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叶晚风那神色着急的模样,叶辰想了想,倒也没隐瞒,反而郑重道,“叶白浅老祖就在云梦泽的不周仙山。”
“不周仙山?”
听到这陌生的地域,叶晚风微微蹙眉,“那是什么地方?”
“在太乙仙城后方。”
伸手指向太乙仙城所在,叶辰给叶晚风引路,“顺着白骨火山的正南方向前行,你会看到一片墨绿沼泽,然后通过沼泽……”
半晌后。
叶晚风点点头,她肃然对叶辰道,“叶辰,多谢你告诉我叶白浅老祖所在。如今云梦泽,迷雾似乎比过去多了,我总能感觉,这里似乎有大事情发生,你……尽快想办法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很难活着离开云梦泽。”
“我明白了。”
看着对自己关怀有加的叶晚风,叶辰苦涩点头。
若之前没施展三清火莲灯。
叶辰仗着《木灵自在大法》,他或许还能和潜龙榜末尾的筑基修士掰掰手腕。
但如今?
三清火莲灯吞噬了叶辰法身九成生机,此刻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没有十几年清修,根本无法痊愈。
眼下的情况。
叶辰不要说和潜龙榜末尾的修士搏杀。只怕,就连孔梦轩都可以轻易击溃叶辰。
“那我就先去不周仙山寻叶白浅老祖了。你,保重。”
对叶辰说了句道别的话,叶晚风周身紫色闪烁,她正要离开白骨火山。
“叶晚风……”
突然,叶辰开口,喊住了对方。
“怎么了?”
叶晚风停下脚步,她回眸看向叶辰。
“你方才,是顺路来到的白骨火山,还是……”
叶辰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邢飞龙抹杀他时,叶晚风会恰好出现?
这是偶然,亦或者是……
“这很重要么?”
看着面露疑惑的叶辰,叶晚风并没有回答,她冷若如冰霜的脸上,只挤出一抹淡然笑容,“重要的是,你我,都没有死在邢飞龙的上苍之手中。”
“……”
望着叶晚风离开的背影,叶辰一阵而失神。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当即一拍脑门,“坏了,我怎么忘记告诉叶晚风,叶白浅老祖并不在阳间?而是在阴冥?”
“罢了,罢了。”
“既然叶晚风是专门来云梦泽找叶白浅老祖的,那她应该知道,如何开启阴阳两界的渡口……”
就在叶辰自言自语时。
哗。一枚赤色果实出现在他视野中,正是白骨火髓果。
方才孔梦轩死后。
这枚承载三花之力的珍贵果实,也坠落在了白骨火山。
“孔仙子,方才,多谢你出手相救了。”
“你放心……”
“这白骨火髓果,我一定会给你送到蓬莱仙宗去。”
将白骨火髓果收好,叶辰并没有贪墨的打算。
一来。
他眼下距离三花聚顶,只差邢飞羽手里的御道石。这枚白骨火髓果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二来……
叶辰现在身负很重的伤势。他,根本就没办法承受白骨火髓果中的三花力量。
一旦叶辰将此果吞食。
只怕下一秒,叶辰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嗯?叶道友,你、你怎么伤成这样?邢飞羽呢?崇明净火呢?刚才白骨火山上发生了什么?这地方……之前不是有个火山口么?怎么现在,都变成了黑色的冰潭?”
忽而这时,一只凤鸟出现在了叶辰肩膀上,正是雷鱼慕。
方才叶辰和邢飞羽交手的时候。
雷鱼慕担心自己被两大筑基修士波及,于是,它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毕竟。
雷鱼慕只是一头凡鸟,而且仙道根基尽毁,筑基修士间的交手余波,根本不是雷鱼慕可以承受的。
可雷鱼慕万万没想到。
等到白骨火山的交锋结束。
它再探出头,不但没看到邢飞羽的尸体,反而,看到了重创,奄奄一息的叶辰。
“雷道友,情况有变,只怕,我们贪墨崇明净火,要从长计议了。”
看着身旁雷鱼慕,叶辰苦涩一笑。
“从长计议?”
雷鱼慕微微蹙眉,“叶道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学会了木灵自在大法么?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杀不死邢飞羽?方才在白骨火山,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我方才还看到了雷电和一只黑色巨手出现,那难道也是邢飞羽的手段?他一个邢家的八品无量境筑基修士,有如此多的逆天手段?”
“并不是邢飞羽,而是邢飞龙,还有叶晚风……”
叶辰无奈将之前发生在白果火山的事情还告诉了雷鱼慕。
“什么?!
“邢飞龙?我的天,叶道友,你竟然能从邢飞龙的太苍宝术手里活命?”
“那可是这个仙道纪元的无敌筑基修士啊。”
听到叶辰的描述,雷鱼慕顿时瞪大双眼,时而震撼,时而匪夷所思。
直到许久后。
雷鱼慕才不确定的问道,“叶道友,既然你如今被三清火莲灯反噬,那我们,还要图谋崇明净火么?”
“自然还要图谋!”
叶辰近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
崇明之火是小。
可如果叶辰找不到邢飞羽,那他,就没办法寻来御道石,从而三花聚顶。
若是三个月不能三花聚顶。
那么……
云烟的灵魂,就会被太乙天尊借魂重生。而这一切,是叶辰没办法接受的。
“还要图谋啊?”
看着目光充斥着寒意和决然的叶辰,雷鱼慕莫名打了个寒颤,“叶道友,要不,就算了吧?你全盛时期,都没办法杀死邢飞羽,你现在虚弱成这样,再遇到邢飞羽,谁生谁死,都还难说。”
“更何况……”
“他邢飞羽不是还有个哥哥么?若是下次邢飞龙再用太苍宝术对你出手,那你……”
后面的话,仅想想,雷鱼慕都有些不寒而栗。
毕竟叶辰一死,那它身为叶辰的半个灵兽,下场,自然不会好过。
“雷道友,你说,我有没有办法,可以借用骟云的力量?”
盯着一脸忌惮的雷鱼慕,叶辰沉默许久,他才冷不丁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