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去白鹿书院了,郑清言早早便睡了。
而时瑶这屋虽然熄了灯,却还有细微声音响起。
时瑶躺在床上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南迟礼。
“你要是半夜再跑出去,就不要来我床上睡了。”
要不是小六告诉她,她不会知道南迟礼半夜会去郑清言房间掐他脖子,等郑清言面色涨红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松开,并且脖子上还不留痕迹。
不知道南迟礼又抽什么风,但谁能保证下次他不会把郑清言掐死。
这要是没去书院郑清言就死了,还是被请来专门保护他的伴读掐死的,时瑶多少良心过不去。
南迟礼抓住她的踢过来的脚丫,惹得时瑶脸红心跳,“放开。”
他没有放开,手还渐渐向上,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脚踝,小腿,膝盖,再往上……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但是这种微痒的触感像是像虫子在她皮肤上爬,痒痒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有感觉吗?”他忽然问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时瑶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似乎在怀疑眼前的南迟礼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南迟礼的手没有继续往上,停在了时瑶膝盖靠上一点的位置。
“我思考了许久,这是人的正常的反应,不算是情爱,我们没有之前也不算做错了什么。”南迟礼说的一本正经,耳尖确实红了些。
所以南迟礼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时瑶又气又觉得好笑,“所以呢?”
“所以我们可以浅尝辄止,这稍微的欲望对我们来说不算不可救。”
他靠了过来,轻轻碰了碰时瑶的唇,枕边是两人散落纠缠在一起的发。
说好的浅尝辄止,到最后南迟礼差点没把时瑶吻断气。
他对于这方面不了解,又咬又添,时瑶觉得这是人菜瘾大。
最后还是时瑶慢慢引导他,这气才顺了下来。
过了会儿,南迟礼明显还想再来一次,时瑶捂住他的嘴,止住了他的动作,“浅尝辄止。”
南迟礼喉结滚了又滚,舔了舔唇,“好。”
时瑶再次强调:“半夜不许出去。”
“那你搂紧我,我便不出去。”
时瑶使劲环住他的腰。
“再紧些。”他动了动,声音沙哑,“不够。”
时瑶已经吃出了吃奶的劲,她咬牙:“你想让我勒死你就直说。”
“好啊,勒死我。”
“……”
第二日,郑清婉给他们备了马车,目送马车三人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郑清言一番。
郑清婉看着时瑶有些红肿的唇,“看来蚊虫太多了,时公子没有休息好,待会儿我会派人再弄些驱虫的药草来。”
时瑶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我自小便招蚊虫喜爱,总是只咬我一个人,都习惯了。”
南迟礼闻言,唇畔弯起,“确实。”
郑清言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书院,做了简单告别后,几人便启程了。
……
白鹿书院内确实有一股文人聚集的气息,学习氛围十分浓厚。
学生们意气风发,不乏有许多才华横溢之人。
他们大都有一个爱好。
发牢骚,无病呻吟。
看见个什么都要作首诗,还要比一比,斗一斗。
时瑶拿出毕生所学的那些诗来,简直赢麻了。
夫子也教的很认真,对待学生一视同仁,讲话的时候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还挺可爱。
白鹿书院有很多种休闲方式,有一次夫子叫大家每人作一幅画。
好学的郑清言画了竹子,旁边写着自己要做一个高风亮节的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夫子点头,十分满意。
旁边是南迟礼,他画满了一张纸的虫子,下面写着寓意幸福美满。
夫子一个踉跄:?
虫子和幸福有什么关系吗?
他皱眉又来到时瑶后边。
时瑶的纸上画了熊猫表情包,旁边写着:小熊猫解开了它的丸子头。
夫子:???
自以为知识渊博的夫子,这天陷入了自我怀疑,发现自己有好多不理解的事情。
好学的一天就这样完美收官。
因为是白鹿学院开院第一天,学子们可以回家,但回来后就要隔几天才能回家。
马车上,三人坐在一起气氛诡异,郑清言说不上哪不对劲,只能保持沉默,因为每次他说话时,空气总会冷上几分。
快到郑府的时候,时瑶看见了一个浑身朴素的老人站在郑府门前。
郑清言也看见了,他皱眉道:“这人怎么又来了。”
时瑶:“他是谁?”
“是我姐姐前段时间在街上遇到的一个算命先生,当时我姐姐见他可怜,给了他一些吃食,之后他隔几天就来我家门口,说要见我姐姐,我姐姐脾气这么好的人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郑清言满脸厌恶,“一会儿我们进门快点,别让他缠上我们。”
果然,几人进门时,那位算命先生在看到时瑶时皱起眉头。
在看到南迟礼后眉头皱的更深,他似乎有话要说。
然而他刚张嘴,“啪!”大门紧紧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