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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缺的就是时间。早晨你刚刚看过报告,目前他体内的癌细胞扩散已经很严重,对病程进展到这个阶段的病人来说,治疗本身就是在寻求一个奇迹,如果现在停下,等于彻底放弃,癌细胞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番语气急促的话音落下后,走廊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傅呈钧问:“只有这两个选项?”
陆医生:“对,忍着疼痛治疗,或者放弃治疗止痛。”
只有这两个同等残忍的选项。
他不可能选择放弃。
男人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回到了病房。
灯光熄灭,脚步平息,病房里只剩星与月。
他上了床,将痛得满身是汗的病人揽进怀里。
这是从骨子里钻出来的爆发性癌痛,和升白针带来的痛不一样,所以可以抱他。
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到,身患绝症的病人,到底会承受多少种疼痛,又究竟会痛到什么程度。
无论如何,他都要陪兰又嘉熬过去。
昏沉黯淡的光线里,傅呈钧紧紧抱着痛到冷颤的病人,尽可能用温暖的怀抱缓解一点疼痛。
爆发痛作祟期间,他一刻也不敢放松,不断替怀中意识模糊的青年擦去身上渗出的汗水。
他仍不敢吻他,只能用泛着凉意的唇瓣轻轻贴过病人潮热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