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刚忙完,就接到了尚局长的电话。
“尚局长,找我肯定有事吧,你那一摊子我可无能为力!”
“大茂,你挺忙啊?”尚局长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占线中,故此一说。
“哟,还行,刚和各大厂的革委会主任聊完,咱得响应号召,多学习学习上级精神不是!“
尚局长真想喷许大茂一脸。
“大茂,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你不怕以后拉清单啊。”
“您说的是马安邦的事吧,尚居您也知道,他那都是不义之财,我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与其让别人抄走,不如让我拿走。”
尚局长听许大茂那么说,心里舒服一点。
“那么多钱你准备干什么啊?”
“当然是装我自己腰包里了!”
许大茂的义正言辞,差点晃断尚局长的老腰。
“许大茂,你知不知道,你这都是违法的,先不说你屈打成招的事,你勒索一条就跑不了。”
“尚局长,别生那么大气,咱也是老朋友了,我提醒你一句,你和马安邦走那么近是很危险的事,有些人可不像我一样那么讲理。”
“有些人,什么意思?”
“您还记得我担心什么吗?就是那帮人,最迟十月,他们就起来了!”
“你说的是学生?”尚局长眉头紧皱。
许大茂可是知道这群人的威力的,八月份之后,走出校门,打砸烧,快赶上零元购了。
哪个衙门不敢闯,哪个领导不敢批,千言万语一句话,造反有理。
稍作抵抗,就说思想有问题,引来更多的人。
上面还有文件,不让干涉他们运动,操蛋吧!
“尚局长,既然你打电话了,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你告诉马安邦,不是不能谈,让我看看他的实力!”
许大茂见尚局长很久不回话,以为不在了,就挂了电话。
尚局长听到忙音,才回过神来,他还不明白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大能量。
此时的马安邦就在旁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尚局,许大茂怎么说?”
“他说,想看看你得实力。会给我一个面子?”
马安邦不明白。
“那他三天后还会来吗?”
“会吧,要不怎么看你的实力?”
“实力?”
“我也没明白!”尚局长也烦着呢,也没心情解释,打发走马安邦,直接去找了局长。
马安邦很费解,看看他的实力是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许大茂是想看看他在黑道的地位。
那就好办了,把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请过来,给他站站台就是了,也让许大茂这个门外汉,看看地下世界的风采。
……
领纠察二队把偷自行车贼抓到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这让许大茂的威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李怀德也听说了,亲自到保卫科看了四个罪犯的笔录,又去驱蚊水车间勉励了纠察二队一番。
至于张大力申请自行车票的事,批了,高兴嘛。
张大力为了展现他们纠察一队的改变,特意弄了个五十人的方队,让李怀德检阅。
可惜他只学了个皮毛。
最重要的红宝书都没有,更别提背诵了。
为了彰显纠察一队战斗力强悍,锤子倒是不小,甚至还有扛着的。
李怀德看着都累。
不过,这个积极的态度还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拍了拍张大力的肩膀,勉励完,说了句“继续努力”就走了。
张大力备受鼓舞,拉着几个心腹组长,包括刘海中开了简短的会议。
主要就是讨论,怎么能像纠察二队一样,逼气十足。
让他们动手,没问题,想办法就算了,全是馊主意。
最后,这事落在了刘海中身上,谁让他和许大茂住一个院子呢。
刘海中立即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
他没想到,刚当上官就接了一个那么重要的任务。
pS:工人纠察队下设大队、中队和小队,包括调查组、专案组、宣传组、纪委组等多个部门。简单来说,就像班里的组长和课代表,两个体系。
大队长一名,统领整个纠察队,中队长和小队长若干。各组组长分管数个小队,也在大队长的管辖之下。
自行车的失主们听说小偷抓到了,立即前往保卫科询问情况。
得知赃款已经挥霍一空后,欲哭无泪。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果张大力告诉他们,厂里特批了自行车票后,让他们喜出望外。
感谢完张大力后,他们又纷纷跑到宣传科感谢许大茂,顺便还骂一嘴张大力无能。
他们都认为,如果能早点破案,那自行车没准还能找回来。
至此,纠察二队算是被全厂都知道了。
许大茂打发了他们,继续想着扩充纠察二队的计划。
他准备抓些地痞、流氓、街溜子,充当临时工,给轧钢厂省省钱。
这在历史上也不少见,唐朝的不良人就是一种,以毒攻毒嘛。
最主要是想找他们来当替罪羊,不心疼。
这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威力无穷,用不好,肯定会给自己捅娄子,所以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
刘海中当官之后,最想做的就是在四合院显摆一下。
他想大声告诉大家,自己的升迁宴就是为了这一刻。
结果回到院子发现不太对劲。
大家讨论的都是许大茂,除了自己媳妇,根本没人理他。
至于送礼的,那就别提了。
气得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许大茂一回来,整个院子立即不一样了。
几乎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跑去恭喜,送东西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许大茂没收。
礼物太多,家里没地方放了,还不如折现,不过,没好意思开口。
晚上,他特意让傻柱做了一桌,邀请娄晓娥名义上的父亲楚权,刘海中、闫埠贵以及院里的几个顶梁柱在自己家吃了一顿,算是摆了升迁宴。
非常时期,不能大张旗鼓,铺张浪费,大家也表示了理解。
刘海中撇见许大茂屋里成堆的礼物别提多酸了。
一个人心黑就是心黑,想要让他改变,那是很难的。
回到家后,刘海中在儿子身上发泄一通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如果当官就是这个样,那和没当有什么区别。
如果在院里和厂里一直被许大茂压着,那还不如不当。
当然,说着玩的,他舍不得。
他现在可是坐办公室的,至少不累,也学了不少东西。
一切的症结都在许大茂身上!
如果能搬倒许大茂,那就太好了。
吃饭的时候,看到娄晓娥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他就想到了,举报娄晓娥没准有用。
不过,他现在还不敢,万一不成功,现在的职位也保不住。
种子已经发芽,距离开花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