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谁要吸你的阳气!
沈幼莺气得直推他,却被薛慎扣着腰捉回来,严丝合缝地贴紧:“昭昭真不要?”
沈幼莺眼眸水润,略一迟疑,就被他按倒在了美人靠上。
薛慎顾忌着她有孕在身,不敢太凶,十分温柔细致地照顾着她。可他越是温柔,沈幼莺越是难受,最后抱着他的脖颈哭得眼睛都红了。
薛慎将人抱起来,舔去她侧颈的粉色花汁,眼底隐隐发红,却只能极力忍耐克制,牙齿叼着她颈侧软肉轻磨泄愤:“昭昭是这么哭,是想折腾死我?”
沈幼莺软绵绵往他怀中贴,倒是没有再哭了,却还是抽抽噎噎,像小兽一样眷恋地用嘴唇若有似无地蹭他。
薛慎倒吸一口气,心想今日这一出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昭昭怀着身孕,他把人惹急了,最后忍耐遭罪的还是自己。
他压下了骨子里涌起的凶意,温柔细致地将人安抚好了,才抱着沈幼莺去浴房。
沈幼莺坐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看着水面漂浮的花瓣碎屑,用眼风去瞥另一边也在冲澡的人。
薛慎只随意套了一条宽松的裤子,精悍上身赤着,裤子则被水浸透贴在身上,从沈幼莺的角度看去,能轻易看见他未曾发泄的欲。
她抿了下唇,想起方才他格外的温柔,便哼了下,小声说:“活该。”
薛慎耳聪目明,闻言侧过脸凝着她,锋利长眉高高挑起:“昭昭这是要过河拆桥?只管自己快活了?”
沈幼莺心虚地扭过头去,小声咕哝道:“又不是我招惹的。”
薛慎走过来,伸手捏捏她的后颈:“小没良心的。”
沈幼莺缩缩脖颈沉进水里,朝他做了个鬼脸。
*
这一晚,沈幼莺虽然累了些,但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起来,屋里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丹朱和白螺端着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如今牡丹还不多见,丹朱特意赶着一早采了几朵刚开的、犹带露珠的牡丹花苞来给沈幼莺簪发,谁知道沈幼莺现在一看见这牡丹就想起昨日薛慎说她是牡丹花妖,顿时一阵面红耳赤,说:“插在花瓶里摆在屋内吧,就不用来簪发了。”
“这牡丹开得正好,很衬昭昭,为何不用?”
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巧,沈幼莺前脚说完,后脚薛慎就进屋了。
沈幼莺为何不肯用牡丹花簪发他自然心知肚明,但他偏要逗弄人,对丹朱道:“就用牡丹吧,衬得你们王妃水灵。”
沈幼莺暗暗剜了他一眼,也不好再坚持不用,毕竟往年她总是喜欢用牡丹花簪发的,现在坚持不用,确实也有些怪异。
丹朱见她不再反对,便欢欢喜喜地为她梳发,最后将几朵将开未开的牡丹花苞插在她发间。
沈幼莺左右看看,丹朱梳的发髻好看,牡丹花也好看,都怪昨日薛慎非要说什么“牡丹花妖”,弄得她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她干脆不再照镜子,起身往外走。
经过薛慎时,就听他压低了声音说:“今日这身装扮,更像牡丹花妖了。”
沈幼莺耳朵一烫,头也不回地甩下他先走了。
薛慎在后头朗声而笑,疾走了几步才追上了她。
两人用了午饭,便去湖上泛舟。
月桐山庄的泛舟游湖同寻常不一样,月湖山庄的湖中养了许多不同品种的鱼,游湖时还可以垂钓。
画舫上有山庄安排的厨子,客人钓上来的鱼即刻便可以交给厨子料理,煎炸烹煮,花样十分繁多。
两人登上画舫,待画舫行到湖中后,薛慎便拿了鱼竿来垂钓。
旁边放着小几和茶具,沈幼莺一边点茶,一边留意着湖面上的浮漂,瞧见浮漂动时,她比薛慎还要高兴:“动了动了!”
“还没咬钩。”薛慎朝她招招手:“昭昭来试试?”
沈幼莺心动,便放下了茶具,走到他边上去。
薛慎单手握着鱼竿,另一只手朝她伸开:“过来。”
沈幼莺顺势坐进他怀中,被他拥着,手把手教导怎么拿稳鱼竿:“浮漂刚动时别着急,多半只是鱼儿在试探,等它咬实了再收竿。”
说话间,浮漂又动了,沈幼莺下意识想动,却被薛慎按住了手。薛慎贴着她的耳廓道:“再等等,别急。”
沈幼莺神色兴奋,却只能依言耐心等待下一次咬钩。
又等了片刻,浮漂果然重重往下一沉,连鱼竿都被拽得往下沉了一截。
“是条大鱼。”薛慎的手覆住沈幼莺的手,两人一同将鱼竿提起,果然就见咬钩的是一条寸许长的大鱼。
沈幼莺发出惊呼声:“好大。”
薛慎将还在挣扎的鱼取下来扔进鱼篓里,问她:“还来不来?”
沈幼莺眼睛亮晶晶地点头。
两人在湖上钓了半日的鱼,大大小小共计掉了五六条。
晚饭时正好便让厨子做了一桌全鱼宴。
其实沈幼莺孕中不太爱吃这些腥气的东西,但大约今日是自己钓的鱼,山庄厨子的手艺也不错,她竟然也没觉得太腥,吃了一碗鱼糜粥,两条烤得酥脆焦黄的小鱼,还喝了一碗炖得奶白的鱼汤。
薛慎见她胃口比在京城时好,神情也不如在王府时紧绷着,便觉得这一趟倒是出来对了。
虽然昭昭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如今他同承安帝的冲突已经摆在了明面上,王府每日又有不断有各色人往来拜访。虽能推掉一部分,但推不掉的,还得沈幼莺费心。
这么日积月累下来,她难免疲惫紧绷。
所以薛慎才借着沈家宅子的事将人骗出来好好放松几日,否则若是他正经提议出京玩几日,这个节骨眼上,以昭昭的性子未必会同意。
“可惜明日就要回去了。”
薛慎拿帕子替她插手:“昭昭若是喜欢,我们可以时常过来。”
沈幼莺闻言脸上的笑容果然淡了些,习惯性蹙眉拒绝道:“眼下正式多事之秋——”
“昭昭不必考虑这些。”
薛慎打断了她的忧虑,笑道:“昭昭只要考虑喜不喜欢,开不开心就好。”
他神色认真地道:“诚然如今王府的处境并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快活一些。”薛慎伸手去抚她的眉眼:“从前你可没这么喜欢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