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袁海川和陈跃东出来了,有说有笑。
看来谈的不错。
这种酒一般不会喝起来没完没了,我俩起身迎了过去。
往外走时,我又悄声说:“疯子哥,我手里有一批高品质的钻石,想捐给东北基金会……”
他笑了,“等七哥回来以后,你直接给他,变现后捐一半留一半吧!”
“好!”我没矫情,又说:“明天中秋,来家里过?”
他叹了口气,“没时间呐,要跑一趟通辽,那边有点儿事儿,波哥在那边等着呢……”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什么事情,还得需要他俩去办。
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用力搂了搂我,说这事儿你可帮不上,我就没再往下问。
上车前,袁海川握着我的手说:“等我电话!”
他说的是去扫墓,没想到还记得,于是微笑道:“好!”
陈跃东走了,周疯子去送袁海川,我一个人开车回了家,唐大脑袋还没回来,估计是要包宿了。
温度正好。
我牵着虎子,一人一狗沿着后海跑了两圈,这才回家睡觉。
洗完澡,躺被窝里,和张妖精娘俩聊了好一会儿,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搬完家吧,多说一周。
第二天是中秋节。
我给石姗和赤须子都打了电话,让他们来过节,随后去买了些水果,又跑稻香村买了几盒糕点,先后去了庄老师和霍老家。
和霍老说起昨晚的事情,他说:“老袁家教好,海川那孩子本性纯良,更不忘本,经常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以后你们好好相处……”
我嘴里答应着,却无法当真,毕竟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
昨晚的和蔼可亲,虽说有霍老的面子,可更多还是给周疯子的面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袁大哥管什么的?”
霍老笑了笑,“心如秋水明,眼似夜灯亮;铁面无私问,正气满乾坤!他那个老泰山也是魄力十足,用自己退下来作为代价,硬生生把自己的乘龙快婿扶了上去!”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他叹了口气,“幸好海川也是争气……”
说着,他停了下来。
这是又想起了霍青书,我听了个一知半解,赶快岔开了话题,聊起了最近昌平一起谋杀案。
两个人分析了大约四十分钟。
临走时,老爷子感叹道:“这名嫌疑犯,就是典型的、有犯罪倾向的危险人格,因为先天问题形成的反社会人格犯罪狂!这种人最凶残,无情无义,以犯罪为人生之乐事,有药却无法医治,只能及早发现……”
刘阿姨送我出门,小声告诉我,“陈小姐上午才走,说改天再过来……”
“情绪怎么样?”我问。
她连连点头,“挺好的,今早还是她做的饭呢!”
到家以后,石姗和赤须子都到了。
今天周四,孩子们正常上学,放学自己过来。
九月的京城秋高气爽,三个人在院子里喝着茶水聊着天,很是惬意。
赤须子给石姗算了一卦,说她红鸾星动,把石姗乐够呛。
日落时分。
青青和小毅、强子、小熊他们先后放学回来了,这些孩子都很立事,自己坐地铁过来的。
老疙瘩和辛玥也下班到家了。
大伙把饭桌抬到了院子里,菜都上桌了,唐大脑袋还没回来。
我刚要打电话,就见他顶着俩黑眼圈进了院子。
我没搭理他。
老疙瘩往前凑了凑,皱眉说:“我艹,你他妈掉猪圈里了吧?”
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不行了,不行了,两天一宿练到了52级,我要睡觉……”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了,晃晃悠悠进了东耳楼。
辛玥说:“要我说,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我眼珠子一亮,“你们局有合适的吗?”
她想了想,“离婚带孩子的行吗?”
“行吧?”我有些犹豫。
老疙瘩却是连连点头:“我看行!”
这么多孩子在一起,十分欢乐,大伙过了一个开心的中秋节,赤须子多喝了几杯,晚上所有人都在家里住的。
第二天一早,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就连赤须子都走了。
我去唐大脑袋的卧室,把这头猪揪了起来。
该去新家看看了。
两个人前前后后走了一大圈,话说大头的眼光真是不错,一水儿的中式红木家具,质量相当的好。
不止家具,就连洗衣机、冰箱和电烤箱什么的,也都置办全了。
站在郁郁葱葱的葡萄架下,我感叹道:“老唐啊,思来想去,我改主意了!”
“啥呀?”
