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闷的心跳声在天际间响彻,宛若闷雷,落在众人耳畔,透着一股无尽的压抑。
这时,那大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遥望那无穷的血色汪洋,“这...踏马不会是一座天池吧?”
之前,黑玫瑰曾跟他们透露,这杀界中埋葬的是一位逝去的鬼神。
而这五大疆域的版图,便是他被肢解的身躯。
如今,狼藉的废墟开始向血肉转化,让他们不禁怀疑,那浩瀚无际的血色汪洋,便是那陨落鬼神的天池。
黑玫瑰闻言,对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真聪明。”
大荒闻言,脸色黑如锅底,“聪明个鸡毛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呲着个大牙傻笑。”
“能不能先想想该怎么办?”
他真是服了,看黑玫瑰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以为她胜券在握,敢情是个莽夫啊。
谁家好人设局只设计一半?剩下的那半,你是等着让对面的人帮你完善吗?
还是准备留着,下辈子养鱼啊?
黑玫瑰见几人黑如锅底的脸色,有些心虚,但还是大大咧咧的安慰,“慌什么,不是还有花城吗?”
黑玫瑰说完,花宁的声音便是从远处悠悠传来,“别指望了,王叔跑了,已经找不到人了。”
听到这话,黑玫瑰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慌乱的神情,美眸大睁,俏脸变得无比精彩,一蹦三尺高。
“什么?”
“她设的局,还没了结她就先跑了?”
“有这么办事的吗?能不能靠点谱?”
身旁几人闻言,无语的看着她,“你好意思说人家不靠谱?”
花宁撇了撇嘴,“你第一天认识她啊?”
作为诸多事件的受害者,花宁对于王叔可没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有哪个好人见到自家侄儿上吊,还觉得是在荡秋千的?
有哪个好人,将自家侄儿丢进老虎的巢穴,让他喊爸爸,实验一下虎毒不食子的?
有哪个好人,将自家侄儿丢到斗兽场跟人拼命,然后自己下注对面赢,自己跑去跟人喝茶的?
你要是相信她,你这辈子估计也就到头了。
花宁能活到今天,靠的是什么?是自力更生,是时刻提防着自家王叔。
毕竟,在没有危险的时候,王叔便是最大的危险。
“地狱之门——开!”
就在这时,那虚空间沐浴血光的血伽双手陡然结印,接着,双手猛地朝虚空一划。
“哗啦啦”
下一刻,所有人便是看到,那无尽的血色汪洋向两侧分离,一道漆黑的恐怖深渊自大地间浮现。
深渊涌现,阴森的煞气扑面而来,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天穹,仿佛来到了阴森地狱。
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深渊之下,竟有无数的血色人影汹涌而来,体态迥异,宛若丧尸。
满身白骨,宛若尸骸,不见血肉,空洞的眼洞中,闪烁着阴森血光,好似悠悠火焰。
沐浴鲜血,他们的尸骸身躯上,开始有鲜血蠕动,为他们增添血肉,虽非实质,但力量却是恐怖。
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无边无际,就像被掀翻的蚁巢,无数的阴森鬼影从深渊之下冲了出来。
众人见状,脸色顿时大变,“难道说,这深渊之下真的连通地狱?”
“等等,这些尸骸...都是死去的堕落遗族!”
“天呢,这何止百万啊,他们怎么都活过来了?”
广场上,血衣楼的几位楼主看着那自深渊中涌来的血色尸骸,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原来如此!”
“哪怕身死,也会被这血脉所污染,化为不死血族的奴隶,为他们而战。”
“这不死血族,还真是诡异啊。”
眼前的这些血色尸骸,已然与那些堕落之王一样,变成了不死血族的奴隶。
这就是不死血族的霸道之处,只要尚有血脉存在,他们便不会覆灭。
哪怕只剩一人,也完全可以造就出一个庞大的种族,就像蚂蚁族群中的蚁后。
花宁明白过来后,有些无厘头的来了一句,“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超凡生育吧?”
随后,花宁又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精彩,“等等!王叔让我继承这股力量是几个意思?”
“该不会是让我也创造一个族群?”
说完,花宁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夏倾城,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古怪。
而夏倾城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俏脸泛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重重的踩了他一脚。
“想什么呢!”
抱着脚呲牙咧嘴,花宁讪讪一笑,也不敢接茬。
这时,黑玫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花花,现在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花宁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黑,“你问我怎么办?你问我?”
提到这个花宁便是一肚子气,若非打不过,真想干她一顿。
抱怨完,花宁沉下心来,五指一摊,傲慢之罪出现在手,旋即看向黑玫瑰。
“你去杀了那个不死血族。”
“那些堕落之王,便交给几位前辈了。”
对此,几人倒是没有异议,毕竟,在场的人也只有黑玫瑰的修为达到了圣王境,自然该由她去对付血伽。
闻言,黑玫瑰小嘴一噘,忍不住嘟囔一句,“以前跟花城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打厉害的。”
“姐姐这么柔弱,你忍心让我...”
听到这话,花宁的额头上满是黑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干你!”
祸是你惹出来的,现在你还抱怨起来了?
闻言,黑玫瑰的嘴噘的老高,恶狠狠地瞪了花宁一眼,“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有了娘子就把姐姐抛到脑后去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呸,渣男!”
说完,黑玫瑰狡黠一笑,五指盈盈一握,一把狭长的红色长剑出现在手,身躯化为一抹流光,直奔血伽而去。
嘻嘻,这种做完坏事就跑的感觉真好。
果然,黑玫瑰说完,夏倾城的话便是从一旁悠悠传来,带着些许吃味,“宁王殿下还真是到哪里都很有女人缘呢。”
花宁闻言,讪讪一笑,赶忙解释,“娘子你别听她瞎说,我都没提裤子。”
听到前半句,夏倾城嘴角还带着盈盈笑意,可花宁后半句一出,她嘴角的笑容就变得危险起来。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