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云端第一眼看到是挤在门口的人群,然后是门口的花圈。
心想没错了,人肯定死了。
花圈倒是不少,这聋老太太人缘倒是不错。
过会问清楚,补点丧葬费,就不用他们麻烦了。
“大家好,我是扶优处的闻科长,我是来……”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花圈中的聋老太太。
有点不太敢相信。
揉了揉眼睛,人还在。
忍不住问道:“您是陆老太太?”
“是我,我还没死!”聋老太气愤地说道。
闻云端不愿意了。
“瞎胡闹,人没死报什么信,你们是谁让人送的信息?”
他看向院里的人,没人答话。
众人都看向了许大茂的屋子,除了他,大家想不出是谁。
闻云端想去敲门,还有点不敢。
许母也在院中,她也觉得是自己儿子干的。
可嘴上不能承认。
“看什么看,我们家大茂还睡觉呢,怎么可能干这事。”
“大茂他妈,我们也没说是他干的啊,要不,你叫出来问问。”
许母哼了一声,回了屋。
扭着许大茂儿子耳朵低声道:“是不是你找人给聋老太送的花圈?”
“妈,干嘛啊?”许大茂睡着正香呢。
“什么干嘛,赶紧起来,别人都以为是你找人送的花圈,赶紧解释清楚。”
“可是就是我让送的啊!”
许大茂很光棍的承认了。
一旁的娄晓娥又气又笑,猛掐许大茂的胳膊。
“大茂,你怎么能那么干呢?”
许母也只是愣了一下。
“儿子,让我怎么说你,你给那么一个老不死的花那么多钱干嘛,有钱烧包啊,出去打死也不能承认,知道吧?”
“行了行了,我不承认就是。”
许大茂也睡不着了,套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了他身上。
尤其是聋老太的,简直要吃人了。
“大茂,你有没有通知扶优处,说聋老太太去世了啊?”
刘海中出声问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通知了火葬场,让他们过来拉人。”
众人都被噎了一下,这更缺德。
聋老太太捂着心口,还在不停暗示。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是许大茂故意气你的。”
“那这个花圈,和你有没有关系?”
闫埠贵问道。
“花圈,没啊,我和聋老太太有仇,我怎么可能给她送花圈。”
众人点头,倒是这么个理。
可许大茂紧接说道:“鞭炮倒是准备了不少,新牌子,大地红,放完之后特喜庆,回头……”
这时,他好似刚注意聋老太太站在门口,指着说道。
“哎,不是说快病死了吗,怎么又好了?”
聋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个天杀的,别人对付不了你,老天也会收了你。”
说完,不等许大茂回话,直接回了屋,可这气一直消不下去。
许大茂笑了笑,心说,早着呢,这才哪到哪。
闻云端也不敢在院子里撒野,招呼了许大茂一声就带人走了。
下次街道不通知,坚决不来。
许大茂走进院里,看着花圈抿了抿嘴。
心说,纠察队这群小兄弟,真舍得下本,这肯定是特别定做的,没少花钱。
“这谁啊,那么阔绰,光这上面的白布都得二三十块钱了吧?”
“肯定得有,早上来了两拨人,花圈一放就走了,看着眼生。”闫埠贵说道。
“嘿,没准是聋老太的远房亲戚。”
众人跟着点头,。
“大茂,这花圈你说怎么办啊?”
“送给聋老太的,就是她的东西,问我干嘛!你们别搞坏了,聋老太太过会让你们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倒是这么个理,可这应该是送个去世的聋老太太的,可人还活着,放这也不合适。”
“那万一人家是想提前感受一下自己葬礼呢,问清楚再说吧。”
说完,许大茂就进了屋。
“提前感受葬礼,这不是咒自己死吗?”闫埠贵嘀咕着。
和刘海中商量了一下,还是许大茂说的对,万一聋老太太让赔钱,真还没处说理。
两人敲门进了聋老太太屋,看到聋老太太不停大喘气,脸还通红,就没好意思问。
“老太太,你没事吧,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我知道你们进来问什么,花圈烧了吧,布也分了吧,我不要。”
“哎哎。”
闫埠贵一听可以分白布,立即答应下来。
这点小便宜得赚,主要是和许大茂没关系,好事。
“老太太你要消消气,别太当回事,身体要紧。”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
“老太太我都清楚,这一切都是许大茂搞出来的,他是在对付我,你们俩等着,对付完我,就会对付你们。”
刘海中和闫埠贵皱眉,不明白。
聋老太太直接抛出了证据。
“你们应该看到许大茂家晾的短裤了吧,好几十条,那就是给我们准备的,他已经知道刘海中你偷内裤的事了!”
刘海中大惊,这事他都快忘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惨了。
官被撸掉是一方面,最怕像易中海一样,进了监狱。
闫埠贵额头也是一层细汗,他第一时间想的是过去解释解释。
可现在解释更像是自投罗网。
知道却没提前通知,这事就不小。
聋老太太看出了两人的害怕。
“我建议你们做好准备,请他吃个饭,喝点好酒,化解此事,不然,他怎么对付我,也会怎么对付你们,别说老太太我没提醒你们!”
聋老太太确定,许大茂是盯上她了,这一天不到就是好几波。
照这样下去,她非得气死不可。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必须想办法尽快下药才行。
刘海中盯着闫埠贵,这时他也没个主意。
“老闫,你说说,咱该怎么办?”
“这事我又没参与,都是你们做的,和我没关系。”
“你可以过去和许大茂说说,你看他信不信,许大茂他生性多疑,能相信你的话才怪!”聋老太太点到。
闫埠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好似喝顿酒也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说开了,至少比现在担心受怕要好。
……
许大茂这边,送给聋老太太的这一波福利属于临时起意,没有太大心意。
既然聋老太没事,那就开始准备真正的计划了。
不然,多不好意思。
就是不知道聋老太太能承受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