就滚,我可以饶你一命。”
项梁笑的更有诚意,并且他离云战也越发近了。
项梁说道:“年轻人,难道你就没听说过,什么叫人死为大?”
他的语气温和,带着一股很浓的信服力,再加上他脸上带着的非常慈祥的笑容,仿佛天下最凶的戾气,都能被他的言语所化解。
云战微微摇头,冷冷说道:“这句话不适用周雄。因为在我眼中,他根本就不算人。”
项梁微微叹气,继续劝道:“年轻人,不要太张狂,须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项梁说话的时候,就宛如一个谆谆教诲迷途后辈的慈祥老者,锲而不舍。
然而就在他这番话说出口的同时,就在他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杀意!
杀意凶狠!
出手更狠!
就见项梁的手中多了一柄拳刺,悄无声息,却快如闪电,猛刺云战小腹!
原来这老者劝人是假,杀人是真!
项梁对自己的手段有着极强的信心。尤其是他的拳刺,更是涂抹了见血封喉毒药!
这一击不用完全命中,只要稍微擦破一点皮,就足够让云战死于非命!
这一瞬间,项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和快感!
这是有一次暗杀成功,才能体会到的,身为猎杀者的快感!
然而下一刻,项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因为他发现他拿着拳刺的手,竟然遭受阻力再无寸进!
他下意识的低头察看,不由震惊的发现他的手竟然被云战牢牢攥住!
这杂种竟然识破了自己的意图?
他竟然暗中防备?
这个念头刚刚转过脑海,他便感到手腕一阵剧痛。
在他震惊目光注视下,他的手在迅速的扭曲变形,照这个这个情况来看,他的手腕必然是碎了!
项梁惊怒交加,厉声质问道:“你……为什么!”
他不明白,他的演技如此逼真,究竟为什么被这杂种识破了?
云战玩味一笑,缓缓说道:“项梁,天南周家家主周雄的大舅哥。人称杀人无形笑藏刀。近身五步之内杀人于无形。”
“或许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民。贱民嘛,没什么见识,不知道你的大名。所以才敢报通姓名。”
“你不报名的话,或许还有千分之一的成功几率。既然报了名,我怎能不加小心?若有来生,千万不要如此愚蠢。”
云战说话的语气玩味,眼神充满了戏谑和鄙夷,就好像在怜悯一只跳梁小丑。
项梁感受到巨大的羞辱!
只是,来生?
项梁突然意识到一个比屈辱更加严重的问题——来生!这杂种要杀他!
项梁瞪目欲裂,惊恐异常!
他嘶声叫道:“等等,不要杀我,饶命!”
云战嘴边露出一道残忍的笑容。
同时用力一扯,将项梁的攥着拳刺的手直接撕了下来!锋芒调转,拳刺狠狠戳进项梁咽喉!
项梁瞪圆了惊恐绝望的眼睛。
惊恐,不甘,愤怒等等情绪,在他眼中萦绕。
项梁本以为,以他阴人的手段,足够悄无声息的干掉云战,给他的妹夫周雄报仇雪恨。
只可惜,功败垂成!
项梁的伤口,竟然诡异的没有流血。
但是他的脸色正在迅速变黑。
黑中带着紫色。
轰!
项梁的尸体轰然倒地。
从中招到死亡,竟是如此迅速,甚至都没来及一声惨叫。
拳刺之上,见血封喉之剧毒的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就在项梁尸体倒地的同时,云战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吼:“杂种,你竟敢伤我父亲?本少要将你碎尸万段,你给本少去死!”
话音未落,一柄狗腿刀已经朝着云战头顶猛劈而去。
云战不躲不避,甚至连看都没看,反手一记手刀正中对方拿刀的手腕!
就听咔嚓一声骨肉分离的声响,狗腿刀带着半截手臂旋转着飞出老远,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杂种,我的手!你不光杀了本少的父亲,更是废了本少的手,本少……”
云战冷冷道:“聒噪!”
又是一记手刀挥出,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那烦人的狠话终于戛然而止。
随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再也没有保镖敢上前,更加没有哪一个宾客敢于靠近云战十步之内!
所有人噤若寒蝉,悄无声息的朝着别墅大门靠近。
他们要走——不,要逃,逃离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