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宪兵队和第五兵团的联手攻击之下,贝萨守军支撑不住,节节溃败,镇南、镇西、镇东、镇北相继失守。
贝萨军伤的伤,亡的亡,折损大半,最后残存的一千多守军,全部退守到镇子中央的教堂。
原本上万人的兵力,现在只剩下一千来人的残兵败将,而且还是弹尽粮绝的残兵败将,此战已再无悬念。
这千余名贝萨军倒是顽强,聚集于教堂的正门前,火铳已无弹药可用,人们便亮出佩剑,排列步兵方阵,摆出与风军近身肉搏、死战到底的架势。
上官秀蹲坐在教堂附近一栋建筑的屋顶上,冷眼观瞧着垂死挣扎的贝萨守军。在他身后,还站着广獠、段其岳、赵晨、肖绝、吴雨霏等人。
广獠冷笑出声,说道:“秀哥,贝萨残兵已被我军团团包围,插翅难飞,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要不要找些会贝萨语的兄弟,劝降他们?”
“不必!既然敌军一心想求仁,成全他们就是。”上官秀站起身形,侧头说道:“绝,取一面我国大旗来!”
肖绝答应一声,身形在屋顶瞬间消失,时间不长,他又在房顶重新现身,只不过手中多出一杆风国的大旗。
上官秀接过旗杆,随手向外一挥,呼啦啦,旗帜展开,黑底红字的风国大旗随风飘扬。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看到屋顶上飘扬的国旗,围在教堂四周的风军将士们齐声呐喊:“风!风!风!”随着喊喝之声,兵卒们把手中的火铳齐齐端了起来,枪口一致对准对面的贝萨军。
意识到风军已准备展开最后的进攻,教堂前,一名贝萨军将领向前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回头高声喊喝,千余名贝萨军听闻号令,一同向前推进。
贝萨军刚一动,风军阵营里的火铳爆响声便连成了一片。
只见风军阵营里腾起一面面的青烟,密集的弹丸一轮接着一轮飞射进贝萨军的方阵中。弹丸击打在贝萨兵卒身上的铁皮甲上,将其打得千疮百孔,鲜血顺着弹孔,汩汩流淌出来。
走在前面的贝萨军,成排成排的扑倒在地。而后面的贝萨军,仿佛看不到同伴的伤亡似的,还在前仆后继的向前推进着。数百年前,贝萨人作战就以不怕死而著称,这种精神倒是被一直传承了下来。
在风军步兵进行火铳攻击的同时,风军的炮兵也没闲着,将一门门的臼炮搬运上来。
随着轰轰轰的炮击声,一颗颗的炮弹打上高空,画出抛物线,越过风军阵营,砸进贝萨军的人群里,紧接着,是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声,数以百计的贝萨军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原本还算齐整的贝萨军方阵,顷刻之间便被打散。
这不是两军交战,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在火铳、火炮大规模的攻击之下,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灵者也无法抵御,千余人的贝萨军将士一个没跑掉,连一刻钟都没到,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甚至都无一人能成功冲到风军阵营的近前。
看到前方敌军全部倒下,风军阵营内,营尉们此起彼伏的下达着军令:“停火!全体停火!”“收铳!”“上铳剑!”“前进——”
安装上铳剑的风军士卒,端着火铳,一排排的向前推进,踏过贝萨军的身体时,只要现还有人在地上蠕动,立刻补上一剑。教堂的门前,尸体叠罗,血流成河。
观战的上官秀看罢,把手中的大旗向房顶上用力一插,接着飘身跳了下去。见到上官秀走上前来,一名宪兵营尉快步上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镇内未现一名百姓。”
跟在上官秀身后的肖绝耸耸肩,随口说道:“百姓们可能都已吓跑了吧?”
