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奇怪,童辉为什么走了?”
望着童辉离开的背影,一名长发披肩女子走到木舟上好奇问道。
这长发女子穿着霓红短裙,她双腿修长笔直,很是性感。
除此之外。
这长发女人的玉肩上,还印有一条诡异的黑色长蛇图案。看书溂
“哼,还能为什么,自然是童辉怕了我。没勇气和我坐同一艘船。”
穿着金靴的光头修士讥讽道,“十年过去,我早已不是那个弱小的练气士。如今再让我和童辉交手,童辉必定敌不过我。”
“陈道友毕竟是大能转世,童辉虽掌握了八品无量境,可他终究不是王秋白。”
那性感女子讨好一声。
时间流逝。
很快,越来越多的筑基修士降临木舟。
“鬼冥前辈,我们这艘船的人,应该齐了吧?”
当木舟上筑基修士的数量达到二十人时,突然,一名青衫男子抬头看向头顶云雾。
“不错,人已经齐了。”
很快,安静毫无涟漪的湖面上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我这就送你们去归海。”
嗡嗡。
声音落下,叶辰只觉得眼前景色开始变幻。
等他回过神时。
前方蔚蓝海域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
则是一片昏暗,死寂,没有任何声音的灰海。
灰海上。
一艘巨大的木舟正在海面上缓缓前行。
“嗯?这木舟,居然变的如此大?”
看着脚下从十米长变到万米长的巨大木舟,叶辰心中震撼。
……
另一头。
当叶辰乘船在灰海上前行时。
永昼仙国的蔚蓝海域上,童辉的身影凭空而现,他站在了另外一艘破旧木舟上。
“童道友,你怎么不和陈天炎他们同行,反而和我一道?”
一名手持羽扇的妖娆婀娜女子笑盈盈看向童辉,“莫不是,童道友怕了那陈天炎?”
“哼!陈天炎一个掌握七品无量境的废物,本魔子岂会怕他?”
童辉眼里尽是不屑和冷笑。
“既如此,童道友为何要慌张离开那先行木舟?对你我而言,不应该是越早抵达归海,越有希望寻到太苍圣物人鱼泪么?”
妩媚女人眼眸闪烁着好奇。
“本魔子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童辉没有回答的意思。但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叶辰?!
那该死可恶的练气士,居然突破筑基期了?而且!叶辰竟也要去归海?
“希望叶辰的目标,不是人鱼泪才好。”
童辉掐着眉心,他暗暗祈祷。
在兰颍岛。
童辉和叶辰交过手,对方不光无量境恐怖,还掌握了御道之术,仅仅一剑,童辉就已是挫败的溃不成军。
至少突破金丹巨头前。
童辉不敢再和叶辰正面交锋。
……
灰海上。
同行的几名筑基修士正在互相自我介绍。
“道兄,我叫谭福康,是三十六上道宗白琼仙宗的弟子。”
一名个头矮小,有些肥胖的男子笑着走到叶辰面前,“道兄看着面生,应该不是三十六上道宗的弟子吧?”
“嗯,我只是一个散修。在下叶辰。”
叶辰敷衍点头。
他其实可以说自己是万古长青宗的弟子,但想想还是算了。
谁家宗门弟子整天被软禁的?
“散修?”
听到叶辰这话,同行的其他修士顿时投来诧异目光。
在玄黄境。
散修是出了名的处境艰难。没有宗门依靠,没有家族提供助力,单靠一人之力,又能在漫漫仙途走的多远?
只怕金丹就是尽头了吧。
“呵呵,原来是一个散修。这年头,散修都有钱买归海的船票了?这是积蓄了几百年啊?”
忽而一名男子轻笑调侃,“小子,归海可不是善地,你一个散修,也妄想染指太苍圣物人鱼泪?你是在痴人说梦?”
“人鱼泪?”
叶辰愣了下。
“怎么?你难道不知人鱼泪?”
看到叶辰的反应,那开口的修士又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来归海?”
“我的事情,好像和阁下没关系吧?”
闻言,叶辰面色低沉道,“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需要瞎操心。”
“你说什么?”
那筑基男子目光一寒,“你一个小小散修,也敢顶撞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算了,项飞昂,和一个散修有什么可计较的?说不定等下,他就死在海劫中了。”
旁边一名筑基女修蔑视道。
“也是,前往归海,须得经历海劫。那可是连你我都要慎重对待的危机,这小子一个散修?他活过海劫的概率,怕是万不存一。”
项飞昂嗤笑一声,他便懒得理会叶辰。
“谭道友,敢问什么是海劫?”
听到项飞昂的话,叶辰不解的看向谭福康。
因为之前。
李沫儿和守云从没和他说过海劫。
“海劫是归海洗礼我们这些外来者的劫难。”谭福康缓缓解释道,“海劫的威力,有大有小。强大的海劫,如海魂煞,如冰寂火。而弱小的海劫,则是一些海风,海妖,不足为虑。”
“原来如此,多谢谭道友相告。”
叶辰对谭福康说了声谢。
但谭福康却又突然小声道,“叶道友,其实,比起海劫,我觉得,你最好小心点项飞昂。”
“项飞昂乃是玄黄境三十六上道宗,镇海仙宗的弟子,传闻此人小肚心肠,睚眦必报。你方才顶撞了他,只怕……”
后面的话,谭福康没有再说下去,反而给叶辰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项飞昂实力如何?”
面对谭福康的善意提醒,叶辰只平静问道。
“项飞昂实力应该和陈天炎相当,他们都是掌握七品无量境的大能转世。”
说到大能转世几个字时,谭福康语气还有些羡慕。
因为自古玄黄境。
所有大能转世者,实力都比同境界高上一筹。
“七品无量境?”
看着谭福康忌惮的样子,叶辰却笑了,“多谢谭道友提醒,项飞昂真要来找我麻烦,我会想办法处理一下的。”
当然,他说的处理,却是和谭福康理解的处理截然不同。
只要项飞昂死了。
那所谓的麻烦?报复,自然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