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个孩子……
大一点的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而那个小的倒是比较幸运,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在睡梦中,对外边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接连两次失手,让龙啸东感觉史无前例的恼羞成怒。
事实上,以龙啸东的经验和阅历,只要他静下心来品一品,就不难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看出一些端倪:这两次出手之所以失败,大概率是被人暗中破坏的。
如果他能看出这一点,那么他必然会由此产生一些非常有必要的联想。
就比如是谁在暗中给自己捣乱?
再比如能用这种悄无声息的手段暗中破坏他的攻击,
那么这个人仿佛应该大抵要比他牛逼不老少。
考虑到这些因素,那么龙啸东便会明白,他此刻最该做的就是转身就跑;而不是作死的踏入这该死的院子中。
然而这一刻的龙啸东已经被仇恨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就没有嗅到半点危险气息。
所以他非但踏进了院子,脚下更是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
楚江王紧紧跟随。
四名楚家保镖护卫楚江王左右,那阵仗就好像群星捧月,当真是如狼似虎,气势惊人。
“狗杂种!还真是狗屎运当头!”
“竟然躲过了本使两次攻击!”
“只可惜你的好运已经到头了!”
刚进院子,龙啸东便是一连串恼羞成怒的咆哮。
这咆哮声当真是咬牙切齿,怨毒无双,杀机四射,冷意森然。
龙啸东今儿来干嘛的?
就是来杀人的!
然而他抱着杀心,两次出手却是功败垂成,这特么的情何以堪!
所以他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先杀躲在圆桌后面的三个杂碎!
只是——
“光天化日私闯民宅,真是无法无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龙啸东羞怒交加,想着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一男一女两道声音突的响起。
顺声音看去,就见张静和郑爱民两口子,已经出现在别墅门口。
这两口子显然是听到外面不寻常的动静,所以出来查看的。
结果这一看,不由的惊怒交加:大门碎了,石桌碎了,仨孩子晕了一个,吓傻了俩……
“小亮!你这是怎么了?”
张静惊呼一声,急忙忙的跑向那少年。
当他看到少年侧脑位置那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时,顿时露出了紧张和心疼的表情。
这叫小亮的少年,是他们家新招的厨子的儿子。
父子俩都是老实本分勤快懂事儿的人,所以很招郑家上下的喜欢。
故而眼下看到这孩子被人开了瓢儿,还晕了过去,张静心中怎能好受?
张静恼怒之极,怒指龙啸东和楚江王,愤慨说道:“私闯民宅,还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哼!”
听了张爱民的话,龙啸东忍不住开口,回应了一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还有一个语气助词。
然而就是这三个字,却透出无边的杀意,鄙夷,蔑视。
就仿佛他龙啸东就是一尊上位神。
面前这帮郑家之人都是蝼蚁。
而他这个上位神,正准备对这些蝼蚁的生死进行裁决。
楚江王深知,主子不屑鄙视的人,他必须出面替主子鄙视。
这是一条忠犬的基本素养。
而他楚江王,向来是以忠犬自居的。
故而他立刻跳了出来,语气森冷且不屑的说道:“区区狗一样的贱民,竟也敢跟本家主讲王法?说出来怕你接受不了——在你等贱民面前,本家主就是王法!”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楚江王那张老脸上,每一根线条都仿佛带着快意和嚣张;每一个毛孔都带着浓浓的,报仇雪恨的快意!
没错,就是报仇!
想想看这段日子,他那宝贝儿子楚宁糟的那些罪——十之七八都是从郑琪身上引起的!
而面前这对老狗,正是郑琪那小贱人的亲生父母!
正所谓恨屋及屋,楚江王对张静和郑爱民,自然也是一样的恨意滔天!
故而他这番话出口,当真是咬牙切齿,天地无边!
那犹如实质的气势,还真就将张静给唬住了。
张静瞪圆了眼睛,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另一边,郑爱民虽然也有些慌,有些怕,但更多的却是憋屈和窝囊。
他听说过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同样是两个人上门闹事儿。那两个人行事嚣张,直接开车破门而入。
虽说后来被他彪悍的老妹妹一顿乱刀给砍跑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郑爱民心中却有一个心结,有一股念头不通。
所以眼下,当一群不速之客再一次闯进他的家中,郑爱民觉得,他作为这个家的男主人,有责任更有义务挺身而出做些什么。
可惜的是,楚江王用他的嚣张和霸道,告诉了郑爱民,什么叫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因为郑爱民突然发现,面对这一群嚣张的闯入者,他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样子。
恼羞成怒之余,郑爱民突的接过张静的话茬,大声叫道:“好啊,我这就给隐退局打电话!我就不信,这天下真就没了王法,真就没处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