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随着几道人体落地的声音响起,拳场之中顿时一片静默。
那些对顾染的实力表示不屑的人,此时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个面具人已经干脆利索地踹飞了三个对手了!
包括最开始的潘刚在内,那三个对手的实力从低到高依次是九品灵徒,一品灵师,五品灵师。
前两个就算了。
毕竟在这种地方,一品灵师也算不上顶级高手。
可对方连五品灵师都能直接踹下台,就太牛皮了呀!
拳场的管事倒是没什么表示,毕竟对方在上台之前就已经通过试灵石测试过实力了,那是货真价实的九品灵师,若是连五品灵师都打不过,那可就白瞎了一身的实力。
不过,对方的晋级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这家伙就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捶打吧!
顾染踹下了第三个对手后就退到了擂台的正中央,静静等待着第四个对手上台。
虽然已经战斗过三场了,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宛如刚才经历的不是凶险的战斗,而是在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突然,台下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竟然是宋红珊!”
“嘶!我记得没错的话,宋红珊不是已经突破九品了吗?如今,她是九品灵师!她可是柳氏拳场的王牌之一!”
“这个面具男究竟是谁?竟是能让宋红珊出场!”
随着喧闹的议论声,一道人影突然“飘”到了擂台上。
真的是,飘。
那人的身材十分瘦削,动作分外轻盈,而且气息也很微弱,便是顾染的洞察力比寻常人敏锐的多,也险些没有看穿她的行动轨迹。
顾染挑了挑眉,眸中划过了兴味之色。
身法挂的高手么?
来人眼神冰冷,面容上没有一丝神色波动,也不说什么挑衅的话,随着裁判一声“开始”落下,她就消失在了顾染的眼前。
“好快!”阿璇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她已经听到了周围之人的议论声,知道小姐的对手是个九品灵师。
可自家小姐只是灵徒而已,能够打赢前几场纯属侥幸,这第四场能不能赢……
啊呸,怎么可能赢?
阿璇十分忧虑。
若只是单纯输了比赛还没有什么,钱嘛,只是身外之物,小姐既然拿得出,那就肯定输得起。
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姐会受伤。
“漫天神佛保佑,保佑小姐不会输的太惨,保佑小姐不会受伤!”小丫头抱着拳头举到胸口,诚心地祈祷着。
宋红珊的动作非常快,即便是身为旁观者的观众们,也大部分没看出她是如何移动的来,众人只知道,每次宋红珊在一个方位消失了之后,突然就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并且会角度刁钻地发动攻击。
那动作快的,他们都看不到残影。
太可怕了!
“下去吧!”好听的冷喝声在耳边响起,顾染只觉得一阵微弱的风从右侧方袭来,伴随着女子身上好闻的香风。
她眸光一动,偏头避开了那攻击,同时探手成爪,两只手抓住了袭来的素手,动作迅捷地转身,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摔出了擂台。
宋红珊的身体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却是已经飞不回擂台了。
她动作轻盈地落在了地上,瞳孔猛缩地抬头看向擂台之上:“你!”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顾染红唇微勾,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红唇之下洁白的牙齿,听到她刻意压抑出的雌雄莫辩的声音:“下一次再上台比试,不要用胭脂水粉。”
宋红珊俏脸一红,清冷的眸子里漾起了水汽,羞愤无比:“登徒子!”
她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赛场。
小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她举起手凑过去嗅了绣,眸中满是疑惑:“我明明没有涂胭脂水粉,也没有用香料。”
最终,她将这一切定性为——台上的家伙是个勾搭良家姑娘成性的浪荡子,出口所言皆是浪荡的言语,不足为信!
顾染看着那一抹愤恨离去的身影耸了耸肩。
她说的明明是实话。
这姑娘的身上确实有一股很好闻的冷香,非常淡,若不是嗅觉很敏感的人,根本就闻不到。
不过很快她就沉下心思不想这些,因为,第五个对手上了台。
台下,管事面色沉沉,派人将第四场的变故告诉了新柳家主。
听闻面具男子竟然打败了宋红珊,新柳家主皱起了眉头:“那家伙倒是有两下子,我小瞧了她。”随即冷哼一声:“不过,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家伙下了二百五十六万金币的赌注,若是真被她连赢九场,赌场就要赔给她好几个亿!
而且,拳场的名声也会受损。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眯了眯眼,阴沉沉道 :“废了她!”
居然能把拳场逼到这一步,总归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嚯!封伦!”
看到第五场上场的对手,观众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封伦,那可是一品大灵师啊!
这已经是拳场压箱底的高手了,一年到头也上不了几场。
而每当他出手,就代表着对手——输定了!
“难怪除了三连注以外,柳家拳场其它的连注就没人赢过,看来你们操纵结果有一手啊。”顾染摩挲着下巴,唇畔笑意浅淡。
她唇红齿白,即便看不出她的长相,可光看那唇,就能让许多人想入非非。
只是,看在拳场众人的眼睛里,却并不觉赏心悦目,反而觉得这家伙是在挑衅他们的权威!
笑笑笑!
笑个屁啊笑!
“看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封伦也是个肌肉壮汉,但不同于第一场的潘刚,此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他长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十分凶狠,胆小的人被他看上一眼都会当场吓尿。
新柳家主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里,悠闲地品着香茗,姿态间满是运筹帷幄的悠闲。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挑衅者被揍得半死不活的悲惨画面,不甚关心地随意瞥着擂台,口中问道:“那个废物呢?还龟缩在庄子里?”
下人应道:“回家主,我们的人一直守着呢,没见她出来。”
新柳家主放下茶杯,冷哼一声:“她倒是聪明,知道现在不该出来。不过她以为龟缩起来就没事了?手握诛邪剑,她注定别想安生!听说顾惊云最近打算开铺子,派几个人去给他添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