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当和子隐同吃一惊,呆呆地看着上官秀。以一万兵力抵御两三万的敌军已经很不容易了,秀哥竟然还要再次分兵?
上官秀说道:“我打算带三个营的兄弟留守西奥卢村,獠率七个营的兄弟,驻扎在村外,听我号令,伺机而动。如果奥卢城的守军倾巢而出,来攻西奥卢村,你等不必管我,可率军直取奥卢城,如果敌军没有倾巢而出,你我两部,可里应外合,夹击敌军!”
听到这里,广獠都面露惊色,急声说道:“秀哥,这么安排也太危险了,万一贝萨军倾巢出动了呢?秀哥只带三千兄弟,又如何抵御?”
上官秀说道:“贝萨军倾巢出动,你可趁机进攻奥卢城,奥卢城遇袭,贝萨军势必回救,如此一来,不仅解了我这边的危急,我还可率领兄弟们追杀敌军。”
“可是……”广獠还是觉得这么安排太过冒险。
上官秀摆摆手,说道:“獠,你率部必须得藏于隐蔽之处,不能被贝萨军的探子现。”说着话,他看向一名暗旗人员,问道:“这附近可有隐蔽的藏身之处?”
那名影旗人员立刻拿出地图,铺在地上,查看了一会,手指着西奥卢村的北侧,说道:“这里有座矿山,以前矿山还有人开矿,不过现在两国交战,开矿的人都已经跑了,矿山内很适合藏身。”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嗯。”上官秀认真看着地图,感觉矿山这里距离奥卢城和西奥卢村的距离都不算太远,他点点头,正色说道:“獠,你率领七个营的兄弟,就藏身在矿山之内,等我的飞鹰传书。”
“是!秀哥!”见上官秀语气坚决,心意已定,广獠不再多言,重重地点下头。上官秀说道:“先令兄弟们全部进驻西奥卢村设防,等到天黑之时,你再带兄弟们悄悄出村!”
“好!”广獠答应一声,又不无担心地说道:“秀哥多加小心!”
上官秀满面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好了,大家都去做事吧!”
接下来,宪兵队大张旗鼓的进入西奥卢村,并于村子的外围挖壕沟,垒土墙,构建临时的防御工事。
宪兵队是轻装部队,主要的职责是执法,而非用来攻城略地的,所以宪兵队内的火炮并不多,总共只有十门,而且都是轻型火炮,射程不远,威力也不大。
好在这十门火炮中还有两门臼炮,等到入夜天黑时,上官秀让广獠把两门臼炮都带走了,如果真要攻城,需要用到臼炮来轰破奥卢城的城墙。
长话短说,广獠带领着七个营的宪兵队悄悄离开西奥卢村,前往矿山隐藏。上官秀则顺着村外的防御工事,边走边巡查。等到深夜时,他巡查到村东的防御工事这边。
这里面对着奥卢城的方向,如果贝萨军来袭,最有可能在这边出现。
上官秀、肖绝、吴雨霏走到这里的时候,几名放哨的宪兵正围坐在篝火旁,篝火上面还支着一口大黑锅,里面热气腾腾,散着肉香味。
看到上官秀过来,几名宪兵急忙站起身形,插手施礼,齐声说道:“大人!”
上官秀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他走上前去,问道:“在煮什么?”
“回禀大人,是狗肉汤!”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宪兵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大人在村里杀了几条狗,我们捡了一条。”
上官秀乐了,向左右的肖绝和吴雨霏甩了甩头,说道:“正好我也饿了,坐下来和兄弟们一起吃吧!”
说着话,他走上前来,在宪兵中间坐下,然后又向身旁的宪兵借来一只碗,毫不嫌弃的在锅里盛了一碗汤,吱溜吱溜的喝了起来。
汤水下肚,上官秀舒适的叹息了一声,咧嘴笑道:“好喝!”
见状,众宪兵一同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不再像刚才那么拘谨。说话的年轻宪兵从怀中掏出一块面包,递给上官秀,红着脸说道:“大人可以试试用面包沾着汤吃。”
上官秀含笑接过来,把面包掰下一块,沾着狗肉汤,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其实贝萨的面包并不好吃,至少不太符合风人的口味,用贞郡军编的顺口溜说:一口两口很新鲜,三口四口难下咽。味道是酸中带着甜,涩中透着酸。
几口把面包吃掉,又将碗中的汤水喝尽,上官秀放下碗,幽幽说道:“现在真是怀念贞郡的包子啊,又大又鲜,咬一口,汤汁都往外喷呢!”
