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系统提示,岳飞已经召唤完毕,将在特定时刻前来投奔宿主,请宿主随时注意查收。”
召唤结束。
陶商站在城楼上,远望龙编方向,鹰目中杀机狂燃,冷笑道:“洪秀全,你的末日已经不远了,朕看你这一次还能往哪里逃!”
当下,陶商传下旨意,大军攻陷布山之后,在城中休整一日,次日天色一亮,大军就即刻西进,直取太平天国都城。
……
布山以西三十里。
一队粮车正沿着东去的大道,缓缓的前进,一面“赵”字大旗,在残血照耀下飞舞。
赵匡胤策马徐行,目光却有些失神,心中在暗暗思索着。
他在思考着自己的前途命运。
想他在布山一战,两败了魏国大将马超,原以为是立下了大功,会被天王重赏加封。
他却没料到,自己的功劳压根就没有报到朝廷上去,完全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而今布山大战在即,这么难得的建功立业机会,自己却被那两个忌贤妒能的王从布山打出来,干起这么押运粮草,默默无闻的差事来。
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何时才能出头啊。
赵匡胤是越想越气,拳头不由暗暗握紧,眉宇间也燃烧起丝丝的怨恨和不甘。
“快看,前边好像有兵马来袭!”士卒当中传出一声尖叫。
赵匡胤的思绪从恼火中回来,身形微微一震,急是举远东望,果然见大道上尘土飞扬,人影纷动,似有兵马急袭而来。
“全军列阵,准备迎敌,誓死保护粮草!”赵匡胤脸色一沉,当即一声厉喝。
不足千人的护粮队,在他的喝斥下,急是涌上前来,结成了一道防守之阵,人数虽少,阵形却井然。
赵匡胤眉头深凝,脸色肃然,眉宇中流转着决死一战的烈火。
他也是没有办法,粮草事关重大,一旦有失就是重罪,上峰必会严办。
况且眼下萧朝贵和韦昌辉那二王,正忌惮于他的才能,若是给他们落下了失粮这等口实,那二王不借题挥,整死他这个隐患才怪。
赵匡胤没有选择,只有拼死一战。
就在他神经紧绷,打算死战之时,前方尘雾渐近,袭来的兵马露出了真容。
竟然是自己人!
赵匡胤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眼神就变的惊异无比。
那成千上万狂奔而来的己军,竟然是丢盔弃甲,旗帜残布,西王和北王的旗号是东倒西歪,士兵们个个不是身上挂彩,就是惶恐惊怖,仿佛是受了惊的羔羊一般。
败兵!
这竟是从布山城而来的败兵!
“难道说,布山城已经……”赵匡胤心头咯噔一下,却又极力摇头,“那西王和北王夺了我的兵马,再加上他们带来的援兵,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万五千余人,魏军不过是他们的两倍多而已,我才离开不到几天功夫,布山城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攻陷?”
赵匡胤失神狐疑,猜测不信之时,大股的残兵败将已经涌了过来。
这些惊慌饥饿的太平军圣兵们,一见着这几十辆粮车,就跟一只只恶坏了的狼一般,一窝蜂的扑上来就争抢粮食,大部人甚至直接抓起米粒就生吞起来,一副饿极了的样子。
赵匡胤刚开始还想制止,但溃兵人数实在是太多,差不多有一两万人之众,他又不好对这些溃兵动武,自然是无法制止,到最后只能放任他们如蝗虫一般,转眼间把几十辆粮车招抢掠一空。
“布山城都被那二王失陷了,我这粮草再运下去也没有意义,就算是被抢光了,他们也没有理由再怪我了吧……”赵匡胤心中暗暗叹息。
叹息之下,赵匡胤随手抓来一名小校,喝问他怎会这么快就失陷了布山城。
那饿极了的小校,只顾狼吞虎咽的往嘴里边塞米,原本是赖得理会赵匡胤的询问,最后是在他刀架在脖子上,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将实情道来。
赵匡胤这才知道,萧朝贵和韦昌辉二人,竟然是明里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竟因为互相私怨,竟不顾大局,互不相援,才被魏军抓到了软肋,各个击破,轻而易举的攻陷了布山城。
赵匡胤是越听越气,越听越火,禁不住大骂道:“这两个混账东西,到了这等危急存亡时刻,他们竟然执迷于私斗,耽误了国家大事,太平天国沦落到这等地步,全是拜他们这些短视的王所赐,倘若是老子来统……”
话到嘴边时,赵匡胤蓦然警醒,把下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本来是想说,倘若由他来统领太平天国的话,天国绝对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但话到嘴边之时,却又猛然意识到,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到有心人那里,向上峰参上自己一本,无异于是惹祸上身,到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该死——”赵匡胤暗暗骂了一声,只能把一肚子的火气,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平伏下愤怒的情绪后,赵匡胤抬起头,目光越过那些令他反感厌恶的败兵,延伸向了远方,射向了布山城方向。
