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天上怎么有这么大个鸡爪子在飞呢?”
洒脱的声音在天际间响起,无数人回头望去。
而青鬼、白狐等来自东荒血衣楼的杀手,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欣喜。
“刺啦”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忽然,一道凌天的剑光便从天穹间乍现,剑气萦野,纵横十四州。
嘹亮的剑吟声响彻天穹,一抹金色的剑光如长虹贯日,涤荡着一股煌煌大气的威势。
“砰”
剑吟声震天,金色的剑气与黑色的白骨爪印轰然相撞,发出一阵惊天的爆炸声。
下一刻,那剑气与爪印同时崩碎,化为漫天灵光消散于无形。
黑袍人见此一幕,眉头忍不住一皱,‘难道说,血衣楼的杀圣至此了?’
剑光泯灭后,众人就见三道人影踏空而来,居中的是个男子,一袭白衣,面容俊朗透着几分妖异。
嘴角挂着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而在他身旁,则是两位样貌脱俗的倾城女子,一个妩媚动人,一个冷艳如霜。
此三人,自然便是花宁一行。
脚步自虚空站定,花宁负手而立,看着眼前几人,洒然一笑,“呦,来的还挺巧,都活着呢?”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愣,回神后,心下不禁有些无语。
这家伙生的一副书生模样,怎么说话满嘴匪气呢?
而且这行为举止,好似个街头混混,像个街溜子。
看到来人,青鬼顿时松了口气,但脸上却是露出几分幽怨,“您老人家还知道来啊?”
花宁耸了耸肩,“原本我是不想来的,谁让她们两个在我耳边絮叨呢?”
说完,花宁的眼神朝身旁两人示意了一下。
人群中,那天煞看到怜月,冷冽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就连精神也似乎好了许多。
心下更是暗戳戳嘀咕,“嘿嘿,看来,怜月姑娘心里还是记挂我的。”
天煞的目光好似被花宁注意到了,顿时向他看来,双手环抱,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似乎,读懂了他心中想法。
得,我就说吧,恋爱脑当不了杀手,你看,这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阁下,想必便是修罗,大明皇朝的宁王殿下吧?”
望着身前花宁,孤影缓步上前,作揖施礼。
而其他几位榜首见状,也是作揖抱拳。
虽然他们不曾见过花宁,但刚刚的那一剑,却已然表明了来人身份。
那抹剑光,绝非常人所能祭出,纵然是他们全盛时期,估计无法匹敌。
其凌厉、强大,甚至超出了这个境界的范畴,远非他们所能比拟。
而在如今的杀界中,有如此恐怖战力的年轻人,除却那位不曾谋面的修罗外,他们想不到任何人。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一抹苦笑。
原本,他们还在怀疑这位修罗的战力,可刚刚那一剑,便足以将各种质疑粉碎。
毕竟,他们众人联手都无法抵挡的白骨爪印,却被花宁一剑荡平了。
此话一出,偌大的沧州城顿时陷入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花宁身上。
“这便是传闻中的修罗吗?”
“模样生的好生俊俏啊,似乎跟传闻中一点都不相符。”
“这修罗,好恐怖的战力,几位榜首联手都无法抗衡的爪印,却被他一剑斩灭了。”
“你们别忘了,这修罗,就是大明的宁王,东荒年轻一辈的最顶尖战力,混沌体啊。”
“可对面的黑袍人是圣者啊,那修罗能与其匹敌,这战力未免太恐怖了吧。”
“难道说,他的修为已经步入圣境了?”
“传闻说,这位混沌体在当初大明一战中,不是伤及本源了吗?怎么还有如此恐怖的战力?”
“你问我我问谁?”
笑了笑,花宁客气回礼,目光打量了一眼身前几人。
呃...怎么说呢,这些人的境界虽高,可战力比起东荒的那几个叼毛圣子,还是差了些。
同境界下一战,这些人的赢面实在不大。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血衣楼所培养的是杀手,术业有专攻嘛。
若是不论手段,生死搏杀,这些人的赢面并不小。
摆了摆手,花宁也没多说什么,“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见他五指一招,一把黑色长剑便是出现在手,赫然便是‘愤怒之罪’。
几人见状,皆是肃穆开口,“花兄,此人的修为已步入圣者,你...”
不等他们说完,花宁便是扭头看来,“要不,你们来?”
众人沉默,莫说此时,全盛时期下联手,对上那黑袍人也没有丝毫胜算。
可花宁虽是混沌体,但修为仍旧处于尊者,哪怕战力恐怖,可越阶大战,但凡人与圣境之间的差距实在难以逾越。
这时,怜月忽然上前,美眸望着面前花宁,“我跟你一起。”
听到这话,花宁心下有些无语,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见谁都想上。
随后,花宁便是瞪了她一眼,“男人之间的战斗你掺和什么,安心养胎。”
说完,花宁还故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煞,果然,他此话一出,天煞整个人都傻了。
像石化一样愣在原地,木讷的看着花宁,恍惚中仿佛有心碎的声音。
而其他人听到这话,脸色也有几分精彩,目光看向怜月,眼神,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当目光投向天煞时,多少带着几分同情。
怜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俏脸上露出几缕黑线,拔剑就砍,“你给我滚。”
花宁洒然一笑,旋即便是握剑踏空,望着对面虚空下的黑袍人影,“怎么样,你们的献祭仪式准备好了吗?”
黑袍人看清来人样貌后,瞳孔猛地一缩,“是你!”
花宁见状,眉梢微微一挑,“你认识我?”
黑袍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踏马化成灰,老子都认识你!”
花宁撇了撇嘴,有些嫌弃道,“这话说的怎么跟个怨妇一样。”
花宁说完,就见那黑袍人大手一挥,直接掀开身上披着的黑袍,顿时,赤裸的上身袒露在空气中。
与其他的堕落遗族不同,眼前的黑袍人筋肉健硕,虽然肌肤惨白,但并不嶙峋。
只是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遍及全身,从脖颈处一直延伸到了肚脐,有硬币宽,好似曾被开膛破肚。
阴鸷的眼神望着花宁,血山狞笑着开口,“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
他身上的这道疤痕,便是当年花宁的杰作,只不过,当初的他,修为羸弱,最近才用禁忌秘法提升了境界。
花宁摩挲着下巴盯着对面人影,良久,这才徐徐开口,说出一句险些把血山气死的话来。
“呃...其实,就算你当众跳脱衣舞,我也想不起来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