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金刚招呼的几个有钱的老板和领导,又换了个地方,不是夜店,到了他们这个段位,夜店,已经是最低端的娱乐,即便他们去,也不会让你知道。
他们去的地儿,是一个极其雅致,有着小桥流水装饰的茶室,几个人往蒲团上一座,小茶一泡,该聊的正事儿,就开始聊开了。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制服的女郎,拿着一个电话走了进来,凑近金刚的耳边,说了两句。
金刚抬头,跟朋友说了两句,随即拿着电话,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哈哈,陈董,最近挺好呗?”金刚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之后的缘故。
“我不好,很不好。”陈国鹏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露着无尽的愤怒:“我的儿子,去你那儿参加晚会,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啊?”
“啊我大侄子,咋地了?”我草,金刚脸上的表情,绝对经典,惊异中带着孤疑,甚至还有一丝是委屈,这表情,也是绝了,要不看他眼珠子,还真的以为他是这样的人,妥妥的影帝。
这么说吧,隔壁房间那几个人,都是影帝,就是对你不爽了,面前也是笑呵呵的,属于背后捅刀的高手。
“他现在在医院呢,肩膀被捅了一刀。”
“啊那我马上去看看。”金刚瞬间站起,眼珠子转动几下,随即咬牙切齿的骂道:“特么的,敢在广州整我大侄子,看我不撕碎他。”
“嘟嘟!”
陈国鹏的下一句台词“对方就是张海龙”,还没说出来呢,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他愤怒地将电话一扔,看着客厅咬牙切齿的怒吼:“真是个老狐狸!”
“张海龙啊张海龙,当初能将你撵出去,我给你时间,照样收拾你!”
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起火来,肯定和王俊林这种靠别人势力成长起来的人不一样,那绝对是浪火滔天,不带一丝掺假的。
过了十分钟,陈国鹏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金刚的秘书接了,而且告知,金刚大哥已经去了医院,可陈国鹏知道,当天晚上,金刚根本就没去,这让他十分的愤怒。
“小龙,干啥呢?”金刚站在茶室的外面,冲电话说道。
“啊,这不看海呢吗?”我躺在床上,任凭一个淑女,给我小腿推油。
“大半夜,看个屁的海。”金刚直接打断了我的晃眼,继续说道:“你整龙升那个,没人说你,但你把人家陈氏家族的继承人给整进医院了,是不是不好整啊?”
“哈哈,你是谁,我金刚大哥,这点事儿,你办不了?”我哈哈大笑,整的给我推油的熟女,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
“滚犊子,你别跟我戴高帽。”他笑骂一句,沉吟道:“你们的事儿,是不是没缓了?”
“”这句话一问,我就懂了,他肯定和陈氏集团,有利益来往了。
“这个,他们的超市,统一品牌了,正和我谈呢。”见我没说话,他干咳一声,主动地说了出来。
“”我拿着电话,对着熟女挤眉弄眼,根本就没听他在说啥。
“小龙?真没得谈了?”
“有人把你撵走,你觉得,能谈么?”我轻声地冲电话说道:“你们的利益关系,我管不着,但我肯定滴跟你说,即便是我算了,他也不能算,他亲弟弟死了,你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亲人啊,还啪叽一下死了,他能就这么算了么?”
“行吧,多的我就不说了。”他顿了顿,再次说道:“小金年纪小,你作为哥哥的,多担待。”
我一愣,顿时笑了:“他挺好的,他来郊县,我也安排他全套,哈哈”
“行,就这么滴吧。”
我挂下电话,隔壁床上的华子,立马翻身坐起:“大哥,陈国鹏出手了?”
“儿子被捅了,你要是父亲,你咋办?”