“如果哥做了皇帝,决定不阉你了,我觉得大头哥更合适!”
“哥,你真好……”
说着,他一扭粗腰,肥大的屁股撞了我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心思都用在搬家上了。
其实有搬家公司,基本上不用我们干什么,可还是闲不着。
老唐和老疙瘩没搬过来。
我有些奇怪和不舍,这俩货不是说赖上自己了嘛,什么情况?
老疙瘩说:“哥,你都有闺女了,也该有个自己的家了,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唐大脑袋也直点头,难得的没开玩笑。
我拍了拍老疙瘩肩膀,“你还不结婚?这样是不是某个人就得倒地方了?”
唐大脑袋急了,“我艹,凭啥呀?!我去哪儿呀?”
“也是哈,”我揉搓着下巴,“要不你俩比比速度?谁先结婚,柳荫街39号那套两进院子,就是他的了!”
老疙瘩两只手都举了起来,“我同意!”
唐大脑袋快哭了,“不公平,我特么和谁结婚呐!”
我说:“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辛玥说给你介绍一个,要不你见见?”
“真的吗?”他一对小眼睛瞬间瞪大了!
接下来,开始跟着老疙瘩屁股后面问多大了?孩子几岁?漂亮吗?多高?胸大不大……
园丁老王和媳妇、厨子大憨,还有蒲小帅牵着虎子,所有人都过来了,老疙瘩他俩只好张罗着再雇人。
就这样,我搬进了新家。
当天晚上,老唐、老疙瘩、辛玥、石珊、大头、老黄、刘立凯,还有冯皓然冯公子都过来了。
新家第一次起火,喝了顿大酒,相比之下,这种酒喝的才畅快,无所顾忌。
冯公子最逗,来之前一再确定有没有杨七哥。
我说放心吧,人家在杭州呢!
他这才放下心来。
可能卧室太大了,有些空旷,第一宿睡的有些不踏实。
早上起来,到二进院子餐厅吃了早餐,随后又从正房大厅来到地下游泳池,一个人游了半个小时。
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了。
想媳妇了,还有闺女,也该回去了。
这两天要去八局上一节课,再去两位老师家打个招呼就回去。
马小虎结完婚,就带那娘俩回来住一段时间。
这次我决定以闺女身体为准,直到出现感冒发烧,再让她娘俩回去。
穿好衣服,上到一楼客厅,密室入口在墙上的一幅国画后面,进去看了一圈,还是空的,也得买套茶台,方便以后使用。
来到三进院子的茶室,掀开一块榻榻米,露出下面空荡荡的箱体,沿着墙体内壁摸索,找到了按钮。
按下去后,底部缓缓下沉,露出了水泥楼梯。
这个金库,要比柳荫街那套院子的更隐秘,修的更加结实。
修建的时候,地面、四周墙壁和天花板用了近一米厚的钢筋水泥,中间还加了两层防磨特厚钢板。
想从外面进来,扛支火箭弹都没用!
沿着楼梯往下走,好一阵凉爽。
因为修在了院子下面,通道有些长,隔几米就有左右两盏壁灯。
走进金库,就看到一排排的货架,上面摆放着美金、日元、黄金,刘校通的那枚戒指以及六把“龙子钥匙”。
还有三把一模一样的“狴犴钥匙”赝品。
这三把样品,其中一把我给了宁蕾,结果从猫爷那里又拿了回来。
另外一把给了张思洋,最后不仅还给了我,还把她家祖传那把“负屃钥匙”也给了我。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不论真假,都是属于我的!
那枚英雄勋章也在这儿,放在了锦盒里。
转了一圈,拿了一些金条就出去了。
得再做几把钥匙,上次那个金匠的手艺就不错。
不过,这次我会带真钥匙的照片过去,这样能模仿的更像一些,还要适当地做做旧。
唐大脑袋爱开那辆凯迪拉克,老疙瘩经常坐地铁,偶尔才开开那辆三菱破吉普,于是我把陆地巡洋舰开了过来。
带着几天前拍好的照片和那些金条,开车出了车库,又找到了后海胡同里那位老金匠,两个人研究了好半天。
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陈跃东。
奇怪,他找自己干什么?
“陈大哥!”
“小武,方便吗?”他语气有些严肃。
“方便,您说!”
“来趟我家,找你有点儿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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