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问高鹗:“你读过《石头记》吗?”
高鹗不知如何回答,正在高鹗犹豫之际,不知回答读过和没有读过之间做选择时,和珅说话了。
和珅说:“看来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默许自己读过这本书。”
高鹗连忙说:“没有,是,没有。”就连高鹗也不明白自己的回答是读过还是没有读过。
和珅说:“别紧张,不要害怕,读了就读了,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抓你的。这本书,在没有刊印出版前,你读了也是不犯法的。”
和珅这样一说,高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和珅不是在追查自己读没有读过此书,而是另有企图。
就在高鹗琢磨和珅究竟问这个问题要干啥时,和珅说:“你既然读过这本书,就不要遮遮掩掩了。我知道你是写小说的,你的文笔很不错,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给我完成好,如何?”
高鹗一听,说:“请大人吩咐,不知大人让我做什么,完成什么任务?”
和珅说:“你读过《石头记》,知道这本书作者曹雪芹本该写的是一百二十回,而现在只有八十回,其余的四十回,作者没有能完成,实在遗憾。现在我要求你把《石头记》这本书删改、完善、续写出后四十回来,让这本书变得完整。你看如何?”
高鹗看着和珅望着他,眼中满含期待。高鹗不知道和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也不好做正面回答,怕一旦答应错了,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是禁书,绝不能轻易承认自己看过此书。
在没有摸清和珅问话的底细前,一定要慎重行事。说不定是和珅设的圈套,在给他挖坑,好让他往里面跳。等他中招了,他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收网了。他岂不成了和珅的瓮中之鳖。
高鹗决定以沉默表示回答。看和珅接下来会怎么做。
和珅看高鹗还是不回答,就说:“你不必担心,你若你办好此事,把这本书删改、完善、续写好后,我一定会上奏皇上,对你进行嘉奖表扬。你不必多虑,我一定不会借此机会陷害你的。你放宽心,我不会拿这件事说事的。这是一件传承文化的好事,也是推动文化事业向前发展的好事。”
高鹗还是不敢回答说他看过此书,因为他知道,和珅是朝廷中禁书和焚书的主张派和代表人物,他就是因为焚书和毁书,才坐上了文化领域的头把交椅。
和珅允许高鹗回家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他也不迟。
高鹗回到家,就急急忙忙地赶去找自己的好朋友程伟元,想把和珅找他的事告诉给好友,想和好友一起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实际上,高鹗不但读完了《石头记》,还和好友程伟元早已开始完善和续写《石头记》的后四十回了。只是不敢往出来说,怕招来灾难。他们一直在偷偷地进行着这项巨大而浩繁的工作。而且,在和珅找高鹗商量此事的时候,《石头记》的完善和续写基本已经完工。
原来程伟元早已看过《石头记》前八十回,可目录上却写着一百二十回,他知道此书并非全本。
后来他听人说曹雪芹写的后四十回也有残稿,只是流落民间,不知道去了哪儿。为了能够弥补这本书的遗憾,程伟元就想把曹雪芹散落在民间的《石头记》后四十回的残稿找回来,想把它完善续写好,留存于后世。
程伟元开始四处打听,尤其是到各地的旧书摊上寻找,搜寻。除此之外,他还到藏书人家或古纸堆中去寻找,竭力搜索残稿。
天道酬勤,苍天不负有心人,程伟元经过几年的不断搜寻,先后搜集到二十余卷。
一次偶然的机会,程伟元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看到一个货郎担挑着一担子破纸烂片。程伟元就让货郎担停下,翻看货郎担的担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程伟元欣喜的在货郎担的担子中寻得了《石头记》的十卷残稿。
程伟元当下就和货郎担商讨,用重金卖下了这些残稿。他把这些残稿带回家,仔细翻阅,发现这些残稿和前八十回内容基本可以衔接,只是这些残稿已经散落不堪,不可收拾。
于是程伟元就找来好友高鹗,对这些残稿进行整理。他们废寝忘食,夜以继日,花费了许多时间,去伪存真,截长补短,大致把这本书的后二十回补齐了,并且把这本书由《石头记》改名为《红楼梦》。
现在听高鹗说,和珅要高鹗把这本书续写完善,非常高兴。可是高鹗却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说担忧这是和珅设的套,怕答应了会惹火烧身。
程伟元听完高鹗的担忧,觉得高鹗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可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两个人就合计该怎么办?
最后两个人达成一致协议,一不做二不休,答应和珅的要求,大不了就是被和珅陷害,判刑入狱。但是他们做的这件事最终会得到大家和社会的认可,他们定会因此书而流芳百世,彪炳青史。
程伟元说:“此时应该答应和大人,你想,如果我们不答应,他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如果没有朝廷的支持,即使我们把这本书删改续写完整了,也不会得到公开的刊印和发行,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民间偷偷流传。”
“如果答应了他,得到朝廷的支持,此书必将得到公开的刊印和发行。这样,此书就会大白于天下,就会光明正大地在社会上流传。我相信,这本书的刊印和发行,一定会火一把,一定会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的。这本书也会成为空前绝后之作,此书完成于你我之手,岂不流芳千古。”
程伟元的这番话,使高鹗彻底坚定了想法,他要去给和珅说,他答应和珅的要求,并愿意完成《石头记》这本书的删改和续写工作。
高鹗对程伟元说:“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去找和大人,答应这件事。”
程伟元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