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面……”小孩儿张着惊恐的瞳孔,伸手指了指过道里面的一间房。
“草……”红光低声骂了一句,一步不停地率先朝着里面走去,十几个青年顿时跟上,那气势,颇有一股湾仔浩南哥的气概。
“哎呀,我草,你再看一个试试?”刚刚神经病的青年,喝多了,瞅谁,谁都像敌人,一看人家赌客的眼睛,就他妈感觉这人的对伙儿,手指顿时刺挠,拿着刀就走了上去。
“哥们儿,哥们儿,我就是来玩儿的,啥也没看见,没看见……”那个中年顿时举手投饶。
“草,你他妈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麻痹的,这喝多的人,你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说他傻吧他也不傻,说他缺心眼吧,他也正常,哎,都是那二两猫尿给闹的。
“砰!”
“撕拉!”
受到同伴刺激的十几个青年,顿时举刀对着那些赌桌和椅子就是一通乱砸,木屑纷飞。
“哐当!”
听见外面响动,里间的房门,顿时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神态慵懒的中年妇女,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突然现,十几个青年,提着带血的刀站在门口,顿时惊叫了起来:“你们干嘛的,抢劫啊,来人呐……快来人呐……”
“砰!”
红光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将妇女踢进了房间,随后,快步走了进去。
不大的房间内,唯有一张床和一个保险箱,以及一个不大的洗手间,除了这些,别无他物,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草泥马的,陈一波呢?”红光横刀立马,冲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呵斥道。
“你是谁?”女人捂着小腹,脸颊肌肉颤抖着。
“草!”
“来,我告诉告诉你,我是谁!”神经病同伴顿时上前,举刀就砍,红光一愣,想伸手去拉,却奈何自己一手打着石膏,一手拿着砍刀,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手来。
“喷!”
砍刀瞬间而至,直接将妇女白花花的大腿,砍得穴肉外翻。
“你麻痹,不就是仗着陈一波么,他算个**……”
神经病一作,谁他妈都难压住火,是的,这个同伴,明显摇滚了,这就好像抽大了似的,动作根本就不停使唤,随着平常的习惯,一刀刀落下。
说道这里,很多人就不了解了,所那些抽大的人,都没有这么疯狂,为啥他就喝多了点,就能这么疯狂呢?
先,他们喝酒,和抽冰虽然没有可比性,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腐蚀大脑,肢体不受支配。
二来,能在这个时候,喝点小酒,就打女人的,一般都是混地不如意的混混,要真像他们吹牛逼说的那样,在哪儿挣不着钱?他们能跟着红光在一起玩儿么?
别说他们,就是红光,在没进七七,没来我们团之前,他能开上奥迪么?
草,那都是扯淡。
抽冰的刘春,凯伦的春哥,变态吧,那是众所周知的,他的把兄弟,周平,也是抽冰,也变态,这不,一个逃逸,一个进去了。
有好下场么?
