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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下意识就会觉得, 是姬清强迫了云湛?明明一直单方面对姬清抱有爱慕的只有云湛自己而已。
是云湛不准别人靠近屋子,是云湛强迫了姬清。
而他做了什么?
他, 用世界上最恶毒最无耻的方法, 去惩罚一个被害者。
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
他心底甚至轻微的有些憎恨云湛,不是说喜欢那个人吗?
为什么,怎么就强迫人家到了,把自己折腾得疯疯癫癫,肾水不足的地步?
“对了, 你上次跟我说,这小子的身体有些古怪, 我看了下, 他应该是跟人交合过了, 毒物应该已经传播到另一个人身体里,不是你吧!”
安王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是, 是关到地牢里的人。”
老头子缕着没几根的胡须,拧眉:“怪不得, 你也算是废物利用的, 反正地牢里那人,被你折腾成这样, 也没多久好活了。”
“你说什么?我不是说过, 不能让他死了?”
“干什么这么失魂落魄的, 跟死了老婆一样?我是没让他现在死了啊,但是人就总会死的,你把人折磨成那样,不就是想着吊一阵命,再让他死。怎么可能光受罪,没有任何代价后果的。你可别找我,他现在体内得了那种毒,我可不能保证。”
姬清其实从几天前就看不清了,之前他一直被蒙着眼睛,还不能确定。等到被那个喜欢玩花样的暗卫扯开眼睛上的布后,才肯定,他失明了。
有点惨,原剧情里,原主可没有这种遭遇,失明的是和主角受交合过的安王才对。
那时候,原主已经死了,先是被主角攻盛怒之下安排十几个人轮,然后送回到花街去。不久遇上那个强迫主角受未遂的炮灰攻将军,被他买走带到边陲。
打仗的时候,谁还顾得他。又一看就是个供人淫乐的玩意,被俘虏到敌营。等主角受跟主角攻决裂,辗转找到他的时候,原主已经奄奄一息,交代了两句不甘的遗言,就死在了主角受怀里。
结局不过是一捧灰,洒在山野里。虽是自己所求,对古人而言,到底是挫骨扬灰,太惨了些。
姬清自己倒是挺欣赏原主的,虽然因为生长的环境所致,格局眼界胆量都小了些,却从来没有自怨自艾,一直和命运努力抗争奋斗着。身处任何境遇,都没有放弃过自己。
即便是临死前,都想着挣脱宿命。人人都讲究入土为安,他偏要一把火烧干净了,痛痛快快的撒到山野去。只可惜,命不好,运气也太差。
主角受因为主角攻对原主的做法,跟他决裂,出走京城。
他性格坚忍不拔,外柔内刚,一路找寻原主的时候,一路变得更为成熟强大,做下了一份自己的事业。
主角攻一直暗地里跟着他,几次失去他的行踪,终于在主角受一次毒时,找到绝望濒死的他,强行和他生关系,把毒素分摊到自己身上。
于是,主角攻失明,两个人有了后续的展纠葛,又一连串事件后,走向HE美好结局。
至于后面生了什么两人HE了,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姬清才懒得看。
但现在,他被云湛强了,导致毒素提前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内,还是全部。
一个失明的花魁,要怎么回到花楼,被那痞子将军买走,再怎么顺利成章的被俘虏,死在敌营?
难度太高了!
但姬清转念一想,不对,不管他死得怎么辗转复杂,在这故事里都只是起到一个必须存在的作用。
仔细一分析,这个作用就是让云湛和安王决裂。云湛出走找寻他,一路获得成长。
他只是一个机会,让云湛走出去,独立成长面对这个残酷危险世界的契机。
也是一个转折点,让两个人不稳定的不平等的感情,推翻重新搭建基础,重新相爱。
至于最后的死亡,那就是一个结局罢了。总不能一直找下去吧。
非要说作用,也就是让主角受变得更坚强,更不屈,引以为戒吧。
被安王做晕了再醒来,姬清虽然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地牢里了。
先就是,空气的流通似乎好多了。他的身上,也终于穿上了衣服。更是躺在床上的,身上没有锁链,没有一刻不停索取他的男人。
姬清伸出手,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手没触到什么,脚下却被绊了一下,失重的朝前面栽倒。
原来,这里有个桌子。
姬清被撞疼了腰,嘴里闷哼了一声,面上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蹙了一下眉。
很快直起身,倒抽了几口凉气。
想想,瞎都瞎了,也没必要走来走去的,反正也看不见。
他摸索着干脆坐在桌子旁,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无法挺直支撑,干脆趴在胳膊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想想也是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盲人真是个辛苦的人群,他只不过刚瞎,就觉得什么都没有了。看不见就跟不存在似得,整个世界都空空荡荡的。而盲人却要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姬清的眼前准确的说,还不是黑暗,而是一大片厚厚的白雾。不是黑黢黢的,而是白茫茫的。
姬清无意义的了一会儿呆,轻轻叹息了一声,高冷淡漠的脸上,露出超脱生死的坦然。
他想了想,他还是赶紧走完剧情,赶紧死吧。
姬清对这个世界厌烦了,准确的说,是被什么都看不见的无趣弄烦了。
“云湛。”他轻轻念着着名字,得先见到云湛,或者让云湛知道,安王让人轮了他。
至于安王本人也亲自上了他这件事,为了那两个人最后HE,他还是别知道吧。
“你在想云湛?他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
姬清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脸上顿时满是警惕防备的悚然。
从他醒来,磕磕盼盼的走路,再到呆,他一直以为就只有他一个人,谁知道旁边突然传出别人说话的声音,简直惊悚好吗?
