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尧的夫人一想到的李侍尧的事就心如刀绞,如果李侍尧被罢了官,倒了台,让他们妻儿老小怎么生活?
李侍尧夫人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就起身来找李侍尧。
李侍尧看见夫人愁眉紧锁,不知如何是好。他在屋子里不断地徘徊兜圈子,心如乱麻,焦虑不堪。
忽然他停住脚步 ,走到哭哭啼啼的夫人面前说:“夫人,我听说和珅对女人特别感兴趣,特别强烈,是不是?”
夫人一听李侍尧的话,心领神会。马上说:“我也听说过。要不就把我的随身侍女翠红送过去。让翠红去疏通一下和珅。”
李侍尧一下没有表态。暗想:把翠红送过去,也许能使和珅乐意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是,翠红虽然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但也是自己未有名分的小妾。别看翠红年龄不大,仅仅只有十七岁,但生得苗条标致,丰腴无比,圆脸杏眼,曼妙的身姿透露着韵味,尤其与她共枕而眠,韵味无穷,妙不可言。李侍尧真舍不得把她送给和珅去享用。
想到这里,当即脸一沉,说:“夫人不必多虑。我自由安排,就让张大千到妓院找几个生得苗条漂亮的美女给和珅送过去。再说,家人送过去也有许多不便之处。”
夫人听出了李侍尧的真实意思,他是不愿意把翠红送过去。再看李侍尧的情绪,也不敢多说话,就点头同意了。吩咐家人按照李侍尧的意思去办。
此时一到掌灯时分,外面的天幕黑沉沉的。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沉闷的气氛。
李侍尧看着坐在床边的夫人,紧蹙眉头在沉思,就随手拿过一件大衣给夫人盖上。李夫人浑身一颤,突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她看着李侍尧疲倦的表情,心疼地说:“老爷,你的脸色有点苍白,也早点安歇吧。”
李侍尧没说什么,拿起夫人细皮嫩肉的手,握在他的手中。他从夫人的手上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生死相依的力量。毕竟与自己能生死与共的也就是自己的夫人。人说,康粕之妻不可弃。能陪伴自己慢慢变老的也许就是康粕之妻。其他人都是过眼云烟。
虽然经过岁月的侵蚀,夫人比过去老了,但是看起来仍然风韵犹存,想想当初娶她的模样,李侍尧心中涌起一阵爱恋之情。
恰在此时,丫鬟翠红端着酒菜飘然而进。翠红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酸酸的,可又不敢表露出来。
李侍尧赶紧松开夫人的手,说:“翠红,夫人这几天劳神费力,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给夫人补补身子。”
夫人看见正在往桌子上摆放酒菜的翠红说:“小红,今日让厨师多弄几个菜,难得老爷今日高兴,要在我这里留宿。你亲自过去督促一下,顺便你也下厨给老爷做两个拿手好菜。”
“是。”翠红答应道。然后又小声地问夫人,给老爷做个什么菜”
夫人说:“老爷这几天劳累过度,需要补补身子,你就给老爷来个爆炒猪肝。另外,上一大碗莲籽渣仁甜汤。”
临出门,翠红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李侍尧,那眼光既有哀怨又有关心。
李侍尧看着翠红娇痴娇美的神情,觉得她可怜又可爱。
翠红又拿眼瞅了瞅夫人,夫人正皱眉想心思,再也不敢言语,分别给老爷和夫人的茶杯里续了些热水,出去了。
此时,外面的天空中,淡淡地出现了几颗星星,眨巴着眼睛,好像在窥探人间的秘密。
一股清风突然推开窗户,吹了进来,吹到了夫人的身上,夫人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
站在夫人身后的李侍尧打了一个哈欠,连忙走过去,关上了窗子。
李侍尧说:“夫人,你去给我拿墨宝来,我要给阿桂老师写一封信,请他关照一下我,在皇上那儿再给我美言几句,打通一下关系,或许我的事情会有转机。”
夫人说:“我看你没必要给阿桂老师写信。你想想和珅那么受皇上的宠爱,他说的皇帝能不听。听人说,皇上对和珅的大多建议言听计从。他敢动你,难道他就不敢动军机大臣阿桂,刘相国等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的祸就是你的脾气太直引来的。你太任性了,你眼里容不下沙子。看着朝中大臣贪污受贿,你就心里痒痒的,也经不住诱惑, 就去贪点小便宜,长期以往,养痈成患。俗话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你不要去怨恨别人, 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阿桂老师等人身上,让他们替你说话。人都很现实。树倒猢狲散。只有人家再不要落井下石,在你身上再踩一脚,就算烧高香了。”
夫人的一席话,李侍尧心里突然敞亮了许多。他霍然目光一闪,说:“夫人说的透彻。我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现在我心意已决,从实招来,看和珅能把我怎么样?难道皇上他就不考虑一下我这些年来出生入死,立下的赫赫战功。就我的那些赫赫战功,也可以使我将功抵过,没有多大的事。”
门吱呀一声,开了。翠红端着给老爷准备好的夜宵进来了。
夫人邀请翠红坐下来一起共享夜宵。
外面天幕中月亮的清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了夜宵上,照在了李侍尧、夫人和翠红的脸上。
吃罢夜宵,翠红知趣地退出去。李侍尧轻轻地揽过夫人,向床边走去。
这一夜,李侍尧使尽浑身解数,和夫人淋漓酣畅了一次。他们好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了,夫人在李侍尧战斗后的疲倦鼾声中,心满意足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