并且,抽大的人,比之他们,还要疯狂。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说在某地,缉毒警察接到举报,说是某个地方,有人正在聚众吸毒。
当缉毒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让他们咬牙切齿的画面。
十几个人,男女参半,大的,不过二十二三,小的,十四五岁。
队长上前,对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男子,就是一巴掌闪过去,你听别人,怎么说的。
“咦,爸,你咋来了?来了好来了好,咱们一起玩儿呗。”
这群人,统一地赤果果,有个女孩儿,不超过十六岁,全身上下,有眼的地方,都塞满了那啥:你懂的。
更有一个女孩儿,抱着一个警察就不撒手了,还拱在他怀里撒娇:“爸爸,爸爸,我做梦了,我成为了公主,哎呀,皇阿玛……我是小燕子啊……”
草,你要是真亲身经历过了这些,绝对会骂娘。
这些玩意儿,是祸害,他们荼毒的,是国家的下一代,是国家的未来。
所以,不管任何时候,我绝对不允许下面的人沾毒,哪怕你喜欢玩儿妹子,只要不到强奸的地步,我都能容忍,赚着钱了,允许你放松,只要你别乱来,都行。
所以,很好理解,为什么这群人,在喝了一点酒之后,就感觉自己变声了,成为了超级赛亚人,感觉自己就是超人,就是变形金刚,刀枪不入了。
“杀人呐……”
神经病拿着刀,足足砍了五刀,妇女的小腿已经快要断裂,看好了,不是骨折,而是断裂,***直接把人家小腿的骨头,砍成骨碴子了。
“行了,别他妈嘚瑟。”红光一脚提在他的屁股上,吼了一句,神经病走之前,还不忘指着妇女吼道:“告诉陈一波,我肯定找他,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你可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妇女倒在血泊中之后,这群人,似乎一下成了强盗,在房间里找出来几块现金和几条纯金项链,要不是保险箱整不开,估计也难逃厄运。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局子,上车,往区里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红光的奥迪车上,坐着神经病和另外三个同伴。
“诶,红光,咱找个地儿,接着喝去吧。”
“还喝,***天都快亮了,还喝个**。”一个铜板摸着带血的刀,皱眉呵斥了一句。
“那咱去做全套吧。”神经病依然不肯罢休,非要去放松放松。
“草,爱在两腿之间都他妈被砸了,你去廊啊?”红光笑骂了一句,看着神经病抱着的五六万现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三台车陆续下了高速,并且进入市区。
但幻想依然是幻想,现实依然很残酷。
他们进入市区不到两分钟,三台车直接被十几辆警车合围在了一个广场内。
“踏踏踏!”几个刑警打头,身后跟着一批防暴警,粗暴地拽开了车门。
“双手抱头,下车!”
“别他妈乱动!听不懂人话是不?”
红光在愣神之间,直接被两只大手给拽了出去,被一脚踹在脑袋上,疼的他呲牙咧嘴,顿时就眯着了,老实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像个听话的乖娃娃。
他一抱头,自然就有人上来给他上铐子。
一群人,都在强大的防暴警面前,就好比一群土鸡瓦狗,瞬间崩裂。
他们是抱头了,可神经病呢?
刚刚热血沸腾过后,得来的五六万现金,这他妈还没花出去一分呢?
能够束手就擒么?
答案,是否定的。
当他被抓下来的瞬间,他的身体直接暴起,抓起砍刀会乱挥舞。
“砰!”毫无征兆的一枪,直接击碎了他的膝盖骨,几个警察上前,就是一通踹,真皮的靴子,踹在脑袋上,听起来就像是在打鼓一样,相当立体。
“麻痹的,草泥马,别他妈动老子的钱。”在被抓上车前一分钟,神经病仍然双目赤红,瞪着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声一声地怒吼着。
谁能说明白他的人生呢?
似乎,没人能彻底地说明白,也没人能够挽救他。
当他和红光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会走这条路。
不同的是,他至少红光的一个弟弟,而红光,有好几个大哥。
红光出事儿后,马军就得到了消息,原因很简单,这不是警方给出的消息,而是陈一波打来的电话,目的,那就是没玩没了。
他们砍的那个中年妇女,是陈一波多年前的破鞋,局子的账目,都是她在做。
虽然现在已经是人入中年,但好歹睡过这么多年,被人砍断小腿,陈一波能不暴怒吗?
所以,咱们的陈一波,老大哥,看来是要彻底摇滚了。
……
早晨七点,马军盯着红眼圈,就将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瞬间没有了睡意。
“小龙,陈一波打电话了,说是不惜一切代价,跟我们玩儿到底!”
“这他妈咋地了?”我当时就蹦了起来,嘶吼道:“这他妈才几个小时,他咋地,要疯啦。咬人呐?”
“不是,小龙,红光带人把他情妇给砍了,听说,比较严重。”马军皱着眉头坐在沙上,看着他敖红的双眼,我说不出来的生气。
“陈一波说了,非得跟咱们,决一雌雄啊?”我咬着牙齿问道。
“恩,那意思,非得死一个。”说这话的时候马军很严肃,不像开玩笑,很认真。
“草***,他要真愿意干,我他妈舍下家业,干一把呗,这样,你把他们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