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院长哼了一声,“叫人!”
卞院长都败了,叫人还能叫谁?
当然是卞神医了!
卞院长亲自打电话,一阵哭腔,“大哥!”
电话里传来卞神医的声音,“有什么事,快说,我最近心情不好,没事别烦我。”
“不,不,不,大哥,有大事,有人打到精神病院来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到精神病院闹事?”
“不知道啊,一个中年父子,两个年轻女子,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废物,你这个院长怎么当的,连三女一男四个人都办不了?还给我打电话,我怎么和你说的?精神病院,算你的,我不过问,不要烦我。”
听着,那头就想挂电话。
卞院长急了,“大哥,别挂啊,我真的办不了,求您了,三个年轻男女倒没什么,可那个中年女子很厉害,她应该是我一个病人的老婆。”
“废物一个!你等着!”
电话挂后,卞院长指着张夫人道,“你等着,我堂哥来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张夫人看看叶龙。
叶龙点点头,“等着吧,让我们看看卞神医能把我们怎么样?”
“哈哈!”
卞院长笑了,看着叶龙道,“小子,你好像不知道我大哥的厉害,实话告诉你,我大哥是帝都第一人。”
“现在,你们乖乖地给我跪下,一直跪到我大哥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个全尸。”
叶龙笑了,“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现在就杀了你走了呢?”
卞院长一愣,然后脸色大变,倒退了几步,“你们别过来……”
叶龙戏谑地笑道,“瞧瞧,你胆小怕死的样子,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卞神医给你撑腰,你现在还这么牛逼吗?”
“记住,做人,自己的能力才是能力,靠家族,拼爹,那都不是本事。”
卞院长哈哈大笑,“有本事你们也拼啊,你有好爹吗?有好大哥吗?”
“这就是底气,现在这年头,背后没人谁敢走路?能走几步?”
叶龙眉头一皱,淡淡地道,“如果你大哥来,也救不了你呢?”
卞院长笑了,“小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无知的人,我现在,有一种冲动,我不杀你了,我要把你留在医院,因为你精神不正常,哈哈,我要让你成为小白小黑他们的奖励,哈哈!”
“哦,小白小黑,我很想知道,他们又是什么东西?”
“住口!”
卞院长怒道,“小白小黑是我养的一对纯种狼犬,你不配诋毁它们。”
叶龙气得一巴掌拍了出去,直接将卞院长拍飞。
“特么的,老子活的还不如狗了?”
卞院长本来捂着脸生气,听到这里咧嘴大笑,“你说的没错,你,你们,根本就不如我的小白小黑珍贵,它们都是价值千万的存在,你们,我呸,都是贱命。”
叶龙目露杀机,正要出手,就在这时,一辆小车开了进来。
车上下来四个人,不是卞神医和他的三个徒弟是谁?
“大哥,您可来了,就是那个女人,她打我!”
说着,卞院长朝张夫人一指。
卞神医目光落在张夫人的脸上,“哼,敢来我的医院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卞院长得意地笑了,“你们再张狂啊,不是打我吗,现在,我大哥来了,要把你们全部杀了!还不跪下!”
张夫人正要动手。
叶龙走了上来,淡淡地道,“卞神医,到底谁跪下,嗯?”
卞神医听到这个声音,一扭头,脸色大变。
他怎么在这里?
吓得卞神医一阵慌张,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见过叶先生。”
卞家毕竟是大家族,通过调查,自然知道了“龙叶”就是“叶先生”。
三个徒弟也是脸色大变,吓得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自然知道,人家可是“一念山河,一念生死”啊。
卞院长愣了,“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让他们跪下吗?你们是坐车来的,难道腿也疼吗?”
“疼你麻痹!”
卞神医心里这个骂啊,老子刚刚逃生,你又把老子送到了枪口上啊。
“叶先生,这个人不过是我的堂弟,和我没多大牵扯,何况,十年前,我们就分家了,他那一支分到了这家医院,他的事和我无关,真的无关。”
卞神医极力地撇清关系。
卞院长有点脑路不清晰,或者说,他压根儿也没想到,堂堂的卞神医,会向人低声下气。
“堂哥,你怎么了?这几个人招惹了卞家,不是该让他们跪下吗?”
“堂哥,是,是,十年前我们是分家了,可精神病院毕竟算是卞家的产业啊。”
卞神医急了,“住口!”
他忽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了出去,“你这个混蛋,你招惹了什么人不知道啊?”
卞院长这时才想到了事情的不妙。
从堂哥的神色看来,这四个人来头不小啊。
“堂哥,他们就是来看张富豪的,张富豪,十年前第一批入院的,当时就十几个患者,您来剪彩来,还和患者合影来呢,你不记得了吗?”
“记你个头!”
卞神医现在最怕精神病院和自己牵扯上关系,这个傻逼,非要胡乱联系。
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他不能承认啊。
“谁特么的参加剪彩仪式了?”
“谁跟患者合影了?”
“老子不认识什么张富豪!”
直觉告诉卞神医,叶龙几人是来找张富豪的。
就凭堂弟的性格,张富豪在堂弟的精神病院,肯定没什么好。
叶龙淡淡地道,“好了,卞神医,既然这事和你无关,你们去一边站着吧。”
“阿姨,逼他们带人!”
“谢谢叶先生。”卞神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带着三个徒弟站在了一边。
张夫人点点头,一个箭步过来,探手掐住了卞院长的脖子,“我老公呢,让人把他叫出来。”
卞院长见堂哥垂手站在一边,根本就不管不问,哭丧着脸说,“我这就让人去带。”
说着,卞院长一挥手,为首保安带了两个人下去了。
很快,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出现了。
中年人,头发剃光了,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瘦得简直不像人。
这还不说,他是被两个保安托着出来的。
两条腿耷拉着,似乎已经断了。
看到病号男人,张艳的眼圈顿时红了。
她还记得,那年自己十六,父亲突然患了“精神病”,被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从那天开始,她就拼命地挣钱,以支撑父亲每年的费用。
“爸!”
张艳扑了过去。
尽管张艳父亲脱了形,她还是认出来了。
张夫人望着眼前的男人,一阵懊悔。
虽然,经过二十年,她在东山终于通过自己的办法,找到了灵石,并且误打误撞地参悟出了修仙的一些法门。
不过,现在的她,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修仙这二十年的平静生活一下子不存在了,代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懊悔和自责。
“老公!”
张夫人上前扶住老公。
张艳将父亲慢慢地放在地上,因为他发现,父亲的腿真的断了。
撩起父亲的病号服,居然发现,他的身上全是伤。
新新旧旧,大大小小,深深浅浅,足足有一百多处。
而且有的还在腐烂。
张夫人怒视着卞院长,“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卞院长脸色大变,倒退几步。
张夫人一探手,倏地一下,将卞院长吸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