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朋友?!”赵良泽只想叫撞天屈,“一个都还没搞定,我哪里来的两个女朋友?!霍少不要乱讲!被别人知道我还做不做人?!”
脚踏两只船,一顶“渣男”的帽子抛过来,他可别想再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霍少!英明神武逆天绝世的霍少,求别打脸!”赵良泽对着霍绍恒打躬作揖,恨不得五体投地表示自己彻底悔改投诚了。
他是彻底被霍绍恒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起妖蛾子了。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难道不是吗?小泽,说不定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赵良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当初他和阴世雄一唱一和挤兑霍绍恒和念之的话,都被霍绍恒一句句记在心里,现在是逮着机会就扔出来打脸啊!
“好了,你自己想清楚到底喜欢哪一个。在非洲你有几个女朋友我管不着,但是回到国内,你可只能有一个女朋友。”
霍绍恒意味深长地看着赵良泽。
赵良泽突然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诱饵,又像是成了“二桃杀三士”里面的桃子……
“霍少,这话我们可得说清楚。”赵良泽脑海里不经意地掠过白爽哭得红红的双眼,“您到底什么意思?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分得清。”
“我没什么意思。你分得清最好,如果分不清,也不要紧,反正非洲那么远,你栽了跟斗也有限。——我是眼不见为净。”霍绍恒挥了挥手,“你走吧,明天不用来告别了。我等你从非洲来春节贺电。我帮你上春节联欢晚会的海外祝福念电报的环节。”
霍绍恒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赵良泽想象了一下春节联欢晚会那个尴尬的念海外祝福电报和视频的环节,打了个寒战,“霍少您饶了我吧!还不嫌丢人!”
他转身就走,下定决心在非洲安定下来之前,一定不能跟霍少再联系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坑在等着他!
赵良泽走了之后,霍绍恒在办公桌后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抱着胳膊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
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深夜了。
他看了看手表,差十分钟到12点,不知道念之回去了没有。
霍绍恒想了一会儿,还是戴上蓝牙耳麦,叫通了顾念之的电话。
……
顾念之将何之初送到大教授楼下。
“何教授,您没事吧?回去喝点蜂蜜水,可以解酒。”顾念之有些担心何之初的状况,总觉得他有些恍惚,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心情不好。
她低下头,看着何之初修长洁净的手指搭上黑色车门的把手,喃喃地说:“何教授,我不是有意要瞒着您……”
何之初回头看了她一眼,潋滟的桃花眼微闪,“嗯,那以后有事都要告诉我,我跟霍绍恒不一样,我不会数落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达成心愿。”
顾念之不好意思地笑了,脑袋垂得更低,“……何教授,您这样也不好,会把我惯坏……”
“怎么会?”何之初失笑,声音如拂过杨柳的春风般温柔和煦:“我的小念之怎么惯也惯不坏,我知道。”
这么亲热的语气,不避嫌隙的姿态,顾念之只觉得头皮一麻,心头筑起的高墙居然有坍塌的危险。
她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何之初有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
难道真的如何之初所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认得他?
顾念之忍不住又想去碰触她记忆里的禁区,想冲破雾霾般的阻碍,看清被掩盖的真相。
可是和往常一样,她用尽力气也回忆不起任何事情。
12岁那年的大火,好像将她的前尘往事一并烧毁,一丁点尘埃都没有留下来。
何之初见顾念之半阖着眼,昏暗的车灯里,她的脸色白得青。
“……又在想以前的事?”何之初握住她的手,现她的手心全是汗,心疼的拿纸巾给她擦了擦,“不用再想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都不在意了,你还想什么呢?”
顾念之的睫毛抖动着,慢慢睁开眼,心里不是不失望的,但是也不想给何之初增添心理负担。
她静静地伏在方向盘上了,过了一会儿,说:“何教授……”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你的教授。”何之初终于忍不住再次纠正她。
顾念之笑得眉眼弯弯,“可是我就喜欢叫您何教授,很亲切,很贴心,像亲戚一样。”
何之初:“……”
他一言不推开车门下车,再顺手关上,头也不回地往教授楼大堂走去。
顾念之笑着摇摇头,锁紧了车门,往自己在和平里小区的公寓开去。
已经是快半夜十二点了,大校园里静悄悄的,学生们大多数已经回家过寒假,少数人留在这里或者学习,或者打工。
不过这个时间段,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
顾念之打了个呵欠,也觉得有些困了。
刚开出大南门,就听见霍绍恒的专属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戴上蓝牙耳麦,接通了电话。
“……霍少?”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慵懒的倦意。
霍绍恒微微一怔,“……还在外面?”
他似乎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其实是他的错觉。
顾念之坐在车里,也没开车窗,哪里来的风声?
顾念之嗯了一声,“刚把何教授送回教授楼。”
霍绍恒抿了抿唇,刻意忽略顾念之的这句话,直接说:“今年过年,何教授有邀请你去他家过年吗?”
顾念之愣了一下,“……为什么要邀请我去他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