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被他说得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他,就明白了他这话的由来。
她微微红着脸,轻咬了下唇内侧的软肉,小声说:“等会去榻上帮你……”
薛慎单膝抵在榻上,一手时轻时重地在她腿上揉捏,让她正好踩在自己身上,一手撑在她身侧,同时自己俯身下去啄吻她,声音嘶哑道:“就这里也挺好。”
沈幼莺被迫屈起膝盖,脚掌心一片炙热,她羞耻地蜷了下脚趾,下意识地摇头:“别……”
可薛慎根本不想听她的,他呼吸微促,一下一下地亲吻她,打乱了她的呼吸。
沈幼莺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整个人缩在矮榻上,被他哄着用了脚。
世家贵女娇生惯养,连脚掌心都是娇嫩无比。被薛慎强行捉住捉弄一番,脚掌心被磨红,雪白脚背上也多了几点梅花印。
最后薛慎端着热水来给她洗脚时,沈幼莺都不敢看他,一双脚绷得紧紧的,脚趾头羞耻地蜷缩在一起。
薛慎一边给她擦洗,一边笑:“怎么这也要害羞?”
沈幼莺嗔他一眼,眼底水波横生,想用脚踢他一下解气,可想到之前的后果,又害怕再次被他捉住,只能将一双脚藏在裙摆下面不给他,骄横道:“我要去床上睡觉了。”
薛慎眼里笑意更深,打横将人抱起来放在榻上,又捉住她的脚亲了下,道:“你先睡,我去擦洗一下。”
沈幼莺缩进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头发旋给他。
薛慎端起铜盆出去倒水。
刚出门就碰上了赵梅儿,赵梅儿瞧见他手里端着用过的水,神色有些惊讶,连忙上前要去接:“这种下人的活儿,怎么能让老爷亲自动手,还是我来吧。”
薛慎往后避开她的手,皱眉冷声道:“不必。”
说完便大步走开去了浴房。
这处院子的浴房并不和卧房连通,薛慎倒了水,就着烧剩下的水擦了擦身,就见赵梅儿在卧房门口守着。
瞧见薛慎过来,又慌里慌张地曲了下膝,头颅深深地低下去,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后颈来,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娇柔了许多,一声“老爷”叫的百转千回。
若说先前薛慎没工夫在意他们有什么心思,如今赵梅儿都表现都这般明显了,他再看不明白,就枉费京中那些人给他塞的美人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赵梅儿:“今年多大了?”
赵梅儿心中一喜,心想果然刚才的冷脸都是装得,连忙回:“刚刚十六。”
薛慎似笑了声,慢悠悠道:“你也瞧见了,我夫人实在粘人的紧,又爱吃醋,不许我身边有旁人。”
他这话说的其实有些怪,并不像寻常男子抱怨夫人管的太紧。
但赵梅儿此时陷在了喜悦之中,也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不对劲,闻言大胆地抬起脸来,一张薄施粉黛的清丽面容上浮起绯色,娇娇柔柔地说:“老爷人中龙凤,我不敢求别的,更不敢与夫人相争。只是想着夫人双.腿不.良于行,想来伺候老爷也不周到,愿代为伺候一二。日后老爷若是还记得我,能来镇上多垂怜一二便是我的幸运了。”
薛慎听到她说“夫人双.腿不.良于行”时,便彻底明白了这兄妹二人的打算。
想来是哥哥赵堂在茶馆时误以为昭昭双腿不便,再联系他想去京城开茶楼的说法,这兄妹二人多半是想见缝插针地做个外室,攀上京中的关系。
薛慎嗤了声,冷声道:“客栈中明明还有多余的房间,赵堂却偏让伙计说没房,让我们住到这仙字房来,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赵梅儿一愣,注意到他语气骤然变化,怔怔抬头看他。
薛慎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冷然道:“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你走吧,明日不要再出现在我夫人面前。另转告赵堂,我夫人还等着明日去听说书,别搅扰了她的好心情。”
他毫不迟疑地推开门进屋,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给赵梅儿。
赵梅儿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也是个青岩镇上出名的美人儿,加上赵家在青岩镇颇有产业,及笄之后求亲之人络绎不绝,还从没有男人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她有些不甘愤恨地绞着手指,却没胆子追上去质问辩驳,只能满心不甘地去寻了兄长。
赵堂神色诧异:“他真这么说?不应该啊。他那夫人美则美矣,可双.腿残疾,看那样子夫妻敦伦都不易,哪个男人真能心甘情愿做太监伺候着?”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知道我刚才丢死人了,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赵梅儿抱怨道:“青岩镇上的男人哪个不是捧着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
赵堂摇头:“你懂什么,青岩镇上的男人有什么眼界前途?你若是看得上他们,怎么迟迟不肯定亲?”
赵梅儿被他说得沉默下来,赵家在镇上已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其他来提亲的要么门第远远不如他们家,门第勉强够的,人又没法看。那些门第高人又俊俏的郎君,她无从接触。亲事就这么耽搁下来,迟迟没有定下。
不然今日兄长来同她说时,她也不会同意试试。
宁做王侯妾,不做贫困妻。
她想起那位朱老爷俊朗冷峻的面容,还有照顾夫人时温柔体贴的神情,便忍不住一阵悸动。
这样的男人,别说青岩镇了,就是京城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她有些不甘心道:“可人家看不上我,那能怎么办?”
赵堂安抚她:“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些权贵都要脸面,姻亲之间又有各种牵扯,哪能是个女人送上门就收的?”
他琢磨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道:“那位夫人喜欢话本子,明日.你拿着我新寻的两个话本去同她搭搭话,套套近乎,最好能留她在镇上多玩两日,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赵梅儿一听也有些心动,但想起朱老爷的警告,又有有些畏惧:“可朱老爷说了……”
赵堂摆手道:“道貌岸然的男人都爱玩这一套,口是心非罢了。你再多试几次,打扮得妖娆些,自有他把持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