“你是谁?”
姬清下意识的问,随后,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很少跟这个人打交道,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乍然听到,确实是不怎么能分辨出的。
那声线低沉干净,带着一缕温和的忧虑:“你的眼睛……”
姬清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也看不见他的神色,于是只能沉默的不说话。
安王从姬清还未醒来,就坐在这里看着他。
看他连睡着都不曾舒展开的脸,那坚冰一般的冷漠像是深入他灵魂了。又或者,也许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还没有这么毫无人气。只是这段时间的折磨,叫他连睡着都无法松懈。
安王回忆着以往的细节,云湛疯魔似的守在门口,分明是不准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姬清;
他命人压着姬清去天牢,这个人走路脚下虚浮而艰难,他当时却没有丝毫怀疑;
甚至这个人当初面对他的质询,心灰意懒,眼底掩不住的疲惫,对云湛反常的冷淡和回避,都是带有一丝压抑不住的身体自动自的畏惧的。
他方才把姬清从地牢里抱出来的时候,询问了第一个碰姬清的,那个叫玄九的暗卫。
果然如此,这个人从一开始,身上就已经满身伤痕,被云湛折磨的遍体鳞伤了。而他亲手把他推向更不堪的地狱。
不,还有更早时候,在花街,他允许了男人强迫了第一次的姬清,整整一夜。
这些,他都清楚的记得。包括,当时路过,听到姬清被捂着嘴,喉咙里出破碎挣扎的求救,还有男人嘴里满是欲望的污言秽语。
他当时的心里是带着轻蔑和恶意的。
安王回忆着往昔的一切细节,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他的记忆一向很好,记得越清楚明了,越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他抱有这么偏执的恶意?
说什么,是为了云湛,太过可笑了,难道堂堂一个安王,想要获得爱人的心,还需要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对付一个称不上竞争对手的对手吗?
姬清有些僵硬,主角受怎么在这里?
这,想到他抢了主角受的戏份,还神展到这一步,顿时有些心虚,会不会影响攻受两人的感情展?
“出去。”色厉内荏的姬清,紧张的抿着唇,面上维持着高冷强势的漠然,却不敢看他。
云湛的心里一阵苦涩,看到他修长美丽的脖颈,隐隐露出的爱痕。不由自主的想到,帮他清理身体时候,看到的一切。
……
云湛的内心充斥着嫉妒,心疼,还有控制不住的黑暗,欲望。
明知道不该,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粗暴的扒开这个人的衣服,让昏迷的他躺在温泉水池的浅水石上。
云湛俯下身,用自己的吻,细细覆盖了一遍,这个人身上,所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昏迷过去无知无觉的姬清,无意识的蹙着眉,嘴里泄出细细的哽咽。一声声的,若有若无,倒比清醒的时候,要诚实得多。
直到许久,都不见姬清有丝毫反应。云湛才爱怜的亲了亲,眼底黑暗翻涌,似乎稍有缓和,一丝得意狂喜:“原来如此。你根本,不会对任何人有感觉。”
姬清的面上眉头皱得愈紧,似乎还沉浸在被折磨的噩梦里。
这个人的身体,是天生就无法从这种行为中获得丝毫快乐。
但云湛管不了了。他没法再体谅怜悯他,他只想放任自己的渴望,占有他,得到他。
昏迷的姬清,一声一声,细细的低低的,毫无遮掩的出声,充满困扰,痛苦,不甘,不愿,祈求,无能为力。于此同时,还有不住的哽咽,眼泪不断从薄薄的眼皮下流出。
早该如此,独占他,藏起来,叫谁也不见。
能欺辱他的,只有自己。能叫他哭的,只有自己。
云湛只做了一次,就再次细致的帮他清理,上药。给姬清穿好衣服,将他抱回到阁子里。
不是他不想继续,而是姬清的身体受不了,他也不满足仅仅只是在他昏迷的时候。
……
此刻,看着姬清醒来后的反应,云湛的眼底染上一缕阴暗。
云湛没有忽略他的僵硬和紧张,把药放在他的手能勾到的地方,略显疲惫温柔的说:“你记得喝药。有事喊我。”
姬清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低热,据说,男人的东西留在体内,就会这样。
不知道是对方弄得太深,还是清理的人没弄干净。
云湛把别人的东西清理干净了,自己的故意留了一点在他体内。让姬清稍微生点病,他就可以照顾他了,姬清也能少见几天客人。
姬清的身体一向不错,配合着吃药,没几天就好了。
唯一叫他不舒服的是,明明他虽然拒绝了主角受帮他上药的请求,但自己也细细上过了,用的还是系统出品的特级好药。
但是,每天晚上,他都睡得很沉,醒来以后,感觉身体上的痕迹并没有浅多少,还有种说不出的不适。
后面倒是好得飞快,仿佛日日被细心温养着似得。
“几位哥哥要是不喜欢,在旁边帮我按着这个人就是。我来我来。”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爱好这么特殊。”
……
玄九看着这个人冷冷的低垂下的眼睛,没有勇气去亲吻他的嘴唇,颤抖的手指落在他受伤的喉咙,然后是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