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宁此话一出,偌大的狼藉废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花宁身上。
血衣楼的众人,眼神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他们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孟瑶这些人还好,毕竟修罗名声在外。
可北原的那些杀手,此刻的目光却是分外震惊,有些不敢相信。
整体战力常年垫底的东荒血衣楼,什么时候行事变得这般霸道了?
那可是整整三位半圣啊,就算是那白山,也不敢放出如此豪言吧。
而对面,那数百位大恶听到花宁这话,脸色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露出讥讽。
“哈哈哈,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
“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妄言让我们跪地叩头?”
“修罗啊修罗,你还以为是当年呢,现在的你,再也没有了半点在老子面前猖狂的资格。”
花宁说完,吴莽的脸上讥讽神色愈浓,看向花宁的目光宛若在看待一个跳梁小丑。
而他身旁的屠夫与瞎眼刀,脸上同样挂着讥笑。
听着众人的嘲讽,花宁摇了摇头,漠然出声,“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死吧!”
话音落罢,花宁猛地一拍身旁剑匣,顿时,嘹亮的剑吟声在天际间响彻。
“贪婪之罪”
亦如梦魇般的低语在花宁口中响彻,下一刻,一把狭长的红色剑影便是出现,被他紧握在手。
“刺啦”
手握三尺青峰,花宁猛地劈出一剑,红色的剑光宛若碧海波涛中的涟漪,涤荡开来,横跨近千米。
剑光乍现,下一刻,所有的大恶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并非那剑气有多么可怕。
而是他们的内心深处,竟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极致的贪婪在心中无限放大。
然后,被那红色剑光生生剥夺,抽离出身躯,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如雕塑般僵在原地。
“噗嗤”
剑光掠过,数百颗头颅齐刷刷抛向空中,鲜血纷飞,染红了大地。
“啊!”
无数的尸首倒地瞬间,那居中位置的佝偻人影,嘴里猛地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好似被剥离了灵魂,眼神充血,然后开始变得鼓胀,好似充气的皮球,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
“噗嗤”
剑光涤荡后,场中只剩吴莽、屠夫与瞎子刀三人。
此刻,他们浑身是血,体内更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脑袋几乎要炸开了,灵魂好似在那一刻都被剥离了。
红色的剑光,是他们看到的最后一抹色彩,之后,三人的双眸瞬间炸开,就像鱼泡,崩飞的到处都是。
“啊!”
杀猪般的惨叫在三人嘴里响彻,这一刻,他们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纷纷跪在地上叩头,额头的血肉已经都磕烂了。
“我们错了!”
“饶了我们吧,我们该死,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
花宁身后,怜月望着对面那瞬间殒命的数百位大恶,瞳孔也是忍不住一缩,看向花宁手中那把红色剑影的目光满是忌惮。
太诡异了,这把剑实在太诡异了,她甚至都没看清,那数百人便被割下了头颅,身躯轰然炸开。
至于血衣楼的其他人,无论是东荒还是北原,此刻看向花宁的目光宛若活见鬼一样,写满了难以置信。
可怕!
太可怕了!
数百位大恶竟在他手中连一剑都坚持不住,便瞬间殒命。
这便是修罗吗?果然,他能霸占极恶榜首近十年是有缘由的。
而北原的那些人,看向花宁的目光已经逐渐开始变得恐惧,东荒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位猛人,太强了。
就算是北原血衣楼的极恶榜榜首,只怕也做不到吧。
“色胚的实力...好恐怖!”
身旁,韩柔看着对面炸开的数百道身躯,美眸也是忍不住一惊。
她知道花宁的实力强大,今非昔比,但没想到,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缓步走向三人,花宁以剑抵在吴莽的下巴上,缓缓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以为逃到这里,找了个新主子,便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吴莽三人闻言,赶忙匍匐在地上叩头,摇尾乞怜,“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
“我们该死,我们不该对您出言不逊。”
“我们这就滚,我们自己滚回天牢,此生都不会再出来了。”
“求您,求您饶我们一命。”
看着三人那副叩头请求的模样,花宁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为什么有的人,非要撞到南墙才知道回头呢?”
说完,花宁直接抬脚,将吴莽的头颅踩到地上,漠声开口,“下辈子,记得学聪明点。”
接着,花宁猛地抬脚,重重踩下,那吴莽坚硬的头颅在此刻,就像熟透的西瓜,砰的一声直接炸开。
“饶命!饶命...”
滚烫的鲜血溅在脸上,屠夫与瞎子刀的脸上顿时露出无边恐惧,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可花宁,却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机会,两脚踏出,骨骼的碎裂声在耳边响起,血与骨混合着,散落了一地,染红了花宁的衣襟。
眼前一幕,纵使这些久经沙场的杀手看在眼里,也不禁皱起眉头,看向花宁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忌惮。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着无比俊朗,好似白面书生的男子,手段竟这般狠辣,做事不留丝毫余地。
收剑入鞘,花宁掸了掸身上尘土,旋即看向身旁韩柔,“你怎么在这?”
韩柔从震惊中回神,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花宁,轻叹口气,随后,将事情的大体经过讲述了一遍。
听完,花宁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此说来,是有人设局,故意将你引到这里来的?”
韩柔摇了摇头,“虽然猜测合理,但没有证据。”
毕竟,血衣楼是不能自相残杀的,一旦发现对同伴出手,会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就算是那白山,也不例外。
花宁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有猜测便足够了,我杀人,不需要证据。”
韩柔于他而言,算是知己,亦是朋友,有人敢对他身边人下手,花宁不可能会容忍。
今日,若非是他遇到,只怕韩柔已经身死,遭遇了那吴莽的毒手。
所以,无论这背后设局的是何人,花宁都不打算放过他,血衣楼的规则?
抱歉,那对我而言,只是一张废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