上官秀没有接话,旁人或许听不到教堂内的动静,但是他能听得到。
他提着陌刀,面无表情的踩着贝萨军的尸体,径直地走到教堂的大门前,提腿一脚,把教堂大门狠狠踹开。
嘭!随着木门破碎,教堂内立刻传出一阵男女老少的尖叫声。
人们定睛向里面一瞧,好嘛,教堂里竟然聚集着数千之众的贝萨人,看其穿着打扮,应该都是镇子里的百姓。
这座教堂,位于全镇的正中心,也是全镇最高、最大、最豪华的建筑,里面的空间很宽阔,但现在容纳了数千人,仍显得极为拥挤。
看着外面如狼似虎的风军,躲在教堂里避难的百姓们无不是面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搂抱成一团。
上官秀旁若无人的迈步走进教堂内,两旁的贝萨百姓们吓得脸色煞白,忍不住纷纷向旁退让,仿佛走进来的不是人,而是吃人的魔鬼。
他顺着教堂中央的走道,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当他走到教堂中心的时候,迎面跑来三名身穿白袍的神职人员。
这三名神职人员的穿着打扮差不多,都是身穿白袍,头顶带着白色的瓜皮小帽,只不过衣服、帽子都已经很陈旧了。
左右两边的神职人员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为的那名神职人员年岁最长,已有五十开外,他身上的白袍还算干净,一只手拿着象征主教的权杖,一手拿着黄铜打造的圣杯。
看到上官秀等风军将士肆无忌惮的闯进教堂里,年长的神职人员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摆手说道:“这里是教堂,是神圣之地,你等异教徒不能进来这里,更不能携带武器!(贝萨语)”
上官秀没有理他,目光扫视左右,打量四周的百姓。平心而论,贝萨百姓的穿着不如风国百姓,没有人穿着绸缎,要么是布衣,要么是麻衣,过半的人身上都带着补丁,身上也看不到多余的装饰物。
“你们立刻出去!这里是教堂,我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你们听到没有?(贝萨语)”在贝萨,教会的地位极高,神职人员,是最受尊敬的人,贝萨境内即便有生交战,战火也不会波及教堂,更不会伤及到神职人员。
可惜,上官秀不是贝萨人,贝萨的规矩,束缚不到他的头上。
听着对方的叫嚷,看着对方的比手划脚,他心烦意乱,不满的啧了一声,毫无预兆,手中的陌刀猛然抬起,顺势向前一递,就听噗的一声,陌刀的锋芒插进对方的口中,刀尖在其脑后探了出来。
顿时间,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左右两边的百姓人群里传出一片吸气声和惊叫声,人们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这一切,风人把镇里的主教杀了?
沙!上官秀收刀,随手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迹,尸体还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张开好大。
上官秀冷漠的地瞥了一眼,伸手把尸体仍紧紧抓着的圣杯夺了过来,低头闻闻里面的圣水,没有异味,确认是清水,他一扬头,把圣水喝干,然后将手中的圣杯随意的向旁一丢。
噗通!直到这时,尸体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广獠走上前去,把权杖捡起,看到权杖顶部镶嵌着的一颗好大的红珠子,他两眼放光地笑道:“秀哥,快看,好大的一颗红宝石啊!”
上官秀只瞄了一眼,便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角,说道:“是假的。”
“假的?”
“琉璃制的。”
“琉璃不是透明的吗?”
“涂的红漆。”说话之间,上官秀用陌刀的刀尖在那颗红珠子上轻轻一点,啪,珠子碎开,里面是空心的,广獠定睛细看,还真和秀哥说的一样,果然是用琉璃仿成的红宝石。
“他娘的,没钱还他娘的摆什么阔?!”广獠气呼呼地把权杖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踏成两截。而后他表情不善的看向那两名神职人员,伸手便要去抓他二人,其中一名神职青年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饶命!”
呦!这人竟然会说风语!广獠一怔,上下打量着求饶的那名青年,对方是典型的贝萨人模样,白皮肤、黄头、蓝眼睛,五官深刻,身材高大,他问道:“你会说风语?”
“小人……小人以前去风国传教时学过一些风语。”神职青年的风语没有说得多好,音调怪异,不过还是可以让人听得懂。
难得能遇到会说风语的贝萨人,广獠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上官秀。
上官秀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他迈步从两名神职人员的中间走了过去,来到教堂最里端的神龛前,墙上挂着金黄色的十字架,桌台上摆放着两尊神像,以及烛台、圣杯等物。上官秀用陌刀在桌案上横着一划,将上面摆放的物品统统打落到地。
现场的贝萨百姓们又是出一阵惊呼声。上官秀冷笑,反手一刀,将墙上的十字架狠狠劈落下去,他回身说道:“挂圣神像!”
随着他的命令,有风兵士卒拿着画卷,挂着墙壁上,随着画卷展开,里面画的正是风国崇拜的圣神。
上官秀双手向后一背,晶亮又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视在场的贝萨百姓,傲然说道:“如果你们非要崇拜一个神灵的话,那么,从今以后,你们只能崇拜圣神!圣神,也将是你们唯一的神!”说着话,他看向那名年轻的神职人员,说道:“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作者的话: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另外,求票、求花、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