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颜雄把茶杯摔碎!
小妾春喜吓了一跳。
赖皮华和火麒麟互相看一眼,却不敢说话。
客厅气氛显得很是诡异。
「扑街杜永孝,竟然被他捡到这么大便宜!新闻媒体报道他,上面鬼佬把他当做英雄!本来这个功劳应该是我的,是我颜雄的!」颜雄怒不可遏。
当初他要是先一步抓到罗四海,这个绑架案就真是他的。
可惜,世事难料!
「颜爷,你不要生气啦!你这么大脾气,人家好怕怕!」春喜发嗲道,「不如这样,我陪你去周大福买首饰,那里新上了一些金戒指,金项链,好适合你!」
「适合你老母!」颜雄劈头盖脸骂道,「每次过去最后还不是给你买?」
春喜吓住,不敢吭声。
以前颜雄对她很好的,自从那个扑街仔杜永孝出现,颜雄对她态度一天不如一天。
「颜爷,现在你生气也没用!」赖皮华硬着头皮道,「他这次救了罗保家族大少爷,大功一件。香港和澳门两边的新闻媒体都在给他做宣传。另外雷洛,蓝刚等人也都在摆宴,庆祝他勇立新功。」
赖皮华吐口唾沫,「再加上有刘福罩着,搞不好上面很快会对他嘉奖,而他现在职位已经是探长,辖区又是九龙的弥敦道,油尖旺……对您老,很是不利!」
「是啊,现在九龙已经没多少油水地方,深水埗,观塘,九龙城,黄大仙……颜爷,你再不努力,四大探长的名号就要被人抢走。」火麒麟也壮胆道。
「你们就算不讲,我也知道你们不是哑巴!」颜雄怒道,「该怎么做,老子心里有数!」
赖皮华和火麒麟互望一眼,「颜爷,您是要---」
颜雄眼神闪现一丝阴毒,「做人嘛,无毒不丈夫!」
西九龙羁押室。
「这些钱,拿去饮茶!」赖皮华把一沓钱塞给看守所军警。
「可是……这两个可是重犯!杜探长交代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能探视。」
「知道,颜探长只是进去看看!行个方便!」赖皮华使个眼色,颜雄在火麒麟保护下进入羁押室。
铁栅栏内,两名绑匪蹲在地上,神情沮丧,一副等死模样。
「喂,站起来!有人看你们!」火麒麟上前呵斥。
两个绑匪对视一眼,看向颜雄。
颜雄微微一笑,掏出手帕擦擦嘴角:「我是颜雄,想必你们听过我名字。」
「四大探长?」绑匪中的小平头一愣。
「没错!」颜雄隔着铁栅栏笑道,「看起来我还有点名头。」
「你见我们做乜?」
「救你们。」
「救我们?怎么救?」
「很简单,」颜雄手帕捂着口鼻,厌恶这里恶臭气息,「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能活命。」
「怎么说?」
「你们只需要把主犯罪名安插在一个人头上,我就能帮你!」
「谁?」
「杜永孝!」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颜雄阴笑道,「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会这么巧被他遇到,又被他侦破?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贼喊捉贼,现在,他就是那个贼。」
颜雄察言观色,继续道:「如果事成,到时候你们就把所有黑锅扣在杜永孝头上,话他是幕后主脑,不但策划绑架案,还亲手杀害同伙,目的是怕泄露秘密!至于你们,则是弃暗投明,请求法官从轻发落。」
两个绑匪眼睛一亮。
「他杀害你们老大,你们不想报仇?」
「他抓获你们,你们不想反击?」
呼!
深吸一口气,小平头:「我怎么信你?」
「你们没得选,必须信我。」颜雄语气冰冷,「杜永孝心狠手辣,连你们大佬都敢枪毙,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
两个绑匪,吓住。
颜雄继续道:「现在活路我已经指明,做不做,你们选择!」
说完转身欲走。
「颜探长,留步!」
小平头喊住颜雄,「我们听你的!」
「安东尼先生,好点没有?」
香港湾仔,皇家医院,VIP病房内,杜永孝把提着的果篮放在案头。
罗保家族继承人,安东尼少爷躺在床上休养,见杜永孝来到,忙起身迎接。
「不要这样,你好好休息!」杜永孝搀扶安东尼躺下。
安东尼都快哭了,望着杜永孝道:「谢谢你,杜探长,这次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作为家族继承人,安东尼对人一向傲慢无礼,可是这次被人绑架后,深受打击,整个人也换了样,尤其看到救命恩人杜永孝,更是激动不已。
杜永孝当然了解安东尼状况。
一个高傲的人,一个骄傲的人,被人***衣服像牲畜一样关在笼子长达七天,吃喝拉撒全在笼子,遭受非人折磨,如果还能和以前那样顶着家族光环,傲慢无礼的话,那也真是没救。
「客气了,我是警察,救人是我职责。」杜永孝对安东尼说道,「何况在那种情况下,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你救出来,所以也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安东尼当然知道杜永孝所指「非常手段」是什么。
父亲还有妹妹,以及老管家在他面前说过不止一次,甚至连外面保护他的那些私人保镖,闲聊时也谈及。
杜永孝竟然在他们别墅当场处决两名犯人!
现在罗保住在那里都有阴影,打算把别墅卖掉。
妹妹赫嘉丽更是接连几天做噩梦。
老管家伺候人一辈子,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看到枪毙犯人。
那些保镖……他们却很兴奋,谈论杜永孝是个屠夫。
「总之谢谢你,杜探长!」
「客气!其实我今天过来除了探望你,还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你来香港游玩行踪知道的人多不多?」
安东尼摇摇头,「我是悄悄进行的。你也知道,我是澳门人,家族事业最近又遇到瓶颈,父亲不太喜欢我在香港招摇。」
「那就奇怪了,」杜永孝捏着下巴道,「既然如此,那些犯人又岂会这么清楚你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