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南之死,也让战斗胜负的天平也彻底向阿横这边倾斜。
在魔偶抡起的铁棒面前,段如玉毫无抵抗之力;布冯也在冥士蛮不讲理的大刀砍杀之下,伤痕累累;洛水更是在苏媚儿和一众吃货的围攻下,已陷入了绝境之中。
唯一还有一战之力的,就只有牧隗了。
阿横和牧隗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阿横的巨剑与牧隗的乌金鬼头镰不断地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方。
牧隗见到洛水和段如玉等人纷纷落入下风,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阿横,否则洛水、段如玉、布冯就会被阿横的弟子和一众灵宠击败。
到那个时候,他也将在对方的围攻之下,陷入绝境之中。
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
“玄天剑阵,万剑归一!”阿横看出牧隗的想法,已是抢先发动,身后的天九剑座立刻发出璀璨的光芒,无数剑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阵。
这剑阵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抵挡的强大压力。
牧隗脸色大变,他知道阿横这一招的威力非同小可,必须全力应对。
他要尽快击败阿横,否则这场战斗的结果将难以预料。
牧隗深吸一口气,全身的鬼气瞬间爆发,他手中的乌金鬼头镰化作无数黑色剑气,与阿横的巨剑相互碰撞。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在空间中回荡,两人的身影在剑阵中不断穿梭,仿佛两道闪电在空中交织。
阿横感受到了牧隗身上的强大气息,他知道这一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万剑归一,玄天剑阵!\
阿横怒吼一声,身后的天九剑座再次发出璀璨的光芒,万千把光剑再次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剑。
这光剑瞬间穿透了玄天宝鉴,直冲牧隗而去。
牧隗脸色微变,他感受到了阿横这一招的恐怖威力,比起上一次施展时,还要可怕。
但他也仅仅是脸色微变罢了,他是炼虚阶的高手,论及个人实力,阿横还远远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对方不过是仗着天九剑座的玄妙,这才能够与他一战罢了。
要维持如此强大的一个剑阵,对于阿横来说,也是一种很可怕的消耗,无论是体力、灵力还是神识。
也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怪胎,居然可以支撑到这个时候,还一点也不显疲惫。
不过,对方再厉害,也撑不了几招了。
牧隗挥舞着乌金鬼头镰迎向光剑,在他看来,阿横这么打正合他的心意。
看着猛冲过来的牧隗,阿横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手中已是多了一堆光彩莹莹,看起来像是珍珠一样的小圆珠。
这正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费尽心机炼成的天煞血珠,每一颗都是他精挑细选、威力恐怖的大杀器。
随着他手指轻弹间,数十颗天煞血珠劈头盖脸地朝牧隗砸去。
他的动作极为隐秘,这些天煞血珠又隐藏在玄天剑阵的耀眼光芒和剧烈无比的灵力波动之中,若不留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也正是阿横所希望的。
恰在这时,牧隗也挥动着乌金鬼头镰冲了上来。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强烈的不安,仿佛看到掩藏在那道耀眼的剑光之后,还有一道道犹如流星一般的光点,看起来竟不像是剑芒。
这是什么鬼?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轰轰轰!\
密集而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整个空间,数十颗天煞血珠,顿时炸成一片。
每一颗天煞血珠爆炸的威力,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化神阶的高手受伤,何况是数十颗天煞血珠一齐爆炸,纵然是牧隗的修为已至炼虚期,也经受不住。
转瞬间,他身上的战甲便支离破碎,全身鲜血浸染,遍体鳞伤,就连他的乌金鬼头镰也在剧烈无比的轰击之下脱手而出。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牧隗一口精血喷涌而出,脸色苍白如纸。自突破炼虚境界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受伤,而且这伤势极为沉重,很可能让他的修为倒退回化神,甚至是元婴期。
“当然是好东西,量大管饱。”
阿横嘿然冷笑,手上一动,又多了数十颗天煞血珠,这一次他不再掩饰,直接一挥手,便将所有天煞血珠一股脑地朝着牧隗轰击而去。
“无耻至极!”
牧隗见状,脸色剧变。纵是肉身强横的妖魔,也无法抵挡如此众多的天煞血珠,更不要说他这样的修者了。
何况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若是再挨上几下,极有可能把命都葬送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及多想,在那些天煞血珠轰响之际,不顾一切地捏爆了手中的一个黑丸。
一道黑光闪过,牧隗的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不见。
眼见牧隗落荒而逃,洛水、段如玉、布冯也无心恋战,纷纷发动保命绝招,逃之夭夭。
“算你们跑得快!”
阿横缓缓收回天九剑座,没有追赶的意思。刚才这一战,他的身体也早已经到了极限。
不止是他,苏媚儿等人亦是如此。
……
“你苦心经营这么久,又有何用?”阙独行端起一杯酒,自顾自道,“荆红的天锋部,花费了那么的资源,连一个大散关也打不进来。你的天下会更是废物至极,在大荒境折腾了这么久,也是一寸功未建。”
阙知行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喝酒的时候,神情十分专注,倒酒的时候,手也很稳,很有力。
阙独行毫不在意,继续说道:“父亲已经决定,以后阴灵五卫就归我调谴了。另外,他还说,未来家主的位子,你阙知行是不是坐得稳,就看你的表现。嘿嘿……”
“你……”阙知行瞪大了眼睛,看着阙独行,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阴灵五卫是他父亲的得力助手,实力非凡,阙独行能够得到他们的调配权,说明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
阙独行见状,更是得意洋洋:“怎么,你还不服气?父亲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只是你太没有用。”
阙知行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祝你马到功成,成功接掌未来家主之位了。”
阙独行笑了笑:“未来家主之位,肯定是我的。你放心吧,我的人,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对阙独行道:“公子,不好了,我们的人在煞雾海中遭到敌人反杀,损失惨重!”
阙独行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什么!怎么会这样?”
黑衣人连忙道:“米南身死,牧隗重伤,洛水、段如玉、布冯亦受了伤,接应的战部遭到敌人的围攻,几乎全军覆灭。”
阙独行脸色铁青,瞪着黑衣人:“你说什么!阴灵五卫居然连个贼子都对付不了?一群饭桶!”
黑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阙知行看着阙独行,心中暗暗窃喜。不过,脸上却不显露出半点。
他挥了挥衣袖,对阙独行道:“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天沙城,否则的话,只怕想跑也跑不了了。”
早有人报给他,刘病虎的天罚部,已经从前线撤回,准备移驻天沙城。
若是被对方的大军围在城中,纵然阙独行手下的人再厉害,也绝没有任何作用。
说着阙知行便扬长而去。
“你休要嚣张!”阙独行狠狠一拍桌子,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黑衣人道:“少爷,我们也得走了。不然我们就落到对方手上。”
“走!”阙独行一跺脚,便离开了天星坊。
阙独行才离开不久,一队天沙城的护卫已是冲进了天星坊,看着桌上的两个空酒埕,为首的修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慢了一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病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苏樱冷冷一笑,说道,“我们可以跟着他们的踪迹,把他们的贼窝子抄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