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挪回了后院。
冉秋叶和一大妈赶忙了迎了过来,把他搀回了屋子。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我!”
傻柱看了许大茂家一眼,真想骂出声,可是说不出口。
车间那群人一分钟都不让他歇息,彻底贯彻了“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的宗旨。
即使没活了,也要让他抱个铁疙瘩在那站着。
简直是禽兽。
他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这是最绝望的。
“你说啊,怎么了你这是?”
“累的,在车间干活累的。”后院的陈大叔出来倒垃圾,说道。
“啊,你不是在食堂吗?怎么去车间了,车间干活也没那么累啊?”冉秋叶问傻柱。
“还不都是许大茂,是他让我去的。”傻柱有点委屈。
“他为什么让你去?”
“我……”
“我什么我,说啊。”
冉秋叶知道,凡有果,必有因。
“我就是给杨厂长送点吃的,没什么嘛!”
两人拉扯间,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许大茂也出来了。
“哟,傻柱回来了啊,先别歇着,把你那个留声机抱出来,当着大家的面亲手砸了。”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
“还有,冉老师,把你带来的那些不合适的东西,全都一把火烧了。各位邻居也是,有些违禁物品,都别留着,别给聋老太太一样,让人举报了,抄出来,谁都不好看!”
“冉老师,你监督傻柱啊,今天不砸,别让他进屋!”
说完,许大茂就进了屋。
他相信冉秋叶能想明白的。
“许大茂,我凭什么要砸我自己的东西?你给我说清楚!”
傻柱还在叫嚣。
冉秋叶只是想了一下,就把留声机抱出来了。
“小叶,你干嘛,这是大领导送给我的。”
“赶紧砸吧!”一大妈把锤子递给傻柱。
“这真是大领导送给我的,你也喜欢,好好的东西,砸他干嘛啊?”
傻柱还是不明白。
冉秋叶没理他,回屋里把一些不合时宜的书拿了出来,一把火烧了。
院里的人也不明白,就这样静静看着。
“傻柱,砸啊!”
冉秋叶催促道。
“你倒是告诉我,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砸啊?”
冉秋叶没办法,只能在傻柱耳边低语了几句。
傻柱眼神一亮。
“真的?”
“嗯!”冉秋叶还有点害羞。
就在大家的不解的眼神下,傻柱突然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接过锤子,咚咚两下,就把留声机敲个稀碎。
然后还把碎渣扔进了火堆,一点也不留恋。
这破东西哪有洞房重要。
“走,媳妇,大妈,咱先吃饭。”
傻柱家砸完离去,就该其他家面面相觑了。
其实大多数人无所谓,家里比身世还清白。
但总有人私藏一些物件,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于是就有人偷偷敲响了许大茂的家门,得到了答案之后才放心离去。
许大茂就一句话。
被人知道的赶紧拿出来砸了,别人不知道,挖到三尺也要藏好,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有人开始藏也有人在院子里砸。
顿时,这股小风,从四合院传到了整个街道。
许大茂让砸的,不能不重视。
王主任得到消息,赶忙过来询问情况,是不是有什么新风向。
都砸了也太浪费了。
许大茂想想也是,又给王主任出了一个主意。
可以让街道去收,由官方收藏,也不违规。
王主任刚走不久,马安邦带着不少人找来了。
一群人不敢进院子,只能在胡同口等着。
许大茂出来,就见当时他威胁的大佬基本都在。
“你们这是?”
马安邦赶忙指挥人过来,把拿着大包小包的一群人压了过来。
“许同志,我们刚听说有人向你出手,这些就是元凶,被我们抓过来了。”
许大茂也不傻。
满打满算,不到四个小时。
提前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交了投名状,就代表不准备做社会大哥,要成走狗了。
“明天中午泰丰楼,人送轧钢厂,回吧!”
“哎,哎,好!”
一群人目送许大茂消失在四合院门口,这才回去。
许大茂其实是有了新想法,这群人不被自己搞死,也得被社会淘汰。
不如送到香江去。
那边黑帮多,正是黑帮四大派系最鼎盛的时候,能混成什么样,看他们的本事了。
到时候他再带点人过去,开局十万小弟,瞬间成爽文主角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回到屋里,他开始谋划当革委会主任的事情。
李怀德现在是革委会主任兼任轧钢厂厂长,大权独揽。
在没人支持的情况下,即使李怀德倒了,许大茂上位的机会也很小。
这就是人脉的重要性。
对一个万人大厂,那么大桃子,工业部肯定会空降一个厂长和一个革委会主任过来摘桃子,前期可能会重用许大茂,稳定局势之后,再把一脚踢走,变成自己的果园。
运气好,他会去一个小厂担任革委会主任或者厂长,运气差点,随便找个闲职就打发了。
常规操作,都不用想。
已经被人摘过一次桃子,许大茂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现在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大领导和孙保国两个副部级干部。
怎么运作成了关键。
帮助大领导搞死孙保国,不合适,大领导的敌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搞死一个没用。
帮助孙保国搞定大领导,就孙保国这阴险狡诈的样子,事后没准会猜出是许大茂搞了他的女婿,这也得防备。
为了稳妥,双管齐下,才是正解!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许大茂刚到轧钢厂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都是一些学生和大院子弟的家长或者警卫员之类,反正同样的说辞。
都是孩子,惩罚一夜了,给个面子。
许大茂眼睛一亮,正觉得当轧钢厂一把手不稳妥呢,瞌睡了送枕头,没准这里面还真有他需要的人。
几句话打发了这群人之后,许大茂来到了牢笼区。
这里已经没人说话了。
被蚊子咬了一夜,也冻了一夜,大多数都在补觉。
许大茂往凳子一坐,指了指笼子。
纠察队员会意,过去敲了敲牢门,叫醒了所有人。
“从事黑恶势力活动,企图谋害国家干部,主犯不是死刑也得是个无期,从犯二十年起步吧。”
“说说吧,谁是主犯,谁是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