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听完,嘲弄的勾起唇角,「他倒是会撇清关系,这是要逼着吕艳领导直接找吕fs对吧?」
「聪明!」
「那去找了吗?」
「找了呀,说来也巧,今上午,钟厂长也正好去市里开会,商讨自筹建房的事儿,所以,这不就撞见了嘛……」
「然后呢?钟厂长趁机搞事儿了?」
「哈哈哈,没错,钟厂长也是促狭,听说这事儿后,特意去跟吕fs聊你和霍明楼的那些事迹,把你俩好生夸了一番,你有多优秀,就衬得吕艳多平庸,那她挤兑你‘不过如此"的话,就显得特别可笑了,喔,他还说了缝纫机和手表票的事儿,毕竟是经过他的手嘛,男神当初可是找他去要的……」
宋红果嘴角抽了下,「钟厂长还挺会诛心。」
「谁叫吕fs古板保守,一直拖着不给批准建房啊,眼下有机会看乐子,钟厂长不抓住才怪了。
「那吕fs呢?」
「哈哈哈,脸都黑了,估计就没这么丢脸过,对着吕艳的领导严肃的批评了一顿,让他公事公办,该如何就如何,完全不用顾忌他,对方本是过来卖好的,结果招了一顿骂,回去后,就把吕艳给数落了一顿,也让她写检讨书,不过比起药厂对吴卓的惩罚,她这边,还是轻的。」
「咱们觉得轻,吕艳怕是还会觉得受到了莫大委屈呢,看吧,她回去指定得闹腾,吴家最近消停不了。」
「吴家不敢替她报复你吧?」
「吴家不敢,但吕家敢。」
闻言,系统默了下,很快又道,「那我最近去盯着吕家一点吧,吕艳那几个哥哥,好像都不太好惹呢。」
宋红果想了想,点头应下。
有备无患吧。
中午,在宿舍吃饭的时候,霍明楼道,「我已经给吴卓和吕艳的领导分别打了电话,处理结果也出来了,批评教育,写检讨,今年单位有任何评选,他们都没资格参加了,希望他们能长记性,引以为戒,不再犯蠢。」
宋红果含笑道谢。
凌志不放心的问,「那他们会不会恨上您和妈妈?万一打击报复……」
霍明楼道,「理论上,有吕fs镇着,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蠢才是,不过,凡事也有例外,所以,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
「怎么防备?」
「我已经让人去查吕艳了,若她有问题,我们或许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宋红果怔了下,「你去查她了?为什么?」
霍明楼一本正经的道,「我感觉,她对你有敌意。」
宋红果扑哧乐了。
连凌志看他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霍明楼,「……」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
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实在不方便说,于是,饭后,借着去溜达消食,俩人去了附近的公园转圈,这时候,公园里能看的花草也没几样,只松树、冬青、竹子,还绿意盈盈,让园子里显得不那么萧条暗淡。
四下无人,霍明楼握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十指交缠,走的很慢,「红果,刚才你笑什么?」
话题重拾,宋红果忍不住又勾起唇角,打趣道,「亏你还是天才呢,偏偏在这方面不开窍。」
「嗯?」
「吕艳为什么对我有敌意?自然是因为你啊,凌志都看出来了,你居然还察觉不到,笨。」
霍明楼拧起眉头,「真的?」
宋红果点头,「她看你的眼神,火热着呢,恨不得黏在你身上。」
被那样的女人喜欢,霍明楼心理顿生不适,「她那
是什么品行?都结婚了,怎么可以还能对其他男同志生出想法?这是对婚姻的不忠诚!」
宋红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以后,你可离着她远一点吧。」
霍明楼一脸认真的道,「红果,我绝不会背叛婚姻,会始终忠诚于你。」
宋红果听的心头激荡,忍不住拉着他找了棵树做遮掩,踮着脚亲了上去。
霍明楼热情的回应着。
说来也是郁闷,俩人明明已经登记,是合理合法的正经夫妻,可想要亲热,还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到了下午,系统去看南老师的婚礼,王从军老家不是这当地的,当地习惯大清早迎亲,晚一点的,也会在上午就过门了,中午正好摆酒席,但他的老家,也不知道啥规矩,反正算的吉时在下午,接了新娘子过门后,晚上只需摆一场酒席待客,说起来,这样比上午迎亲要省事儿。
系统兴冲冲的去,蔫哒哒的回来。
彼时,宋红果心情正好,因为自筹建房的事儿总算得到市里批准了,下午厂里公布了喜讯后,马不停蹄的就又开始征集工人意见,初步打算建三种户型,小户三十平,中户六十,最大户型九十,不管哪种户型,里面都规划出了卫生间和厨房,甚至,还有露台,至于房价,目前暂定每平十块,等房子建成,核算出具体的数字后,再多退少补,总之,厂里不会赚工人一分钱的便宜。
眼下,就是在统计工人对户型的需求类型,方便盖的时候,好有侧重点。
这些消息一公布,厂里就又炸开了,年轻缺房的工人最是激动,感染的有房子住的那拨人都动了换大房子的心思,九十的不敢想,六十的还是能争取一下的,最稀罕的是里面有卫生间和厨房,那样生活多便易啊。
宋红果听着走廊上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报了个六十平的户型,想要九十的,怕太扎眼了。
许向红跟她一样,选了个中户,是给儿子儿媳买的,她也不缺钱,也是为了低调,大户型的,估计是厂里领导的专属了。
「宿主,我回来了……」
一听这无精打采的动静,宋红果心里便是一沉,眉头微皱,「是不是出事了?婚礼不顺当吗?」
系统郁闷的叹了声,「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王家人的态度,有点让人扫兴,好歹是长子结婚,谁知能办的那么敷衍寒酸,眼下是讲究从简,但再简单,也不能跟过家家似的啊,说白了,就是没把南老师当回事儿,唉,你下班还要去参加宴席吧?别抱太大希望,还是先自己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吧。」
「很敷衍?」
「嗯,王从军推着车子去南家接了人,就直接回了王家,俩家都没请几个人去观礼,就只自家那几个,一点热闹劲都没有,南老师也没几样嫁妆,挎着俩包袱,到了王家,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婚礼就算成了,你说这叫啥事儿?而且,王家房子很小,只能隔出两间来,他俩的婚房里,还有俩弟弟的床铺呢,好家伙,这洞房花烛夜该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