听闻他的话,众人皆忍不住一个劲的吞口水。上官秀笑了笑,拿起一根树枝,填进篝火内,说道:“不管征战到了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希望,这一仗能早点打完!”
没有谁是天生下来就喜欢打仗,很多时候都是不得不去打仗。为了自身的生存,必须得去削弱敌人,强大自己,而战争,就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手段。
“大人……”一名宪兵刚要说话,上官秀突然抬起手来,制止住他的话音。他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笑容在他的脸上迅速消失,沉声说道:“有敌军!”
肖绝和吴雨霏身子一震,二人不约而同的趴伏在地,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了一会,两人抬头,说道:“是骑兵!”
上官秀挺身站起,说道:“召集兄弟们,准备迎敌!”
觉察到有敌军来袭,村内的宪兵队并没有乱,也没有出示警声,人们纷纷从营帐里钻出来,或躲藏在土墙后,或猫在壕沟里,悄然无声的给火铳填装弹药,将枪口瞄准前方。
夜色黑暗,看不到敌军的身影,也听不到马蹄的轰鸣声,但是把手掌贴在地面,能清楚的感觉到地面在微微地震颤着。
那是大队骑兵策马奔驰的反应,之所以听不到马蹄声,也听不到战马的嘶吼,说明对方用棉布把马蹄子都包裹住了,并用布袋封住了马嘴。
来敌必然是惯于征战的骑兵,经验丰富。上官秀站在一面土墙后,旁边还插着一只火把。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空气的流动,手指在土墙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着。
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上官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他挥手把一旁插着的火把摘下,臂膀用力向外一轮,火把在空中打着旋飞了出去。这只火把,起码飞出有三十多米远,在空中时,火苗只剩下小小的一团,落地之后,火苗才变大,也把村外的空间照亮好大一片。见状,躲藏于掩体后的宪兵队成员们也都纷纷将火把点燃,向外投掷出去。
一时间,在宪兵队的防线外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出现一条长长的火龙。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亮光处,过了还不到半分钟,一匹战马率先从黑漆漆的夜幕当中奔跑出来,马上的骑士,头顶着铁桶盔,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身上穿着厚重的板甲,里面还套着锁甲,手中端着寒光闪闪的长枪,背后披着白色的大氅,其状就如同从暗夜中冲出来的恶魔。
上官秀断喝一声:“射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壕沟内、土墙后,火铳的爆响声一同响起,飞射出去的弹丸打在夜幕当中,就听人喊马嘶,噗通通的闷响声接连不断。
人们根本看不清楚防线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盲目的向夜幕中开火射击。
轰、轰、轰——
宪兵队防线内的八门火炮也齐齐爆出轰鸣声,炮膛内喷射出火焰,将一颗颗炮弹射出去。
轰隆!轰隆!过了一会,炮弹在防线外爆炸,趁着爆炸产生的火焰,人们也终于看清楚了,防线外面,全是贝萨骑兵,银花花的一片,分不清楚个数,也看不出来有多少人。
很快,又贝萨骑兵穿过火把组成的火龙,冲近到防线的二十米内。上官秀大声喝道:“壕沟内的兄弟后撤!”
骑兵的冲锋速度太快,躲在壕沟里的人如果现在不撤出去,等会想撤都撤不回来了。在上官秀的指挥下,壕沟内的宪兵队纷纷爬出来,退到土墙后,继续向外开枪射击。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转瞬即到。骑兵冲到壕沟前,有的骑兵纵马跳跃壕沟,有的骑兵则没能跳跃过去,连人带马的摔进壕沟里。
没有再往外爬的机会,后面的骑兵踩踏着壕沟内的同伴,蜂拥而过。
越过壕沟,来到土墙近前,一杆杆的骑兵长枪借助惯性,向前狠狠刺了出去。
许多宪兵闪躲不及,被迎面而来的长枪正中面门,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被蒙住眼睛的战马不管不顾,就是一个劲的向前冲锋,直接撞到土墙上,轰轰作响。
垒砌起来的土墙也在战马连续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前面的骑兵倒下,被后面的骑兵直接践踏过去。骑兵冲阵之恐怖,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在万马奔腾中,人是显得那么的渺小,不堪一击。
贝萨军的骑兵冲锋撕开村外防线,宪兵队开始向村内撤退,依托村子里的建筑为掩体,用火铳射杀进村的贝萨骑兵。上官秀为了掩护麾下的将士们尽可能多的撤离,他留在村外防线,没有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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