“报仇呗。”小开撇嘴回了一句。
“那就对了,明天订机票,咱走吧。”我摆手,直接享受起来。
翌日清晨,金刚的手下,送来机票,四张前往三亚的机票,是的,你龙哥,准备在三亚陪陪老婆孩子,家里的事儿,暂时不管了。
而我们刚走,陈国鹏几个南方沿海的朋友,直接来到了陈少河的病房,其中一人,甚至还当场拨通了金刚的电话。
来到三亚后,李琦就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是刘大庆的人员被整进医院之后,就再没派人来,工地一度陷入停滞,而官方方面,虽然答应配合,也为申光鸣不平,但这玩意儿,白纸黑字上,写的很清楚,只能说在道义上,不人道,但在法律上,我们没有办法。
打电话给我,就是寻求解决之策,可我当时就给了一句话,别问我,找庆哥马军商量去。
而当李琦悲催地找到马军之后,马军当时就说了一句话:“你龙哥,憋了一个月,成天还对着一个娇滴滴的小保姆,只能看,还不能干不能摸的,是你,你能受了啊?”
“呵呵,他最近也挺辛苦,就是机器,也不能一直转动,这事儿,咱商量着来吧。”庆哥笑了一声,随即冲着李琦问道:“舆论力量还是不行。”
“民间舆论?”他俩顿时皱眉,不懂庆哥的意思。
“上面的关系,小龙都打点好了,但不能明着来,知道为什么么?”
“为啥啊?”在庆哥面前,他俩绝对是晚辈的姿态,一副虚心学习的姿态,因为在布局上,庆哥在我们这群人中,绝对是第一。
“两百万,买了两百亩地,是个人,都知道这跟明抢没啥区别,所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得骂许氏地产,这样一来,他们的名声就臭了,在民间,传得越广,排斥许氏地产的人,就越多,所以,咱要坐的,自然就是让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撒出去。”
马军李琦,瞬间你瞪大了眼珠子:“一旦舆论造成影响,政府就必然出手,而出手的结局,那肯定的对我们有利的。”
马军接过话头:“即便地皮不归我们,许氏地产,进入郊县,已经成为梦想。”
“呵呵。”庆哥一笑,便不再说话,俩人都不傻,谈论话题还一步步解释的话,这俩人,估计也离回家种地不远了。
三天后,我牵着我的儿子,身后跟着四个女人,穿着这边特有的大裤衩子和花衬衣,戴着墨镜,拖沓着人字拖,走在三亚的海滩边,小开和华子,眼睛对着那些比基尼妹子,泛着色狼的幽光。
但咱们这群,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我,也不是四个女人,而上一个穿着背心,背着双手,耷拉着下巴走在人群最后的老爷子。
他就是雨儿的父亲,一个七十岁的老大爷。
现在瞒也瞒不住了,没办法,在被他思想教育一夜,并且做出若干保证承诺之后,他仍然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毕竟,拐跑了他的爱女,而且还怀上了孩子。
动作之快,让他后悔都来不及。
“儿啊,咱去找那边的姐姐玩儿,好不好?”我蹲下身子,指着前面十米处,几个穿着花色比基尼的大学生,笑着冲五斤说道。
“泡妞?”小家伙眼珠子顿时一亮,卷着舌头,拍着小手掌:“好啊好啊。”
擦嘞,我郁闷滴捂着脸蛋子,下一刻,一声咆哮响彻整个海滩。
“小开,你又教我儿子啥了,两岁的孩子都嚷着泡妞,你这牲口你是!”
一个愉快的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来这几天了,过足了皇帝般的生活,几个女人对此,有很大的怨言,却一直憋着肚子里,特别看见来了三亚就一直不好意思,莫名脸红的周希雯,大家似乎都觉察到了不对。
晚上,吃完晚饭,我躺在阳台的凉椅上,吹着海风,嗅着空气中带着淡淡咸味儿的海鲜味儿,几乎进要进入和周公女儿约会的状态。
“叮铃铃!”
一个电话,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皮。
我扫了一眼,居然是小豪的电话。
“咋地了?”我看着漫天的星辰,顿时预感到了要出事儿。
“大哥,你来一趟呗。”小豪在那边,淡淡笑道。
我一听他这语气,调起的心脏,一下就放了下来,至少证明,没出事儿。
“为啥啊?找了个缅甸娘们儿,非得你大哥过去给你把把关啊?”
“不是”他刚说了两个字,电话就被抢了,里面传来朱小屁的声音:“大哥啊,别听他说,他这人,就是脑子想的太多,说话都说不明白,简单告诉你吧,塔坦说了,要给咱一队人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