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开心,有事跟小姑说!”玉折曦挥手告别。
玉溪霖几乎是黑着脸走到管云鸿面前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管云鸿撩了撩头发。
她本来以为玉溪霖这个性格,要是真的被强按头过来,也一定会想办法逃跑。
玉溪霖昂着头,“我就是过来又怎么样?”
“没什么。”管云鸿本来想逗逗她,但想想这位小姐的性格,估计挑逗两下就能炸开。
她对跟玉溪霖交朋友没有兴趣,她只是对跟玉家来往比较有兴趣。
“走了,早点逛完早点走。”玉溪霖拉着她,往前继续走。
既然不能摆脱这个墨镜暴发户,她就好好找个机会实施另外的计划了。
管云鸿任由她拉着,若有所思。
这个玉溪霖,跟玉家其他人都不一样,相比她玲珑优雅的小姑和其他同辈,更像是个被惯坏的巨婴。
玉家人就不管她的吗?还是说,故意不管她的?
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她还真是,太可怜了。
临到检票处,管云鸿微微俯身,捏住了票,“我知道你也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不如,我自己去看。”
这个提议对于玉溪霖来说很有用。
可玉溪霖低着头,思索了两秒,便拒绝了,“没必要。”
就算她今天离开,来日又会被小姑催着跟墨镜女来往,还不如今天直接解决问题。
管云鸿弯起唇角。
这个玉溪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机,喜怒哀乐全都暴露在脸上,一眼就能看清。
这个态度,心里估计正在搞鬼吧。
虽然说满足这个小孩的心态,让她看到自己的脸说不定会好一点。
但她这张脸,很容易跟父亲的名字绑在一起,要是暴露在外很容易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能冒险。
今天还是小心一点好。
玉溪霖摸了摸口袋里的印章,温润的玉质传来微微的寒凉。
她扫了一眼管云鸿身上,思考着要把东西放在哪个方位,心里有些担心放进口袋会不会太早引起管云鸿的注意。
管云鸿若无其事地等着她出手,抬眸扫了两眼旁边的画像。
“这个抽象艺术的设计还不错哦。”她试图挑起些话题。
玉溪霖扫了一眼墙上的画,了无兴趣。
像这种画,她见过无数幅,早已经看腻了。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设计,我要好好观赏一下。”管云鸿盯着其中一幅画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只用余光扫过身后人的神态。
玉溪霖咬了咬牙,掏出那枚虎符,塞进了管云鸿的口袋。
那枚印章缓缓滑入口袋。
她的心脏微微提起,生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
管云鸿忽而转过头,盯着她。
隔着墨镜,玉溪霖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不自觉地背过手去,心脏怦怦跳动。
这个墨镜女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啊,这画确实有点艺术感,构图……额……”她慌乱而笨拙地找着话题,试图让管云鸿转移注意力。
“我记得票根上说我们可以去挑个纪念品之类的,要不,一起去看看?”
管云鸿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猛回头也只是吓吓她,没想到玉溪霖不禁吓,腿都在抖。
就这心态,害人都够呛。
“啊,啊,好。”玉溪霖点头,给那酒保发了个消息,跟着一起去了纪念品小商店。
还未进店,管云鸿突然牵起她的手,“妆花了,不介意陪我去趟洗手间吧?”
“啊,好。”玉溪霖点头。
她心里更嫌弃起管云鸿了。
果然是三十多的老女人,不化个浓妆就不能出门,那脸上粉都快抖下来两斤了。
不过也好,堵在厕所里,她人也跑不掉。
“在这里等我哦。”管云鸿交代了一句,拎着包进门。
面对着洗手台上巨大的镜面,她摘下眼镜,深深呼吸。
“现在的小姑娘真难对付。”她摸了摸两边口袋,掏出那印章,仔细端详。
这印章看着似乎也只是普通的印章,没什么特别的,但她捏着这东西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心悸。
外面传来了动静。
“接到举报,说这附近发现了邪修的东西,大家进去,有序搜查。”顾安良抱着双臂,通知手下各人。
“是。”
“现在开始分散排查,东区的跟我走。”
他带着自己的人,往洗手间这个方向走来。
管云鸿盯着手里的玉质印章,狠狠捏紧。
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顾安良带人过来了。有事情能惊动元盟的家伙,应该是跟邪修有关。
她本来以为玉溪霖只是跟她小打小闹,谁知道她这么狠,直接送了个大礼。
“好,很好。”她没有理由放过她了。
但这东西要怎么解决……要是直接拿出去,就算是顾安良那家伙信她,她也很难蒙混过关。
留在洗手间里,这里又只有她一个人,若是要给个解释,她也是第一嫌疑人。
扔出去……太高了,而且一查就能查出来,她照样也会被怀疑。
毁掉这枚印章,她也怕里面封印着什么危险的东西,造成更大影响……
“把身体给我,我来解决吧。”荀萧天忽然出声。
“行。”
管云鸿闭上了眼睛,果断让出了身体控制权。
洗手间外面。
玉溪霖在看到有人过来,微微挺胸,心中已经有了说辞。
但在看清了那些人的制服后,她顿时说不出话了。
她本来只是想让管云鸿得到个教训,谁知道会引来元盟的人,普通的机关她这个玉家小姐的身份还有点用,可元盟是不怵任何家族的。
她慌了。
“不好意思,不介意我们搜检一下你的东西吧,放心,您的私人物品我们会让女同事来处置的。”
顾安良很有礼貌地走过来。
玉溪霖小脸苍白,眼神躲闪,时不时扫过洗手间门。
只看她这个模样,顾安良就知道洗手间里有问题,他正打算找人进去看看情况,就见一人走了出来。
荀萧天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不是很习惯这东西的存在。
“有事吗?”他看向顾安良。
顾安良莫名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熟悉,随后才想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