他仿佛隐约看到“魏”字的大旗,如何耀武扬威的在那座,他曾经镇守不失的城池上空傲然飞舞。
他仿佛还能看到,大魏之皇陶商,像天神下凡一般,巍巍屹立在城头之上,伏看着那遍地伏尸,享受着大胜的痛快。
“西王和北王之间的猜忌和私斗,连我这个天国中人,也才只是刚刚才确信,那魏帝却能利用二王间的互不相援,巧妙排兵攻陷了城池,莫非,他身在城外,竟然对城中二王的暗斗了如指掌不成,那这份神机妙算,洞察人心,也实在是太过……”
赵匡胤心下是越想越觉离奇,越想越是震撼,只觉陶商实在是深不可测,竟让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心中的震动。
半晌后,赵匡胤才勉勉强强的平伏下震撼的心绪,眉宇间流转起了意味深长的目光,口中喃喃道:“那陶商如此雄才大略,洪秀全却沉迷于女色,麾下诸王又明争暗斗,如今连布山城也被他们斗没了,看来这太平天国是气数已尽,我也该早做打算了……”
残阳如血。
……
天京,天王府。
时已入夜,金殿中又是华灯高挂,红烛摇曳,内中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不时的响起洪秀全那淫邪的狂笑声。
洪宣娇巡视完了整个天王府后,来到了金殿之中,站在虚掩的殿门前,耳听着内中传出的靡靡之声,秀眉间流转着丝丝厌恶,几次三番想要推门而入,却没有动手。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轻吸一口气,一咬牙推门而入。
大殿内,香艳的画面,还有那浓浓酒气,掺杂着脂粉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洪宣娇秀眉又是一凝,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数不清的美人在弹奏,数不清的美人在起舞弄影,数不清的美人围绕在洪秀全身边,把他死死的陷在脂粉堆里。
而龙座之上,衣衫不整的洪秀全,正左拥右抱,尽享着酒色之欢,但眼神气色却已形容憔悴,显然是过度沉迷于酒色,身体已渐渐被榨干掏空。
“才短短一年多时间,王兄就从那个意气风的开国之君,变成了一个沉迷于酒色,不理国事的昏君,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快,唉……”
洪宣娇心中暗叹一声,却只能强抑下了心中那份失望,深吸一口气,穿越起舞的美人群,走到高阶之下,拱手道:“启禀王兄,臣妹已经巡视完了天王府,今夜无事,特向王兄例行禀报。”
洪秀全抬起头来,那满是醉邪的目光,在洪宣娇的身上瞟来瞟去,渐渐起了邪意,拂手喝令左右退下。
那些美人们哪敢迟疑,忙是退了下去,转眼之间大殿中便沉寂下来,只余下了他兄妹二人。
“宣娇,你过来。”洪秀全朝着她召了召手。
洪宣娇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洪秀全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却又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只得走上了高阶,走到了衣衫不整的洪秀全。
“宣娇啊,你守卫王府,保护了朕的周全,辛苦你了。”洪秀全说着,竟是抓起了洪宣娇的纤纤素手,紧紧夹在两手间就抚摸了起来。
洪宣娇身子微微一颤,脸畔顿时涌起一丝尴尬的微红,一面抽手,一面道:“这是臣妹份内之事,王兄言重了。”
她想抽出手来,洪秀全却死死握着不放,令她越的尴尬慌张。
洪秀全却趁机把她拉近了几分,笑眯眯道:“宣娇啊,你还不知道吧,北王和西王临走之前,都向朕提了亲,想要在得胜归来之后,迎娶你为妻呢。”
洪宣娇神色一变,眼眸中顿时现出忧色,颤声问道:“王兄……王兄是怎么回答的?”
“朕当然是都答应了他们的提亲。”
“什么?”
洪宣娇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这位王兄,不经自己的同意就随意给她定下婚事。
而且,竟然还同时把她许给了两个男人。
正当她要惊恼时,洪秀全却又冷笑道:“宣娇你放心吧,朕只是假意答应他们的提亲,为的只是稳住他们,好让他们安安心心的为朕卖命,去守布山城,抵御那陶妖的入侵,朕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宝贝义妹,嫁给那两个家伙呢。”
洪宣娇松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感谢洪秀全,还是该怎样。
这时,洪秀全却话锋一转,笑眯眯道:“朕的宝贝义妹,当然只有朕这个天王才配拥有,义妹啊,今晚就做朕的女人吧。”
此言一出,洪宣娇骇然变色,再也顾不得什么,猛一用力将手抽出,愤怒的喝道:“王兄,你太过份了,你怎能有这样禽兽不如的念想!”
(这章晚了点,木办法啊,中午家里停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