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哼了一声。
“老闫,你说,什么风能把洋辣子吹屋檐下面来!”
“嘿,我说老刘,你怎么糊涂呢!”
“谁说洋辣子非得从树上吹下来,它会爬的,屋檐上,房顶上,柱子上,你说,哪里没有洋辣子,谁家屋里没进去过洋辣子。”
“合着谁动你衣服,谁就是凶手。院子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都成了你的怀疑对象!”
“你这太不像话了!”
闫埠贵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
刘海中本就是怀疑,听完之后看了看屋檐,还有这个可能。
不免有点怀疑。
“行了,大晚上,明天还得上班呢,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老刘,不能再打孩子了啊!”
说完,闫埠贵瞪了刘光福兄弟一眼,带着三大妈回了前院。
其他人,看着没事,抱怨了几句也走了。
刘海中皱眉,不知道冤枉还是没冤枉。
可给儿子道歉是不可能的,同样是瞪了俩兄弟一眼回了屋。
闫埠贵心有余悸地回到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爸,怎么了?”三大妈问道。
“嗨,我猜许大茂八成是知道什么了!”闫埠贵说道。
“怎么可能,他现在在呼市呢!”
“现在才几月份,哪来的那么多洋辣子,铁定是那俩混小子干的!”
“那你刚才?”
“我只是不想事情再继续下去,要是刘海中知道是俩儿子干的,能把他们打死。就刘海中俩儿子的智商怎么能想得到,八成是许大茂教的!也就许大茂能想出那么缺德的招数。”
“许大茂怎么可能知道呢?”三大妈还是有疑问。
“你呀,那天晚上那么多人来咱家,前院那么多户,哪个没受到许大茂的小恩小惠,纸是包不住火的!”
“许大茂肯定知道什么了,明天咱得给孩子们提个醒,别也着了道。”
闫埠贵心中忐忑,自己孩子要是被许大茂忽悠了,那他就惨了!
还好,许大茂要搬走了,希望不要计较这个事吧。
刘海中这边,睡觉成了个难题。
红肿部位不能碰,更不能压。
可周边一圈都是。
无奈,他只能找了两根棍子垫着,将就了一夜,睡得是腰酸背痛。
刘光福兄弟也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从闫埠贵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的确出纰漏了。
谨慎之下,俩小子决定暂时不干了,等许大茂回来再说。
对院里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可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整治许大茂的机会。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闫埠贵忽悠,也不只有闫埠贵能猜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四合院仅仅安静了两天,当天中午就来了一群人,穿着军装,蛮横地带走了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然后晚上又带走了贾张氏。
最后又在大家的疑惑中,接走了聋老太太。
王主任、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在第二天接受了调查,有的甚至被带到了民政部。
同时还有司法部的人前去调查。
一桩桩、一件件,让整个大院陷入了未知的恐慌。
直到第二天下午,所有人才被送回来。
同时过来的还有不少军人,直接敲开了许家的门。
许母护在娄晓娥身旁,两腿都有点打颤。
娄晓娥稍微好一些,这种场面也见过。
楚权夫妻想要冲进来,可惜已经被放倒压住了。
一旁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就在那得意的笑,她就不信,许大茂能有好结果。
刘海中和闫埠贵站在一旁连个屁也不敢放。
领头的军人看着娄晓娥大着肚子,放缓了语气。
“你们就是许大茂的母亲和爱人吧,根据我们的举报和调查,许大茂涉嫌欺侮烈属、栽赃陷害、贪污受贿,组建黑恶势力团伙,为祸一方。”
“我们受民政局、司法部委托,对许大茂家进行搜查,请你们配合!”
声音不大,围观的住户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议论纷纷,嘈杂声一片。
这时,王主任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这时候的街道主任权力可是很大的。
“这位领导,我是南锣古巷的街道主任,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的吗?”
领头的军人看向王主任,心里有点不舒服。
在他们收到的举报中,这王主任和许大茂可是一伙的,是保护伞。
“你好,我是四九城民政局优抚处的闻云端,过来是执行公务的,也请你们配合。”
王主任被问询过,多少知道点。
“你所调查的许大茂同志,是红星轧钢厂的宣传科长,兼革委会副主任,同时还是纠察队的队长,副处级干部,现在正在草原军区担任副团级职务,这家也算半个军属。”
“你们对这样一位同志的调查,是不是要谨慎一些!不要因为个别同志的不实举报,寒了一位好同志的心。”
听到这话,闻科长眉头紧皱。
这些他都知道,但侮辱烈属这事太大,人家都找上门了,必须要查清楚。
拔出萝卜带出泥,带去调查的几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许大茂的欺负,这才让案件变得更复杂。
见闻云端不说话,王主任继续说道:“我身后这些有烈属、有贫苦户,也有五保户,我们街道上上下下几百户,都可以向你证明,许大茂同志是位好同志。”
“对,我们可以证明!”
“我们也可以证明。”立即有不少人举手。
“我就是这个四合院的,我住在前院,我也可以证明。”前院的刘奶奶带着两个孙子,举着手说道。
“我就住在后院,我也可以证明!”后院杨家奶奶也说道。
紧接着,孤寡老人张大伯、陈大叔、孙大妈都喊出了声,纷纷证明。
闻科长震惊着许大茂在这片的威望。
可还没等他说话,又一群来势汹汹的纠察队员,冲进了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现场。
士兵们赶忙举起步枪防备着。
不过,纠察队员一点也不怯,枪支他们也有。
人群让出了道路,齐大发和矬子带人走了进来。
看着闻云端,抬了抬下巴。
“走吧,到我们纠察队走一趟吧!”
这种嚣张,让闻一多都皱眉,简直是穿着军装的土匪。
可齐大发的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在院外响起。
然后是一道更嚣张的声音。
“妈的,敢找我许大茂的麻烦,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