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三辆悍马,金毛又从公司里提了一辆出来,王镇特意问了一下,这个损失算公司的。
这次头车变成了刺刀和驴子,中间是金毛开车,王镇和费萨尔坐在后排,后面是诗人和铁铲。
没办法,费萨尔的司机死了,风险这么大的工作,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可靠人手,普通人在这种袭击中保命能力太低了。
一路抵达‘党巢’,王镇下车,转身给费萨尔开的门。
费萨尔表情坚毅,胳膊上打着石膏,今天是他的舞台。
党巢这里人很多,费萨尔这副样子,一下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费萨尔环视一圈,在王镇的帮助下跳上了悍马车的车头,扬起手臂对着看过来的人群比划了一下,“昨天,我去拜访了艾哈迈德·易卜拉欣先生,在返回的路上遭遇了一伙人的袭击!”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在迈德因路发生的袭击事件,在这次袭击中,我的十年好友,一直帮助的伊萨不幸被一枚RPG爆炸的弹片集中牺牲了。”
随着费萨尔在党巢前面小广场上的大声演讲,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人也出来了,楼上也有很多人打开窗户朝着下面张望。
在这里的人大家都互相认识。
镰刀小队也很能给费萨尔长脸,六个人,全副武装,挺胸抬头站在悍马车两侧,配合着车头的美国国旗,无形中给费萨尔的形象拔高了很多。
“我很伤心,同时也很愤怒,愤怒那些袭击者残忍的行径,愤怒他们不顾无辜者的死活,这是在给伊拉克人民抹黑,这是对伊拉克之所以一直持续混乱,就是因为有这些人袭击者……”
“但我更愤怒的是这些袭击者背后的主使者,这些混蛋,他们为了个人利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无恶不作,真主不会饶恕你们的!”
“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袭击我,他们在害怕,在害怕民主和平党,在害怕我费萨尔……”
“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费萨尔挥舞着打着石膏的手臂大声疾呼着。
旁边,有人拍照,有人摄像,就像是驴子说的,这里一半人都他妈的是间谍,常年有各国记者在这里,这都是新闻素材!
撇了眼那些拍照的,王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今天大家都带了面罩,面罩上是美军军旗,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
“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家伙,你们躲藏不了多久,我会找到你们的!”说着,费萨尔从车上跳下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很多照片开始分发。
特别是那些记者,费萨尔还爆料自己手里有录像。
看到清晰的袭击者照片顿时眼前一亮,如果是昨天,这只是众多袭击中的一個,没什么报道价值,那么演讲后就有了报道价值,而有了袭击者照片,这个报道价值陡然提升了!
而众多其他党派的人,这会儿也目光闪烁起来,目光在费萨尔和镰刀小队脸上来回扫过,有意思,虽然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显然美国人要动起来了!
这种误会,王镇是没想到的……
这件事并没有因为一次演讲就结束,费萨尔之后的几天一直扎根在党巢,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其他党派中拉拢盟友,拉拢那些关系中立的,接受记者采访,跟对党派对峙对喷……
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效果也不错,最近一段时间,费萨尔就是党巢最靓的仔,名声也随着他的闹腾而变的更大了。
不管是政客还是公众人物,你得会炒作!
也许是费萨尔这边大张旗鼓的调查,也许是因为受到太多关注,也许是因为党巢这里聚集的各党派人很多很杂乱,一般情况下没人敢袭击这里,反正这几天镰刀小队过的挺轻松的。
直到拉赫曼传来消息,他找到那个杀了26个人的老兵的信息了。
……
“伊斯顿·卡伦,来自叙利亚,是‘叙利亚解放联盟’中的一个分支萨利姆组织的一员,算是基地组织的一个分支,叙利亚解放联盟成分十分复杂,这种分支不要太多。”拉赫曼解释道。
“就是说,这是一个恐怖分子!”王镇只关心这一点。
拉赫曼表情纠结,“理论上来说,北约,美国是支持反对派的。”
“美国可没公开支持过,所以,他就是恐怖分子。”
“好吧,好吧,他就是。”拉赫曼妥协了。
“伙计,7天了,时间可有点慢,你并没有让我看到情报的及时性。“王镇盯着拉赫曼,”所以,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5000。”拉赫曼很干脆。
“1000!”王镇朝着脚脖子砍价。
一番争论,最终以2000块成交。
……
拿到伊斯顿·卡伦的资料,费萨尔显得很兴奋,之前折腾的风波已经后继乏力了,现在新的燃料出现,事情有了进展。
“谢谢,我感受到了来自美国的善意,放心,我不会辜负捂脚大楼的期待,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民主和平党会越来越好,伊拉克会越来越好。”费萨尔给了王镇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地大声述说着。
这是什么?
这是美国给予支持的最有利证据!
王镇:???
这跟捂脚大楼又有什么关系?
总感觉这老家伙误会了什么!
王镇搞不清楚,便学着电视里领导的样子说了些废话文学含糊过去。
第二天,伊斯顿·卡伦的资料被费萨尔拿着公开出去,但费萨尔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只是一部分资料,仿佛已经追查到幕后黑手的线索了一般。
一时间,党巢那边便刮起了一股暗风。
两天后,费萨尔家中,吃过晚饭费萨尔便找兴冲冲找到金毛这边,王镇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有好事。
“我刚刚接到艾哈迈德管家的电话,艾哈迈德先生很好看我们民主和平党的未来前景,愿意每年资助我们50万美元!”关上门,一坐下,费萨尔便大声说道,脸上喜色,溢于言表。
搞党派也不能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不是,还是需要金主的,他这个新晋议员从前都只能拿到一些零散的捐助,一年下来也没有20万美元,还要养党内那些人,还要搞搞宣传,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现在一下子就是50万,勿怪呼费萨尔高兴了。
听着话,王镇不知为何,猛然想到一个画面。
“当过县长吗?”
“没有。”
“我告诉告诉伱。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