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一声枪响,内保捂着大腿倒地,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冲进去,搞老板。”领头人,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内保,持枪直接冲进了大门,并且径直朝着马军和白剑的包房而去。
“草!”一直站在不远处,准备随时接受马军召唤的大东,看见来人,暗骂一声,立马按响了身上的对讲机:“耗子,有人找事儿,所有人,全部向101集结!”说完,他再次扫了一眼几个蒙面人手上的猎枪,转身朝着休息室跑去。
“砰!”
102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几人持枪猛地钻了进去,但里面的情况,让四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只见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扶着一个胸前带着秽物,不停朝外吐着的中年,刚从沙上站起,另外两个姐妹花,被马军一手拉着一个,好像要送回家一样。
时间,回到半分钟前,听见门外枪响那一刻,其他三个包厢的老流氓,统一地往外面跑,这群人,没有任何章法,有的还拽着不停哭闹的公主,他们一出来,直接朝着大门跑去,路上遇见那些服务生或者内保,一人拽着一个,就是不让走,好像是喝醉了,非要扯着人家来一场爆破菊花大战似的。
可这群人还没跑到101,就和手上拿着消防斧子,带着几十个内保的大东耗子等人相遇。
“麻痹的,找事儿,给我抓住。”耗子一声令人,内保全部红着眼睛扑了上去。
101包房,时间瞬间静止。
三秒过后,枪栓再次撸动,大壮的手腕轻微地颤抖着,不用想象,匪帽的额头,绝对是大汗淋淋。
“草泥马,谁是耗子,谁叫马军,谁是大东?”大壮一声爆喝,举着猎枪,差点就要怼在一个警察的脑门。
明显的,他们是有计划的。
“你这是耗子撵猫,作死呢?”一个警察愣不不到两秒,,面无表情地扶着已经喝瘫的白剑,冷冷地看着几人,没有任何的慌张。
“唰!”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警察,直接拔出腰间的配枪,从编号和钢线装备上来看,绝对是刑警队的。
“草泥马的,我就问谁是马军,耗子,大东?”大壮双臂不停地颤抖着,手心冒汗,他再次抓了抓枪管,上前一步,一枪直接怼在了先前说话的警察胸口,透过匪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暴怒和戾气。
“草泥马,说不说话,对蹦一下呗?”其他三人,集体上前一步,枪口对着拔枪刑警的胸口,脑门。
这一表现,绝对的疯狂。
马军站在最角落,身上靠着姐妹花,刚刚还浑浊的眼珠子,在几人闯进来的一刹那,变得清澈无比,他看着几人,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思。
“啪!”
一张工作证直接拍在了大壮的眼珠子上面。扶着白剑的中年刑警咬着牙齿,看着几人大骂:“草泥马,看好了,中国刑警,你***,是不是真想死了?”
“啊?问你,是不是真想死了?”
大壮后背几乎被打湿,手臂摇晃得厉害,他是亡命徒不假,也真敢和人家对蹦,但在这个情况下,对方根本就没拔枪,只是拿出警官证,这他妈要开枪,啥后果,他自己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草泥马,走!”思考三秒后,大壮率先转身,抱着枪口就往外面跑。
他们出去,根本没有人敢拦,大东和耗子站在一旁,眼看着几人跑了出去。
“草,这群人真该整整了。”他们走后,中年刑警立马拿出了电话。
门外,大壮几人上车,一打舵,面包车直接朝着黑暗中驶去。
“草泥马,怎么会有警察,怎么会有警察?”面包车上,大壮语无伦次地扣着脑袋,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信息给是小成给的,按理说一点问题没有,可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出现问题,这他妈是人为的还是真的流年不利啊。
“喂,成了么?”电话刚接通,小成就兴奋急切地问了起来。
“没有。”大壮等人跑出几公里之后,他主动给小成打过去了电话。
“咋没有呢?”小成懵逼了,也很愤慨:“地点,人物,全给你摸清楚了,你怎么咋还没办明白呢?”
