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宴会厅时豆子已经醒了,那个戴着眼镜冷静如斯的少女,此时吓得发抖。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表示三观被重塑。
其他人也受了惊吓,自发找到一处地点坐着休息,等到两人归来才开始问,“那底下是黄金吗?”
“为什么那几只鬼会攻击我们啊?”
“有什么线索吗?”
司芙蕖摇头,“是白骨……至于鬼怪攻击人,这在我们看来是常事,毕竟寻常鬼不会停留在人间,而停留的大半,都不是什么好鬼。”
“线索是这个。”司宁拿出那块纱,“我看见一个女人跳塔,古堡最高处那个塔。但是过去以后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块纱。”
刘西摸了摸,觉得手有些发冷,“这是被火烧了吧?”
“我倒是想起来,前段时间有个新闻,有人家里着火跳楼逃生,最后半身不遂……这个鬼家里是不是也着火了啊?”
没人应。
谁知道呢。
他们觉得很累,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想这事了。
难得面对鬼的司宁也有些后劲,捏着拂尘的手攥得相当紧。
然后,他听到耳畔传来赞扬,“真是勇敢啊,宁宁。”
这个时间点出现还是第一回。
司宁看看周围,发现没人发现她。
那人也慢悠悠坐到他跟前的桌子上。面上照旧戴着那骇人的面具,问他,“对花园里的东西还满意吗?”
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撇头,也就是这一下,对方将距离拉近,似乎嗅了嗅,表情还算愉悦,“你没把花瓣拿出来啊?”
“……”这不是她要求的吗?
现在说起来,怎么搞的跟他故意一样。
他呼吸乱了一瞬,一旁的芙蕖看过来,眼含担忧。
他身上却开始痒起来。
白天被折腾的地方被花瓣蹭过,像是被什么碾了一下,带着莫名的痛感与羞耻感。
司宁一下就哭了。
司芙蕖:?
女鬼的动作也停下,察觉到小家伙喜欢刺激,但不喜欢太过刺激,指尖动了动,还是让他衣裳里的东西溃散了。
下次还是私底下继续。
司宁擦了擦眼泪,察觉自己被放过,终于平复了些,红着脸低下头,“我……我没事。”
在这种地方被鬼欺负什么的,司宁不好意思说。
师姐摸了摸他的脑袋,认为他是被鬼吓到了,温和的叹息,“阿宁,你很勇敢了。”
真是勇敢啊,宁宁。
司宁脸蛋一下子红的更漂亮,瓮声瓮气嗯了声,低下头,看身侧盖上他足尖的裙摆,最后握住罪魁祸首的裙摆。
不松手。
对方也一直站在那让他抓。
直到五点半,拐杖青年过来通知他们回房,看见跟几人站在一起的明梨,露出惊恐的神色。
司芙蕖才察觉到什么。
不过,小师弟虽然抓着什么,但不像害怕。
姑且放过。
……
回到房间,一路拽着人裙摆的小道士才怒气冲冲的靠近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结果依旧是硌牙。
对方也照旧误解,在他脖子上回了一下。
一副要把昨天的事情再重复一遍的样子。
最后被主动挑衅的某只终止,“我,我昨天一天没睡。你别总折腾我,我会猝死的。”
“猝死了也可以,我把你变成鬼,你就不用再睡了。”
然后日日夜夜……都这样那样?
司宁护胸,实名惊恐。
对方却笑了一声,“吃早饭吧,开玩笑的,我可舍不得热腾腾软绵绵哭的还好听的乖宁宁去死。”
她用了一堆形容,说的那小道士又面红耳赤起来。
周旋周旋周旋。
呜,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到呀。
吃饭吧。
不过,“你今天做那种事,我是不是可以再要点东西?”
“嗯?”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金条在哪?”地缚灵是一种特殊的鬼,通常会被束缚在某片土地上,眼界维持生前,不断重复悲剧。
像这个古堡的主人,它化作鬼怪重复婚礼,目的是寻找金条,如果按照规则重复一切的话,它永远也不可能找到金条。
所以它才引来其他人。
可眼前这只鬼,没有地缚灵的偏执和固执,倒像是一个旁观者。
“是,我知道。”对方微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吗?我从来不在这个故事里。”
目前他们知道的人有:埃琳娜小姐、mr.李、还有古堡主人。
出现的存在感特别强的鬼也是三个:最初的头顶枪眼的鬼、第二个女鬼、还有现在这个拐杖鬼。
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如果巫梨不是埃琳娜,埃琳娜又在哪里?
他想到那个跳塔楼的女子,也是婚纱。
而那个被巫梨抹去的枪眼鬼,豆子起先就怀疑那只鬼的身份,只是考虑到mr.李和埃琳娜是同伴,所以在认为巫梨是埃琳娜的情况下否认了那只鬼的身份。
可,她说她不是埃琳娜。
那“最开始那个鬼,是不是mr.李?”有很强的鬼插入地缚灵的轮回后,灵因为惹怒鬼被除掉也是情理之中,毕竟鬼怪脾气都非常不好。
不过,不管那是谁,那只鬼肯定不是支撑轮回的鬼,还有其他的东西。
可,是谁呢?
少女坐在床头,镜子里没有她的影子,面具也没有摘下来,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与无奈,“直接问我答案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犯规了?”
“我,我可以给你……”捏着勺子的手收紧。
“我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
然后,小道士羞耻的摸了摸腰带。
“不过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对方松口,“你猜的没错。”
什么色中饿鬼。
司宁气的吃不下饭。
可当他放下筷子抖着手去摸腰带时,对方又把他按住了,“再吃一些,再瘦就不好摸了。”
“……”
比较意外的是,这回,就算他解开了腰间的腰带,对方也没有太过分,只是从背后轻轻拥着他,亲两口也就不动了。
他也睡了个安稳觉。
醒过来时那气息还在,因为已经习惯了,他也下意识翻过身,把人当被子抱住。
将整个人蹭进她怀抱。
那人自然不会推开,只是将他抱紧。
被气味激得磨了磨牙。
“好宁宁,让我咬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