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慧看到我身边的孟青衣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对,我怕她误会,解释说:“这位是我朋友孟青衣。”
“原来是孟小姐。”金安慧笑着道。
孟青衣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点了点头。
这女人就是这样,当初我和她刚认识的时候,搞得好像我欠了她钱似的。
不过后来相处久了,我才发现这女人也就和不熟悉的人这样,熟悉之后,她人倒是还不错。
“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金安慧。
她笑着说:“我朋友在这边开了店,上次我和你说过,你忘了?”
我忽然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朋友还说有机会请你过去她那边坐坐,你现在有空吗?要不我们一起过去?”
我想了想,点头道:“那行,我们一起过去吧。”
路过云水阁,我们进到了广进街中段,来到了一家名为“星空”的静吧。
此时还早,店里基本上没人。
我们一进去,一个身着酒红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就迎了上来。
这女人年纪和金安慧差不多大,皮肤细腻光滑,透出一种健康的自然光泽。
眼睛明亮有神,眉毛修长并微挑,为她的五官增添了几分灵动的美感。
鼻子端正,嘴唇轻轻一笑,犹如春风拂过湖面。头发乌黑且顺滑,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身材匀称,透出自然而不做作的气质,是那种不需要刻意装扮就能吸引人的女人。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闺蜜李冉。”金安慧笑着说。
李冉点了点头,打量着我,笑道:“石天行是吧?”
我点头,她说:“早就听安慧经常提起你,总算是能见到本人了。”
“李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礼貌地说了一句。
很快她就把眼神放到孟青衣身上:“这位是?”
“我朋友,孟青衣。”
“里面坐,你们要喝什么尽管点,别和我客气。”
李冉说着就拉着金安慧去不远处聊天,看着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孟青衣冷不防地来了一句:“你的那个金老师好像对你有意思?”
“你瞎说什么呢。”我没好气地道。
她一脸不以为然:“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刚才我们下车遇到她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后来你说我是你朋友,她才松了口气……”
说到这,她补了一句:“没想到你倒是挺受女孩子欢迎。”
“怎么?你后悔了?”我道。
“后悔?”她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当初你孟家许诺,谁帮你父亲把病治好,你就嫁给谁……”
她白了我一眼:“抱歉,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最好。”我笑道。
不一会李冉和金安慧就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
这个李冉看得出来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做事各方面都要比金安慧老道得多。
聊了一会,她又说多谢我免了她的房租,还说让我以后没事就来他这边坐。
我也是客道了几句。
……
几天后,谢石濑那边就有了消息,说是帮我找到一个好物件,在电话里说得眉飞色舞。
见面之后,他把一个五子登科瓶放在我面前,一脸得意地道:“石总,这个瓶子怎么样?”
我仔细观摩了一下,不由道:“这个瓶子你是从哪弄来的?”
“这可是我的压箱宝贝!”谢石濑道,“当年我刚入古玩圈那会,跟着几个朋友去铲地皮,在乡下花了一千大几拿下的这个瓶子,拿回来之后我就一直舍不得卖,哪怕是穷困潦倒的时候,我都没打它的主意。”
我苦笑道:“那你现在把它拿出来给我,倒是让我有些受之有愧。”
“要是一般人,我肯定不会拿出来,可既然石总你开口了,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他一脸无奈的道。
这瓶子倒是个好瓶子,保存得也非常好,应该是大清乾隆年的物件。
据谢石濑说,这瓶子有个名字叫:松绿的粉彩缠枝莲纹五子登科瓶。
这瓶子由五部分构成:洗口、束颈、鼓形肩部、缩小的腹部和圆形底座。
整个器物的表面覆盖了深松绿色的釉,肩部和腹部的装饰图案是盘绕的西番莲花纹。
底部则装饰着向上翻卷的莲花纹和波纹。
瓶肩上设计有五个儿童在玩耍,他们分布在瓶颈、肩部和腹部。
整个瓶子的颜色鲜艳华丽,形状方正稳定,装饰图案精致美观,塑造的儿童形象生动有趣。
\五子登科\本就是一个传统的主题,在明清时期,人们常说“状元及第,五子登科”。
这个瓶子拿去送礼再适合不过了。
“你这瓶子拿去市场上,少说也能卖个两百万吧?”我道。
谢石濑笑道:“要不是石总你开口,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愿意卖。”
“那这次我可得多谢你了。”我笑着说,“最近我手头也有点紧,回头过一段时间,我再把钱给你,就按照市场价来,也不能让你吃亏。”
“这都是小事。”谢石濑说,“不过石总,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说。”
“这个瓶子你是准备拿出去送人?”
“嗯。”
“送谁?”
我想了想也没隐瞒,说:“乔宏烨你认识吗?”
“西洲地产大亨乔宏烨?”
“嗯,就是他。”
“这人我当然认识,此人喜欢收藏瓷器可是出了名的,据说可是各大拍卖行的座上宾。不过我认识他,他倒是不认识我。”谢石濑笑着说。
“回头要是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真的?”谢石濑眼睛一亮,“那就多谢石总了。”
“我谢你还来不及,你还和我客气上了?”
“石总,你送他这么贵重的一个瓶子,恐怕是有事相求吧?”谢石濑道,“也不是我多嘴,我只是想说既然是送礼,我那边还有个金丝楠木的礼盒,到时候你把瓶子装里面一起拿过去,或许会更好一点。”
没想到谢石濑考虑得还挺周到,我笑着说:“那行,我就再厚着脸皮问你要个盒子。回头我这事要是成了,我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