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差点栽了一个跟头,这要钱的嘴脸太明显了吧。
塔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一千,不行,要两千!”贾张氏才不乱猜,直接喊出了价格。
“你还真敢开口,十块,爱要不要!”
塔子真想给她几个大嘴巴子,还两千呢,想钱想疯了。
“哼,就这个条件,你们不同意是吧,那我就去派出所,我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贾张氏也不矫情,直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下,很多人都开始紧张了。
屋里的马家人,刘光福,他们是真干了。
张大力还有他的心腹们,这事查下去,他们集体嫖秦淮茹的事没准也得露馅,到时候都得倒霉。
塔子倒不担心,大不了就是失误,反正不是故意的,最多最多就是开除,后路早就安排好了。
“你爱去不去,小飞,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就说咱这有一个老神经病,让他们过来拉人。”
“好嘞!”
一个小伙子刚想跑走就被张大力拦住。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能不能谈,找什么派出所,找什么精神病院,非得把事情闹大是吧?”
“你,塔子,我不是说你,什么就十块钱,你这打发要饭的呢。还报精神病院,我看你就有精神病,一边去!”
说完,又看向贾张氏。
“还有你,什么就要两千,不说就是把你关错屋了,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发生了,该枪毙的也是他们,我们赔什么钱。”
“你也别两千了,我做主了,两百,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爱报警不报警,我是不管了。”
张大力自以为说得合情合理,声情并茂。
结果刚想装b,就被贾张氏扑上来抓了个大花脸。
“两百你奶奶个腿,我的清白啊,折磨了我一夜啊。”
“你们一个个都是帮凶,我就是一分钱不要,也要让你们坐牢、吃枪子。”
“没天理啊,都欺负我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继续撒泼,反正她算看明白了,对方是害怕事情闹大的。
“行了!有完没完!”
张大力捂着脸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疏忽啊。
“你去报警,赶紧去,我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他们那么多人。你个老神经病。”
他现在明白,里面肯定发生事了,不然这老太婆不可能那么强硬。
但一味地忍让,只能让对方狮子大开口。
贾张氏也有点为难,她被搓洗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证据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那她就是一分钱都没有,关键是没证人。
“妈,您怎么在这,一晚上没回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秦淮茹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还透着焦急和茫然。
张大力和他的心腹们都忍不住佩服,尼玛装得真像。
而贾张氏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直接小跑过来,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儿媳妇,她相信,自己人肯定会帮自己。
“秦淮茹,你给我作证,昨天就是你在隔壁的对不对,和你在一起的都有谁,你说清楚!你听没听到我被他们侮辱了?”
“妈,您说什么呢,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昨天十点多就回去了,一晚上都在家。”
“你胡说,我听到声音了,明明是你!”
“妈,我真回去了,您不信问一大爷,今天早上我做饭还和一大妈聊天呢。”
贾张氏也有点怀疑了。
可惜她昨晚没办法去确认,现在对方又不承认。
刘海中对秦淮茹的暗示心领神会,立即附和。
“对,今天一早,光齐他妈就和秦淮茹聊天呢,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而且,光福和你走之后不久,她就回来了,我听到了。”
“真的?”贾张氏皱眉道。
“我骗你干嘛?”
听刘海中这么说,秦淮茹也放下心来,总算没有露馅。
贾张氏还有疑惑,不过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即使隔壁是秦淮茹,她也不会承认,死不承认的那种。
这条路走不通,她就想别的办法,反正她有理。
“秦淮茹,我也不管昨晚是不是你,我告诉你,你婆婆我就在这间屋子,被他们侮辱了,他们还不承认,你去帮我报警,我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坐牢!”
“啊?真的?”
秦淮茹假装惊讶道。
“我骗你干嘛,快去报警,我就不信,没天理了!”
“哦!”秦淮茹转身就要走,可张大力不断和她使眼色。
意思很明显,如果查了贾张氏,那昨天隔壁禁闭室的事情也瞒不住,到时候就是鱼死网破。
可现在的情形,不去又不合常理。
“秦淮茹,你先别去。”
张大力先是叫住了她,然后走到了贾张氏面前。
“大妈,也不用你报警了,这样,我们亲自把这群人送到派出所去,然后也带您一起过去。你们当面和J察说,行吧?”
“不过先说明,事情闹大了,您一分钱都没有,秦淮茹同志的工作也会受影响。我们的巡逻队也就把您关错房间而已,大不了就是开除个人。”
“您再考虑考虑!”
现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贾张氏做决定。
可以说,除了刘海中,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牵扯太厉害。
贾张氏也在衡量利弊,可想到就赔两百块钱,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当她要做出决定的时候。
张所长带着一群干J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都围在这干什么呢?”
张所长把手放在鼻子下面皱眉问道。
“哎,张所长,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稀客稀客啊。”
张大力赶忙上前握手。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张所长看着张大力的大花脸好奇道。
“猫抓的,猫抓的。”
张所长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又看了看现在紧张的人,也没追问。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举报,说今天凌晨,从你们这里传出了聚众耍流氓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看。”
“啊,没有没有,肯定没有,昨晚到现在,一直是我值班,昨天下着那么多雨呢,听错了吧?”
“我们也怀疑,所以过来看看。”
张所长看着众人紧张的神色,指了指贾张氏。
“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内心欣喜,只要她嘴一秃噜,屋里那些人都得吃花生米。
可刚才张大力说得很清楚,这群人家被抄了,还是两次,枪毙就枪毙了,肯定没钱赔给自己。
自己报了仇,一点好处没有。
轧钢厂名声坏了,赔偿她的可能性也不大,何况秦淮茹还要在厂里工作,棒梗以后还要接班,关系搞僵了不好。
真不如现在讹点钱出来。
于是,她看着张大力,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意思是两千。
张大力不动声色的比划了一个三,三百。
然后,贾张氏比划了一个一,又比划了一个八。
张大力一咬牙,回了个五。
还没等他俩再交流,张所长发话了。
“你们在这比划什么呢,当我是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