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剑客的剑光,刀客的刀光同样极为可怕啊,只是可惜……”
看着战台上飙升的刀光,叶无缺眼中露出一丝感慨和可惜。
剑道一脉的修士在北天域相对于修士整体极为的稀少,哪怕有着超级宗派之一的藏剑冢,也依然稀少。
因为比起其他超级宗派,藏剑冢的弟子要少的太多,毕竟不是每一个修士都醉心于剑,更别提拥有剑道一脉的天赋了。
而刀客,那是比起剑客还要稀少的存在,甚至连像样的势力都凤毛麟角。
但这并不意味着刀客不强,如果练到极致,刀客绝对不会弱于剑客。
很多修士使用的神兵利器都会是刀和剑这两种,但他们只是使用神兵利器蕴含的能力,剑法和刀法也只是粗通,并不是真正剑客和刀客。
剑,为百兵之首,剑是王道。
刀,乃百兵之王,刀是霸道。
如果能领悟出这两句话的深层含义,才能在剑道一脉或者刀道一脉初窥门径。
战台上张岩的刀光看惊艳狂野,威力也是直透九天,看似是一个十足的刀客,甚至比起之前的流光灵剑沈落秋强出许多,但事实并非如此。
叶无缺隐隐感觉到,张岩的刀道走偏了,进入了歧途,他的刀一味的追求着极致威力,忽略了刀道最本质的东西,只得了其形而没有得其神。
如此一来,虽然碰到一般强者依然可以战而胜之,但若是碰到真正的高手那就会捉襟见肘,彻底溃败。
那么黄潮是不是真正的高手呢?
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最后战败的只会是张岩。
在叶无缺的注视下,战台上的龙卷风和刀光匹练迸发出来的可怕力量缓缓平息下来,浓烈无比的元力光芒和刀光慢慢消散,露出了其中的两道人影。
黄潮依然负手而立,浑身上下衣衫整洁,没有丝毫的狼狈,似乎刚刚的大战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张岩,则与黄潮的状态截然相反。
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伤势,但脸色惨白,握刀的手颤抖不休,最终当啷一声长刀掉落地面,他的气息变得无比萎靡。
“你的刀虽然犀利,但对我来说,威力还不够,你的刀只是你自己的领悟,并不是正确的刀道。”
黄潮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嘲讽感,反而如同在提醒建议张岩一般,但在黄潮的目光深处,说道真正刀道时,却划过了一抹寒芒。
张岩的身躯蓦然一震,似乎从黄潮的话里面想到了什么,旋即重新捡起自己的长刀,对着黄潮微微一礼后便跳下战台,走出了竞技场。
他竟然放弃了和三名战傀儡对决顶替黄潮原先排名的机会,直接选择下榜。
“我去!黄潮的实力也是牛到不行啊!张岩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比起半年前,黄潮的实力简直进步了太多太多,现在哪怕原来的第八十名也远远不够了!”
“真正的王者归来,简直太热血沸腾了!”
“我估计黄潮的实力还有所保留,他或许可以打进前五十!”
……
竞技场内,爆发出一道道的惊呼,黄潮一路行来,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和战绩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深不可测!
仿佛没有人能揣测他到底有多强大。
咻!
翁清月跃下血色王座,她的名次比黄潮高一名,接下来便由她来挑战。
翁清月选择的是第八十三名,最终凭借银月心禁和那特殊的防护禁制赢下了对方,夺取了第八十三名的人榜名次。
这一战叶无缺也略微的观察,发现翁清月最强大的底牌,也就是她额头间的那个银月印迹代表的本命禁制,依然没有动用,她的位置,应当同样不会止于第八十三位。
轰!
紧跟着翁清月之后出场的便是第九十一位玉娇雪。
竞技场内的男弟子们又是一阵疯狂的欢呼,看着玉娇雪从血色王座上飘然而下,激动的满脸通红!
“傲雪仙子!傲雪仙子!傲雪仙子!”
震天动地的呐喊声简直如浪如潮,玉娇雪的人气疯狂无比,所有男弟子像打了鸡血一样。
“我挑战第八十四位。”
冰冷的声音响彻,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血色王座,一道人影出现,一跃而下。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五彩斑斓武袍的男子,此人身形削瘦,但一双眼睛却翻涌着一丝淫邪目光,此人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仿佛他的眼睛带着钩子一般。
“娇雪师妹,不得不说,你可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儿!”
“美的让我好想一亲你的芳泽啊……你放心,接下来的战斗我会手下留情的,哈哈哈哈!”
人还没落到战台上,此人带着一丝炙热的声音就响起,不过压得极低,并没有传开,只有玉娇雪一人听见。
人榜第八十四位,蛇魔阴风!
白裙猎猎,玉娇雪在听到阴风话的瞬间,冰冷的美眸中划过一抹寒意,旋即周身玉色火焰汹涌澎湃,圣洁的气息昭然天地!
“圣洁的气息!哈哈哈哈!真是太美妙了!娇雪师妹,你的实力的确不俗,可惜遇到了我。”
“我练有一门特殊的战斗绝学,会释放出一种红色雾气,只要你沾染到一点,就会觉得体内无比燥热,继而娇喘吁吁,心神失守,最终会自己脱去外衣散热,啧啧,那样的画面我真是……”
阴风说的吐沫横飞,那淫邪的目光越来越浓烈,他竟然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羞辱玉娇雪,可惜还没有等他说完,那一脸淫邪的表情就凝固了!
轰!
下一刹,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波动轰然爆发,阴风犹如被十座千丈山峰从正面轰中,整个人像条死狗般倒飞出去,鲜血狂喷,遭受到了难以形容的巨大重创!
“你……你竟然是……源……源魄境!”
阴风浑身颤抖,青筋暴露,五彩斑斓的武袍上侵满鲜血,死撑着断断续续嘶吼出这句话,旋即带着无比惊恐和难以置信彻底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