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宣王叫她气笑了,沉声道:“都出去。”
宫女面颊一红,似是明白了什么,垂首就要往外走。
宣王突地又出声:“将药倒了。”
“是、是。”宫女面上更红了,赶紧端起药碗就往外走。关门的时候都不慎大力了些,发出重重一声响。
这一声就跟敲在薛清茵的心门上一样。
薛清茵面上的无辜之色顿时更浓了。
她问:“不是回存心殿吗?关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宣王问她。
薛清茵忙往外挣了挣,却被宣王往怀中按得更紧了。
她连忙关切道:“殿下从外头回来,劳累了一天便不觉得疲惫吗?”
宣王沉默片刻,道:“既见茵茵,怎觉疲累?”
薛清茵很震惊。
宣王怎么连这些肉麻话都会说啦?
她忙揪住了宣王的袖子道:“我不信,放我下来,我仔细瞧瞧。”
宣王又沉默片刻,启唇轻吐出声音:“一会儿宽衣解带,你自然瞧个清楚。”
薛清茵:!!!
堂堂宣王,很不正经!
宣王抱着她,返身往长秋阁中设下的大床走。
他反问起她来:“今日怎么歇在此处?”
薛清茵揪着他的袖子,假模假式道:“自是怕殿下欺负我,便自个儿先走远些。”
就差没说他眼下就在欺负她了。
薛清茵方才指着药那两句火上浇油的话,可没想到把火往自己身上烧啊。
瞧如今宣王这不爽的模样,明日她岂不是下不来床?
得抓紧时机多控诉两句才是!
宣王闻声,好笑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却并不上薛清茵的当。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低声问:“本王如何欺负了你?”
他垂首亲她。
随即分开问:“嗯?是这般欺负你吗?”
他说罢,又将她按倒在床榻上,抽她衣带,剥她衣裳,故意叫她挣扎不得。
“还是这般欺负你?”
薛清茵便好似被扒去了花瓣,生露出里头的花蕊来。
她气得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宣王浑身一僵,肌肉绷得更紧,但却没有拦她。
薛清茵便更加猖狂起来,好似拿他脖颈命门来磨牙。
她若明日得不了好,那他也得去军中丢个脸才行!
只是却忘了,她那三两力气,于宣王来说不像是报复,倒像是勾弄。
三两下便将宣王撩动得火气更甚。
宣王将她整个抓起来,随即自己落了座,然后便将薛清茵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薛清茵怕滑下去摔个屁股蹲儿,便想也不想抱住了他的脖颈。
宣王借机侵入,这才又低声问她:“如此也算欺负吗?”
薛清茵哪里还有力气答他?
烛火一直燃到天明。
薛清茵这回还算有些记忆,她迷迷糊糊地踢了宣王两脚,然后便又叫他整个按入了怀中。
第二日再醒来,已近未时,太阳都西偏啦!
薛清茵一下坐起身来,便见宣王还如先前一般,坐在案前等她。见她醒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薛清茵故意冲他重重哼了一声。
宣王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床边,问她:“茵茵要下床用膳?”
薛清茵反问他:“殿下看我还下得来吗?”
“我抱茵茵。”宣王答道。
薛清茵指着宣王控诉道:“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快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歇后语词汇用宣王身上了。
宣王面上哪有半点动摇?
他面色平稳,动作也极稳当,一下便将薛清茵抱了下来,而后将她安置在软榻之上,一面为她穿衣,一面正儿八经道:“茵茵,你若做耗子可不大美。”
薛清茵瞪了瞪他,扭头就又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宣王手背的青筋微微突起。
他低声道:“茵茵,前两日我便想同你说了。”
“说什么?”薛清茵凶巴巴地问。
“不要总咬我。”
“怎么啦?折损了殿下的身份和风度?”
宣王为她拉好衣领,道:“茵茵明日还想下得来床吗?”
薛清茵面色古怪,猛地往后一缩,干巴巴道:“哦……知道了。”
这人也太闷骚了!
宣王将她拉回来,给她系好衣带,道:“若下回生我的气。”
薛清茵歪头看他。
宣王道:“可踢我两脚。”
那薛清茵就要与他争辩争辩了:“我昨个儿踢了。”
宣王:“……”“……是吗?”
薛清茵心说可恶。
难怪我昨晚踹你两脚,反又被你按怀里了。
是说我力气不大吗?
薛清茵当场立下豪言壮志:“改日我便去学一学怎么踢人更疼。”
宣王道:“嗯,但眼下该先用膳了。吃饱了,方才有力气。”
薛清茵马上给他表演了一个恃宠而骄:“手也没力气了,殿下喂我。”
宣王应声:“好。”
薛清茵面颊鼓了鼓,似是仍有不满。
宣王一边命人传膳,一边问她:“茵茵心中还有不快?”
薛清茵懒声道:“殿下答应得也太痛快了些,反倒没什么滋味儿了。”
宣王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只觉得她实在又可爱,又有趣得紧。
哪会觉得她这般姿态是娇气蛮横呢?
膳食很快传了上来。
宣王说到做到,当真捏了筷子要喂她。
反倒是薛清茵自个儿觉得不大好意思,便推开了。
“我还是自己吃快一些。”薛清茵叹气。
宣王沉声道:“日后不会再有人胆敢往你跟前送这些玩意儿了。”
薛清茵拍了拍手:“那便最好啦。”
宣王看着她,轻声道:“免得改日你又问本王行是不行。”
这话听得一旁的宫女又是面上一红。
俗话说得好,债多不愁。
虱子多了不怕咬。
薛清茵今日是脸不红心不跳,她咬着筷子,嘟哝道:“那不是我问的,殿下不要冤枉我。”
宣王为她夹了一道菜。
他道:“既不是你问,那便由你答吧。”
薛清茵一呆:“答什么?”
宣王看着她:“茵茵还没寻出结果吗?若是不知,不若今夜再行实践方出真知。”
薛清茵瞪大了眼。
宣王这人!怎么原来不仅闷骚,还腹黑啊?
薛清茵权当没听懂,使出了转移问题大法,问道:“哎呀,不知那个城东林家查探得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