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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这么说当然也是有根据的,金川军若进军岭南,免不了要攻城拔寨,大型的攻城武器必须得随军携带,如此一来,行军的速度肯定快不起来。
听闻他二人的分析,上官秀轻叹口气,相对于北丘县、金川县、漳水县,岭南县的人口最少,面积却又最大,典型的地广人稀,上官秀相信,只要自己率领大军进入岭南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整个岭南县打下来,关健是在己方的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史凯文,正如吴念和孔笛所说,只要己方出兵岭南,史凯文叛军一定会趁机打过来。
他眯缝着眼睛,问道:“听说,史凯文麾下的兵马最近又增加了数万之众?”
“是的,大人!”东哲点头应道:“自从史凯文叛军在北丘县战败之后,史凯文便一直在大肆的招兵买马,投靠史凯文的人也不全是来自贞郡,其中过半是其它郡县的流民、草寇。”
上官秀眯缝起眼睛,幽幽说道:“如此倒是真有些奇怪了,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史凯文竟然能招收上来数万的兵马,这需要有大笔的银子做支撑,可是他来的这么多银子?郡府的府库应该早就被他掏空了。”
吴念和孔笛相视而笑,说道:“很简单,史凯文是靠宁南势力在暗中资助他!”
“宁南势力在风国囤积下这么多的银子?”
孔笛说道:“宁南在风国有囤积银子,那是一定的,不过不太可能囤积这么多,我和吴先生都认为,宁南有在偷偷把银子运送到风国。”
上官秀心头一动,说道:“宁南要运送银子进风国,就必须得走边关,宁郡的边关局势紧张,两国各囤积了百万大军,宁南不可能通过宁郡运送银子,玉郡和桓郡虽然也都与宁南接壤,但边关早已封闭十多年,宁南还能从哪里运送银子进风国?”
说到这里,上官秀下意识地看了吴念和孔笛一眼,难以置信地说道:“两位不会觉得宁南是通过虎牙关运送银子进来的吧?”
孔笛笑了,拱手说道:“大人英明!依属下来看,宁南最有可能运送银子进入风国的地方就是虎牙关!”
上官秀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宁南运送的银子不是一千两、一万两,而是十万甚至是几十万两,这么多的银子通行虎牙关,我军兄弟不可能现不了。”
吴念说道:“事实上,史凯文从来没为钱财一事犯过愁,不管他如何大肆的招兵买马,手中就是有足够多的银子可让他挥霍,这说明宁南势力对他的资助一直都是源源不断。而我风国与宁南接壤的边关都已封城,并有十多年不再开放,其中还囤积着重兵把守,宁南想通过两国边关直接运送银子进来,除非是背生双翼,唯一的可能就是宁南绕行沙赫,通过沙赫进入我风国境内。”
上官秀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虎牙关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从来没有现过异常。”
吴念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所以说,宁南人手腕高明,瞒天过海之术运用得炉火纯青。”
上官秀啪的一拍桌案。
站在凉亭外的段其岳、肖绝、吴雨霏三人身子同是一震,齐齐走了过来,插手问道:“秀哥?”
“把罗富和赵晨找来,快去!”
“是!”段其岳应了一声,他一抬手,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阴影中先是弥漫出一团黑雾,接着,一名黑衣大汉凭空出现,他从树下走到段其岳近前,插手施礼。段其岳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黑衣大汉点点头,身形一虚,人已消失不见。
上官秀深吸口气,眯缝起来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虎牙关对进出的商队检查得极严,若是有人携带大批银子进关,守城的军兵不可能毫无察觉。”
他就是从虎牙关出来的,对虎牙关的情况再熟悉不过。每日通行虎牙关的商队的确有很多,但商队进出关时所携带的银两是有严格规定的,数额特别巨大者,虎牙关都会暂时扣留下来。
吴念和孔笛满脸无奈地摇摇头。他俩能算到宁南肯定是通过虎牙关运送银子进的风国,但至于宁南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他俩就算不出来了。
上官秀正在琢磨其中的问题到底出在哪的时候,一名军兵快步走进后花园,来到凉亭近前,那名军兵插手施礼,说道:“大人!”
