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石阶边缘,有些难耐地咬着唇。
双.腿下意识紧紧紧紧并拢,湿透的亵裤在浸在水中,贴在皮肤上,带来明显的异样感。
薛慎的手还在沈幼莺肩背上按揉,指腹每一次划过娇嫩泛红的皮肤时,都会激起一阵颤抖。沈幼莺像一片投入沸水之中的茶叶,被滚烫的水一点点熨烫平整,又出于本能反应蜷缩起身体,最后理智昏沉,被温热的水流裹挟着漂流。
她几乎控制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哼声。
薛慎将人半抱起来,看她绯红的脸:“药泉不能泡太久,我抱你上去?”
沈幼莺睁开眼,眼底雾气迷蒙,并不清明,她昏昏沉沉地点了下头,手臂缠上他的肩颈,颤颤将身体贴上去。
薛慎像抱小孩一样拖着她出水,进了亭子之中。
亭子内部宽敞,而四周挂着粉色的纱幔,并非放置桌椅板凳,反而用绒毯铺地,放置了坐垫和小几。小几上放着茶水瓜果,以及山野中采摘的一簇红色野花。
薛慎用抽了条布巾将人裹住,意欲将她放在坐垫上。
沈幼莺意识到,却不肯下去,她蹙起细长的眉,胡乱抱紧了他的肩,腿也勾缠住。
薛慎察觉她不得章法的动作,喉结滑动一下,轻拍她的臀:“这可是昭昭主动的。”
沈幼莺迷迷蒙蒙地抬眼,意乱情迷地仰头去亲他的下巴。
薛慎托着她往上,沿着她修长的颈往下亲。
沈幼莺仰起头,鼻尖发出满足又愉悦的嗯声。
薛慎将她抵在亭子粗壮的廊柱上,细致又猛烈地亲她,不放过一寸肌肤。沈幼莺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发出低低的细细的呜咽声。
……
沈幼莺感觉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热得不行。
她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会讨饶,迷糊时,便被薛慎哄着诱着,近乎全然地配合。
这片温泉水引得是活水,水温恒定,亭子里温度正好,两人胡闹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寒气下来,沈幼莺缩起肩膀,薛慎才将人抱上了楼。
楼上,床榻早就铺好了干燥柔软的被褥,但薛慎想着等会若是再叫人来换,昭昭事后必然羞赧,便也不上榻,随便扯了件自己的长袍给她披上,便将人放在了窗台上。
窗外的红灯笼微微摇晃着,沈幼莺偶尔失神望去,便瞧见那灯笼里的蜡烛越烧越短……
*
沈幼莺这一觉睡得十分香沉。
等中午醒来时,除了腰腿有些熟悉之外的酸疼之外,精神竟格外的好。
她披了外裳起身,就见薛慎正在窗边作画,画上画得正是昨夜的亭子……
沈幼莺脸颊发热,不懂他的恶趣味:“你总画这个做什么?”
薛慎没有回头,笔尖勾勒亭中的人影,笑道:“昭昭难得主动,如此美好的记忆,自然要画下来日后怀念。”
沈幼莺:“……”
她瞪着薛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咕哝道:“那药泉有古怪。”
薛慎笑:“昭昭总算发现了?”
“这眼药泉名为春水,据说原本的潭水边长着一种十分滋补的药物,但因为药性太强,没人能受得住,所以将泉水引下来稀释了药性。”
沈幼莺抿唇,低声抱怨:“什么药物这么邪性,听着不是什么正经温泉。”
薛慎笑:“也就是你身体弱,受不得药力。我在里头泡着,怎么没见异常?”
沈幼莺含羞带怒地瞪他,心想也不是没有异常。
他比平日都要更凶一些。
但这话说出来,以这人的厚脸皮,估计会觉得是在夸奖他。
沈幼莺干脆不说,更衣之后下楼去了。
马上就要到除夕,庄子上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游人,百姓们难得清闲下来,从镇上采买了年货,正热火朝天地为新年做准备。
沈幼莺瞧着,对丹朱白螺道:“虽然这次在外过年,但该有的还得有,多少讨个吉利,我们去跟庄上的住户买些食材吧,等除夕,我亲自下厨。”
白螺闻言“哎”了声,难掩兴奋道:“我去问我去问。”
沈幼莺被她逗得笑起来,放她兴冲冲大步走在前头,自己带着丹朱缓步跟上。
沈幼莺从庄户家买了些除夕宴必备的鸡鸭鱼肉,还有些山野小菜。庄户知道她们是东京来的贵人,不肯要银子。沈幼莺执意给了,又见这家的女主人正用一种晒干的红色草绳在编络子,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大姐这是在做什么?”
女主人瞧着也就三十来岁,圆脸大眼,面上有些风霜,但看着有种生机勃勃的美。尤其是她听见沈幼莺的询问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忙碌的丈夫,眼里便有浓郁的笑溢出来:“这是我们当地的习俗,我们这边的山里长着一种草,像两根藤蔓一样扭缠在一起生长。据说是从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夫妻受恶人逼迫,在此处殉情,死后便化作了这种草,生生世世长在一起,再不分离。所以我们都叫它同心草。同心草晒干之后会变成暗红色,临近年关的时候,我们会采了同心草回来晒干,亲手编两根同心绳,在除夕守岁的时候夫妻一人一根戴上,寓意夫妻同心,永不分离。也算是讨个吉利。”
沈幼莺心中微动:“哪里能采摘到同心草?”她有些赧然地开口:“我与夫君今年在庄子上过年,也该入乡随俗才好……”
女主人见她长得好看,年纪又不大,眼下露出羞涩之态更是我见犹怜,连声道:“这个时候去采摘晒干也来不及了,我家有多的,娘子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分你几颗。”
沈幼莺道了谢,女主人便利落地回屋去拿了一把晒干的同心草出来。
这些同心草果然和对方说的一样,从根部分为两株,互相绞缠在一起生长,密不可分。
女主人挑了晒得干燥柔韧的几株同心草递给她:“娘子试试手,这同心绳看着简单,但要编得像样可不容易咧。”
沈幼莺接过,学着女主人的样子剪除根部,再小心地将两根草茎分开,之后才开始有些笨拙地开始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