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呢?」
「被满园喊着出去玩了,芦苇湖上冻,他们去滑冰了,我不放心,就让李贺跟着去看顾着,万一有意外,也好及时救人……」
「那他们吃饭了吧?没看见我有没有问什么呀?」
「吃了,他俩都太勤快能干了,我是听着动静才起来的,那会儿他们都把里里外外的活干完了,我就煮了点面条,拌上昨晚剩下的卤子,跟他们一起吃了,还冲了杯麦乳精喝……」他顿了下,才低声道,「也问起你了,我说你昨天太忙有点累,让你多睡会儿,他们就没再好奇。」
宋红果红着脸嗔他一眼,「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凌远小,但小志八岁了,还早熟……」
还有个李贺,实在是有点尴尬。
霍明楼闻言,眼睛里似揉进了星光,璀璨夺目,又柔情似水,「我尽力吧,不知道能不能克制的住……」
宋红果不轻不重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必须克制住,纵与伤身。」
也怪她,昨晚定力不够,男色也惑人啊。
霍明楼幽怨又委屈的「嗯」了声。
宋红果被他的眼神逗笑,「行了,细水长流懂不懂?」
霍明楼摇头,他现在只知道山洪爆发、来势汹汹,岂是人力可控呢?
宋红果见他情绪有点不对,赶紧转了话题,「还有饭么?我饿了……」
霍明楼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情潮压下去,「嗯,我煮了粥,就在炉子上热着呢,还给你蒸了鸡蛋羹,你先吃点垫垫,中午咱们做鱼吃。」
俩人说着话,拉着手出了卧室,宋红果先去洗漱,霍明楼帮她盛饭,吃的时候,俩人情不自禁的就腻歪起来,就像是磁铁的两极,完全克制不住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吸引。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若不是怕孩子随时可能会闯进来,俩人怕是要吃到炕上去了。
中午,李贺带着兄弟俩回来了,一进门,凌远就高声喊着「妈妈!」,那兴奋的劲儿,跟小牛犊子似的,大冷天,跑的满头汗。
宋红果一边应着,一边蹲下身子,给他擦汗,「玩的这么高兴啊?」
凌远用力的点头,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滑冰可好玩了,我刚开始不会,光摔跟头,后来李叔叔拉着我,练习了一会儿,我就能掌握住平衡技巧啦,在冰上滑来滑去,像飞一样,太有意思了,要不是哥哥说该吃饭了,我都不舍得回来呢,下午我还要去玩……」
「好,不过得等睡完午觉着。」
「嗯,嗯……」
凌志悄悄打量着宋红果的脸色,见她笑颜如花,比以前还要美上几分,暗暗松了口气。
宋红果察觉到,转头跟他说话,「小志,湖上的冰层冻得结实么?」
凌志点头,「李叔叔先踩上去试过了,很结实,我也问过满园,他说刚入冬的时候,冰层不够厚,容易踩塌了掉进去,但只要进了腊月就没事儿了。」
「那就好,你喜欢玩滑冰不?」
「嗯,喜欢,很有趣儿,村里很多孩子都在那儿,特别热闹。」
「有打架的么?」
「也有,不过没人敢欺负我们几个。」
说着话的工夫,霍明楼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茶几上,除了一家四口外,以后还有李贺,会跟他们一起吃住,宋红果其实是不太习惯家里还有别人的,也担心俩孩子不适应,谁想,李贺带着他们去滑了一回冰后,相处的竟自在起来。
倒是她,还有点别扭。
她招呼着李贺吃饭,「别客气,就跟在自家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说。」
李贺腼腆的笑道,「您放心,宋医
生,我不会跟您客套的,您也别跟我这么客气。」
不然天长日久的,彼此都累。
宋红果点了点头,想着以后慢慢适应就好了,谁叫霍明楼身份特殊呢,身边没人,万一出点意外,那就是国家的损失,甭管欲公于私,她都承受不起那种后果。
晚上让李贺来,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比起霍明楼另一个警卫员王红旗,李贺的情商更高,跟她也更熟,相处起来,自是要舒坦些。
而且,李贺的存在感并不高,这也是身为警卫员的要求之一,他们的工作任务就是保证霍明楼的人身安全,除此外,都不能随意插手参与,所以,大多时间都隐在暗处,免得打扰到正常生活。
吃完饭,俩孩子自觉去洗刷碗筷,霍明楼清理桌面,李贺就去了厢房,宋红果一时清闲下来,正想给自己找点活儿干,赵玉莲来了。
宋红果把她迎进堂屋,递上茶水后,好奇的问,「二姨,你找我有事儿?」
没啥大事儿,依着赵玉莲的眼力劲儿,肯定不会选婚后第一天就上门。
赵玉莲握着茶杯,欲言又止。
见状,宋红果更好奇了,要知道赵玉莲一直都是个爽快利落的性子,啥时候这么犹豫不决过?
「二姨,你有事只管说,如果我能帮上忙,肯定不会推辞……」就冲她和大舅这几天为她的婚事那么上心操持,她也会尽力回报。
赵玉莲苦笑着叹了声,「是有点事儿,这不没脸跟你张嘴嘛……」
闻言,宋红果给霍明楼使了个眼色,霍明楼心有灵犀的寻了个借口,起身出去了,还贴心的关好门。
屋外,俩孩子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被霍明楼带着去了他们的卧室玩儿。
「您说吧,二姨,是不是买自行车钱不凑手了?差多少,我给您先补上。」她能想到的,让人不好张嘴的事儿,便是借钱了,换谁都会尴尬。
谁知,赵玉莲摆摆手,「不是钱的事儿,家里攒了这么些年,加上前两天上交的猪拿到的钱,买车子足够用了,等去女方那头送彩礼,要是不够,我跟你大舅吱一声就行,他手里宽快着呢。」
「那不是钱的事儿,是啥事儿?」宋红果好奇不已,「是谁生病了?」
她能想到的便是这两样。
然而,赵玉莲还是摇头,「不是,唉,是秋月那死丫头,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那死丫头心能养的这么大,昨天就不该让她露面,更不该让她给你送嫁去招待所吃席,这还吃出痴心妄想来了……」
宋红果心里一动,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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