“什么事?”上官秀心不在焉地问道。
“大人,呃……”
“到底什么事,怎么这般吞吞吐吐?”肖绝面露不悦地训斥道。
“大人,门外……门外来了一位姑娘,自称……自称是大人的夫人!”那名军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闻言,肖绝和吴雨霏等人都气乐了,秀哥明明还没有成亲,又哪来的夫人?肖绝摇头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回去把她打走,县尉府不是容疯女人胡闹的地方!”
军兵见肖绝面色不善,吓得一缩脖,影旗的人他可招惹不得,何况肖绝还是影旗的副旗主。他嘴里答应一声,但人站在原地可未动。见状,肖绝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还不去?”
“她……她说她叫叶飞雪,如果大人不肯认她,她……她就把大人的秘密公之于众……”军兵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她?!上官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是苦笑。肖绝正要说话,上官秀向他摆摆手,挺身站起,说道:“请她进来吧!”
别人不知道叶飞雪是谁,但东哲可知道。叶飞雪不是刘天的女人吗?怎么又自称是秀哥的夫人呢?他满脸的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上官秀,问道:“大人,这……这是……”
上官秀沉吟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刘天并非是战死于北丘县,他在很早以前就被我杀了,早在他去翼城找我购买灵武器的时候。”
东哲闻言脸色顿是一变,其实他本来就不相信刘天在北丘县是被叛军所杀,猜测他十有**是被秀哥害死的,秀哥的其目自然是为了可以更进一步的控制白衫军。
他惊讶的是,刘天在去翼城的时候就死了,那从翼城回来的那个刘天又是谁呢?
他正在心里嘀咕的时候,就见上官秀低下头去,等他再抬起头时,已然露出一张和刘天一模一样的脸孔。他变换成刘天的嗓音,说道:“当初从翼城回到隆安镇的人其实是我!”
啊?东哲惊讶地张大嘴巴,即便见识过随机变的吴念和孔笛也是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色。
上官秀说着话,他再次垂下头,变回自己的模样,将事情的大致讲过向东哲讲述了一遍。
他之所以告诉东哲实情,其一是想瞒也瞒不住,东哲的头脑太精明,与其让他自己去胡乱猜测,不如主动把实情告诉他,其次,东哲和刘天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就算他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也不会因此而怨恨自己。
等上官秀说完,东哲这才恍然大悟,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他虽然没修炼过灵武,但毕竟出身于江湖,对灵武技能可算是通晓,想不到,秀哥竟然学会了随机变这种灵武绝学。
想到这里,他露出苦笑,说道:“属下还是太愚钝了,当时属下虽觉得天哥与往日颇有些不同,但并没有往随机变这方面想。”
“你不怪我杀了刘天吗?”上官秀含笑问道。
“刘天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谋士、军师,却未曾将我当成兄弟,而秀哥却视我为兄弟,肯以诚相待,能辅佐秀哥,是东哲的荣幸,纵然一死,亦死而无憾!”说着话,他站起身形,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向上官秀一躬到地。
上官秀暗道一声不错,东哲无愧于自己的以诚相待,他说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李虬、常峰他们,他们和刘天的感情较深,现在让他们知晓真相,不太合适。”
“秀哥放心,属下明白!”东哲理解地连连点头。
他们正说着话,一名军兵从院外领进来一位身穿绿色衣裙的妙龄女子。
她年岁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二八的年华,皮肤雪白,模样也生得秀美又水灵,尤其是一对大眼睛,从中透出一股子灵气。
段其岳、肖绝、吴雨霏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名妙龄少女,心中也同是暗道一声好漂亮的姑娘!
这位秀美的妙龄女子正是叶飞雪。进入花园当中,她没有理会旁人,一眼看到了站在凉亭里的上官秀,她笑得双目弯弯,快步走上前去,说道:“上官秀,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上官秀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愣了,不解地看着她。
多日不见,叶飞雪恢复了不少,虽说身材还是又瘦弱又娇小,但脸上的气色已然好了许多,小脸粉扑扑的,和当初煞白的脸色有天壤之别,整个人看上去也更显得活泼、灵动。
“上次分手的时候,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叶飞雪把两只小手背到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上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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