“草泥马的,你还问我,里面两个配枪刑警,你给我解释解释!”突兀地,大壮冲着电话破口大骂:“草泥马的,上次你一走,治安执法车就来了,这一次,我们刚进去,麻痹的,还有配枪的刑警,你说,让我怎么给你办事儿?”大壮不停地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眼珠子瞪得溜圆。
“……”电话那头,小成躺在自己的小窝里,脸色苍白,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有警察。
足足十几秒后,他喘着粗气说道:“你先来我这儿。”
“草,只有这么办了。”大壮甩掉电话,直接吩咐小柯往次小成指定的地方开去。
……
十分钟不到,一群刑警,连带着防爆队,几十人呼啦啦闯进了宏泰娱乐,第一时间,前往监控室,拿走了监控记录。
与此同时,那群闹事的外地流氓,全部被抓个正着,领头的刑警一挥手,全部扔进了警车。
“草,这群人渣,肯定是同伙,给我带回求好好审问!”
是的,两个刑警,一个执法队长,在这里喝酒的时候,居然被悍匪拿着枪口威胁,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一时间,郊县的公安部门,鸡飞狗跳,咱们的公安大哥,彻底怒了。
下面执行任务的民警,谁也不知道,两个刑警,一个大队长,凌晨一点,为什么还在宏泰喝酒。
而作为宏泰的管理者,马军只是当做目击证人被带走协助调查,与他一起的,还有总监耗子,十几个内保和服务生。
人员名单里,并没有所谓的姐妹花。
这个消息,在不到半个小时内,那些没睡觉的夜场人士,全部知道了。
……
某个简单的宿舍内,黑暗中,一个青年躺在床上,烟头闪烁,他拿着电话,低声喝问:“你们咋办事儿的,咋还和警察整在一起了呢?”
另外一头,郊县大河边,吃着宵夜的老鬼,带着十几个人,正缓缓地喝酒聊天。
突然接到电话的老鬼,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一手拿着小龙虾,一手拿着电话,反问道:“你先别说我,我问你,办这事儿,你找了几波人?“
“啥意思?’
“草!”老鬼放下小龙虾,点燃一支烟:“我们刚到,对面就来人了,四个枪手,直接干了门卫,拿着枪就冲了进去,你可别说,这不是你喊的昂?”
“什么?”床上的青年,一下地坐直了身体,透过月光,能清晰地看见他额头上的汗水,嘴唇直哆嗦。
“你是说,有另外的人,捷足先登?你们根本没动手?”
“草,我们刚到,哪儿有机会动手。”老鬼不以为意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通知。”青年放下电话后,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步,一分钟后,他再次点燃一支香烟,拨了出去。
“事儿麻烦了,有人捷足先登了。”电话一接通,青年就急切地说道:“四个人,四把枪,直接干了门卫,冲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乡下别墅中,最近一直失眠的老薛,不管身边的黄脸婆,立马坐起,拿着烟盒就往卫生间走。
“不知道。”青年摸了一把汗水,再次说道:“不到十分钟,那边就被刑警围了,防暴队都出动了,你找的那群人,全部进去了。”
“草,这是为啥啊?”蹲在马桶上,老薛彻底迷茫了。
“里面有两个刑警,一个治安大队大队长。”
“白剑?”老薛瞪着眼珠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有些后悔。
这种感觉,让他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板上。
“恩。”青年答应一声。
“麻痹的,你到底咋办事儿的?”老薛怒了:“事儿都没整明白,你都让人动手?草泥马的,一百多万,你找的人,还没那四个枪手靠谱。”
“不是我不靠谱,为题是这四个人,是特么是谁的人啊,草。”青年异常烦躁,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半道儿杀出四个枪手,而且气势逼人,举枪就干,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四个人是谁的,为谁而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老薛抽完一支烟,思考了一会儿,沉吟道:“你先让你找的人,被动,也别走,我找人打听打听。”
“你找的那群外地人,你要办好了,别整漏了。”
“草,我不用你教。”老薛挂断电话,直接站起,出了卫生间。
“大半夜的,你这是干啥啊?”床上的老板不解地问了一句。
“睡你的吧,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