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同太子在演武场上争锋时,薛慎正在文和殿养病。
他没去演武场,沈幼莺自然也不可能去,因此一个卧床闭目休息,一个在边上安静地做女红。
到了下午时,昨日快马回京去取丹丸的侍卫回来了。
薛慎小心从锦盒里取了一粒服下,又用了些滋补的药膳,瞧着面色红润许多,表情也不似昨日那般阴沉。
沈幼莺将绣绷放在一旁,关切地看他:“王爷觉得如何?”
除了昨日喝了一碗汤药外,薛慎就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用药,硬生生熬到侍卫将丹丸取来。
她其实有些担心丹丸的效用。
薛慎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守着自己,手臂撑着身体坐起来,朝她招了下手:“王妃坐过来些。”
沈幼莺原本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闻言只好起身挪到床榻边缘坐下。
可还没坐实,就被薛慎揽住腰拉了过去。
沈幼莺惊呼一声,险险用手撑在薛慎身体两侧,才没有完全趴在他身上。
她抬起脸来,正对上薛慎恶劣挑起的唇角。
“我好不好,王妃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薛慎目光幽深,手掌扣住她的腰往下压,让她和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另一只手却去摩挲她的唇.瓣。
沈幼莺的唇手感很好,丰盈柔软,微微用力压下去,又会弹起来。
薛慎仿佛没有察觉沈幼莺微微的抗拒,乐此不疲地按压摩挲着,甚至将指尖探入一截,触到濡湿温热的舌尖、
沈幼莺想挣扎,却又不太敢做得太明显,只是整个人都绷得很紧,眼底水光摇曳,似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薛慎微微眯起眼眸,抽出手指,凑过去含.住她的唇。
沈幼莺身体一颤,受惊地想推他,却被薛慎钳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她大睁着眼睛,泪珠大颗滴落,恰好砸在薛慎唇角。
薛慎转而去吮她的眼泪,动作轻柔了些,似有安抚之意:“哭什么?你我是夫妻,敦伦之事再合理不过。”他舔干净她面上的眼泪,又去含她的唇,或轻或重的啄吻片刻,察觉沈幼莺的挣扎弱了些,便松开她的手腕,手掌贴着后腰的曲线探进去。
沈幼莺一抖,僵着身体,咬住了唇才忍住没有挣扎。
薛慎不错眼地看着她,似乎很喜欢她的表情,又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耳廓,才哑声道:“这丹丸药性大,也有些助兴之效。王妃如此抗拒,可是不愿?”
询问时,他的动作停住,温热的手掌贴在沈幼莺敏.感的腰窝处。
沈幼莺没敢同他对视,身体却一点点的软下来。
薛慎说得没错,他们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夫妻,薛慎想要圆房,再合理不过。
沈幼莺将脸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道:“只是有些担心王爷的身体。”
薛慎轻笑,去吻她通红的耳朵。
沈幼莺始终闭着眼睛。
薛慎的动作很轻柔,让她恍惚间想起周家别院那一次,对方也是这样温柔细致地抚慰着她,予她从未品尝过的欢愉。
她满身是汗地瘫软下来时,薛慎却骤然停住了动作。
沈幼莺恍惚抬眼,疑惑地看着他,似在询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薛慎却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耳语道:“别这么看着我,否则今日.你可别想下这张榻……”
耳边的声音低而沉,温热的呼吸吹进耳廓里,像无数蚂蚁在里面爬动,又痒又热。
沈幼莺身体微热,怕痒地缩了下。
薛慎却按住她,沉声叫她别乱动:“今日先放过你,回京之后可不会再像今日这般……”
这便是不再继续的意思了。
沈幼莺缩在薛慎怀里,红着脸没敢抬头。刚才一番胡闹,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松垮垮挂着的小衣,倒是薛慎里衣齐全,只是衣襟散开了大片,露出大片胸膛。
她不小心便会触碰到,皮肤温度滚烫。
过高的温度叫.床帐里蒸腾起一股情.欲的气味,沈幼莺脸颊更热,实在没法再这么待下去,只能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试图将凌乱的衣裳整理一下。
但一动,便被旁边的人按住,语气微微严厉地呵斥道:“扭什么?还想要?”
沈幼莺脸上腾得就烧起来,忍不住小声反驳:“我想回偏殿沐浴……”
搬到文和殿之后,因为薛慎身体缘故,她就暂时歇在了偏殿。
耳边薛慎似乎笑了下,但到底没有继续捉弄她。
“去吧。”
沈幼莺这才坐起身来,越过他,捡起被扔到床下的衣裙胡乱穿好,便红着脸慌忙跑了。
等她走后,薛慎缓缓收敛了面上温和神色,拿出一枚骨制的笛哨吹响。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端着茶水进来。
他反锁好门窗,方才上前行礼:“殿下。”
薛慎下了榻,找出另一套早就备好的太监服饰换上,而那太监也已经手脚利落地换上了他的里衣。两人身形相仿,男子又将束好的发披散下来遮住面孔,乍一看去,竟有薛慎有七八分像。
薛慎换好了衣裳,便准备离开。临行前嘱咐道:“王妃多半不会再来,但若是万一来了,你便叫王德顺传话,说丹丸药性过了,正在休息。她便不会靠近。”
“是。”
薛慎又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榻,想起方才掌下的艳色,喉结动了动,道:“叫王德顺将被褥换套新的。”
说罢,他便穿着寻常太监的衣裳,端起桌上的茶壶,微微缩着肩膀垂着头,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