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和秦淮茹站在台阶下,顿感一股压迫感传来。
许大茂也没出门,在台阶上盯着两人。
“什么事?”
“许许许大茂,我想问你,我们家和你无冤无仇的,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针对我们家?”
贾张氏鼓足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针对你们家?”
许大茂有点看不懂,她嘴里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后院的人也都看过来,听到问话也笑了。
“是,我们家也没朝你借过东西,之前有点不愉快也都赔你钱了,赔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还针对我们家?”
“你的意思我是故意针对你们家,故意整你?”
“是!”
“我记得,如果我要真整你们,老虔婆你早进监狱蹲着了,没个十多年出不来吧,棒梗那个短命鬼也得去少管所带走吧,还有你这个寡妇,应该从轧钢厂滚蛋了吧。怎么?嫌我下手轻了?”
“没!”
贾张氏和秦淮茹瞬间冷汗都下来了。
“你们想想,我对你们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是。”
“那你们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啊?”
贾张氏婆媳有点晕,怎么被整了,还要说谢谢。
“那下次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谢谢,谢谢!”
贾张氏赶忙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说,哪件事我针对你们了?”
贾张氏顿时语塞,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近半年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是他们祖孙先动的手。
“没事了,没事赶紧滚,别在后院膈应我。”
说完,许大茂直接关上了房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可越琢磨越不是个滋味。
没问明白,怎么还谢上了呢?
最主要的,事情还没解决。
贾张氏和聋老太等人合谋害许大茂的事情,这是要被报复的。
许大茂家。
娄晓娥也不明白。
“大茂,我感觉你就是针对他们,对不?”
“还是我媳妇聪明。”
“可你说的,我怎么也不明白呢?”
“嗨,挺简单的,她们是被易中海和傻柱惯坏了。在她们看来,偷东西,道个歉或者赔个钱就没事了,尤其是小孩子或者老人,必须尊老爱幼,只要不是杀人,干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娄晓娥点头,这是心长歪了。
“那我得给冉老师提个醒,别被傻柱带坏了。”
“放心吧,冉老师三观很正的,傻柱也是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带坏的。”
“聋老太太?”
在扶优处来之前,娄晓娥一直觉得她还不错。
“我的傻蛾子来,聋老太太很精明,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善,干什么事情都有目的,所以你要注意点。”
“人家又不傻,都被你叫傻了!”
“好,我的聪明蛾子。”
“讨厌!”
……
时间很快来到请客的周日。
饭局安排在了刘海中家里,宽敞。
许大茂一早就出门了。
准备点小礼物,不然多不好意思。
还是傻柱操持,不过这次不上桌,他看着自己住了小三十年的家成了别人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中午,各就各位,许大茂拿着东西就进了刘海中家。
屋里只有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
许大茂把小礼物递了过去,给闫埠贵的是一些含羞草,移栽了就能活。
“来,三大爷,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哟,这怎么好意思,说是请你吃饭,你还送礼。”闫埠贵高兴地接了过来,这算是开了个好头。
“我知道三大爷喜欢花草,这叫含羞草,一摸就动,特别有意思。南方很多,不值钱。”
“这我知道,咱四九城确实不多见,大茂有心了。脉脉含羞渡余晖,恰似西施初出闺,你们先说会话,我先送回家栽上。”
闫埠贵眉开眼笑,冲出了屋子,直奔前院。
许大茂又从口袋拿出了一张自行车票,递给刘海中。
“二大爷,这东西可不能给你,只能卖给您,一百四,不贵吧,我可一分钱没赚你的。”
刘海中大喜,他太需要一辆自行车了。
可想着自己的腰包,好像就不到五十了。
“那个,大茂啊,能不能下个月再给你钱,我最近囊中有点羞涩。”
许大茂赶忙又把自行车票抽了回来。
“那这样,这票我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找我买,三个月之内,还是这个价,保证不卖给其他人。”
“好,你千万留着。”
两人说话间,闫埠贵也回来了。
三人坐定,闫埠贵主动倒上了茅台酒。
而许大茂直接用手盖上酒杯,说道:
“两位大爷,你们找我肯定有事,咱把话说在前面,能办的我给办了,可要是不能办的,你们也不要提,免得伤和气。”
“大茂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小事情,很好办。”
闫埠贵笑着说道。
“行,既然那么说了,咱开喝!”
“好,我先给你满上!”
“先吃菜,垫补垫补。”
三杯酒下肚,闫埠贵开始说起了事情,事无巨细。
许大茂脸色也逐渐阴沉。
“大茂,这事完全是聋老太太的主意,我可没有参与,之前我还提醒你来着。”
闫埠贵赶忙补充道。
许大茂又看向刘海中。
后者咽了咽唾沫。
“那个,那个,大茂,你是知道我的,这些我都不太明白,我也是被聋老太太骗了,后来你出去呼市,她又找我,我都没搭理她。”
他怕许大茂不信,赶忙拉上闫埠贵。
“老闫可以给我作证,真的,我真得拒绝了,还给老闫说呢。”
许大茂抬起手,打断了刘海中说话。
“行了,实际上这事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我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可惜你们不办了。”
两人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从许大茂准备短裤这事来看,八成他们倒霉。
“所以,你们请我吃饭,是想给我解释?”
“是是,就是给你陪个罪,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端起了酒,等着许大茂的态度。
如果喝了,事就过去了。
许大茂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就这两货,一个没脑子,一个抠得要死,怎么可能想到请他吃八个菜,外加两瓶茅台。
“你们请我吃饭,是谁出的主意?”
“聋老太太。”刘海中脱口而出。
“对,她说,让我们请你吃顿饭,赔个不是,好让这事过去。”
“那你们也代表了她和贾张氏?”
“那怎么可能,我们自己掏的钱,只代表我俩。”
许大茂端起酒杯,和刘、闫碰了一下,一口干掉。
两人大喜,这事算办成了,也跟着喝了进去。
现在喝的酒才叫酒。
之前叫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