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态传出荣家,京城来祭拜的人更多了,几位王爷来了,能不来吗?太上皇承认的长辈,也是王爷的长辈。
太子和太子妃也到了,二人上香后,太上皇才随着太子离开。
明腾是荣家继承人,接待的是明腾,荣安荇勉强拉起来帮忙,这是荣家的丧事,从老爷子临死只见明腾,周书仁就知道,老爷子不想他插手。
周书仁也累了,周老大忙扶着爹坐下,“爹,您要不要去后面休息?”
周书仁摆手,“不用,我的身子骨还不错。”
周老大不放心啊,爹都快六十了,安排人叫大夫过来守着。
周书仁看着明腾,“你多看着些明腾,这孩子是最难受的。”
周老大也担心儿子,他却说出劝说的话,叹气道:“嗯。”
太上皇和太子的到来,让京城再次讨论起荣氏一族,哪怕荣氏一族人丁少,却是皇室认可的亲戚。
荣裕愓的葬礼办的十分隆重,下葬后,皇上下了旨意,明腾继承了爵位,成了有封号的荣安候,明腾硬撑着接旨,随后明腾就病了,封闭了府门拒绝所有探病的人。
一同病的还有周书仁,周书仁为何病了,并不是受凉,而是做梦醒后病了。
竹兰将切好的果子递给书仁,“还好病的不严重。”
周书仁,“梦太真实了。”
所有有些吓到了,第二日有些发热,的确不严重。
竹兰幽幽的道:“托梦啊。”
周书仁现在回忆梦境还记忆深刻,四舅刚下葬,他晚上就做了梦,梦到自己去了墓园,看到四舅站在自己墓前,对着他笑不说,还与他说,他带荣氏一族对他对说谢谢。
随后耳边就响起了许多的声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是什么反应了,最后只见四舅走了,好像看到许多人影跟着四舅,然后他就醒了。
竹兰见书仁又回忆了,“别想了,过去了。”
周书仁不想了,问道:“明腾好些了吗?”
“他好多了,过几日就没事了。”
明腾从小身子骨就好,这次生病全因伤心过度又没好好休息,所以病看着凶,好好调养就能康复。
周书仁,“老大还没当上侯爷,明腾先当上了,荣安侯啊。”
“是啊,日后明腾就是侯爷了,刘佳的诰命和世子的旨意一起下来的。”
周书仁不吃果子了,“京城知道皇室有多重视荣氏一族了。”
皇上下旨的速度,说明皇上的态度。
竹兰道:“明腾的意思以守孝为由封府。”
“也好。”
竹兰又说起了离家的孙子和孙女,“也不知道玉宜几人回程顺利不顺利,这些日子忙着葬礼,才发觉有些日子没接到信了。”
周书仁不担心,“他们身边都是护卫,信没送回来可能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玉宜等人的确耽搁了,本来船只停靠将水贼交给府衙就可离开,可谁想到水贼路上打晕了守卫,后背发现重新抓到,却也让船破了口子,还好发现的及时,船停靠在岸边。
停靠的地方离府衙有些距离,又要找修船的船匠,结果就耽搁了时日。
玉娇坐在岸边,“哎,船修了好几日了。”
玉宜道:“船商说明日就可启程。”
玉娇皱着眉头,“还是船商的护卫不小心,害的我们耽搁许久。”
明辉坐在一旁烤火,“你该庆幸水贼没追上来救人。”
玉娇缩了下脖子,恨不得将自己缩在披风里,玉宜搂过妹妹,“哥,你别吓唬她。”
第1660章 风清
明辉也烦躁,这里离县城很远,出去采买一次很不容易,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旱路慢,我真想带你们走旱路。”
于越阳将暖手炉递给未婚妻,开口道:“还是水路快,你也瞧见没人离开。”
明辉也想过到下一个河岸口等船,需要提前定船票,有的时候不一定有船票,最后才打消了折腾的念头。
还好没人见他们年轻招惹他们,护卫的身手震慑同行的人。
玉宜听着风声,“这几日气温降的厉害。”
玉娇靠在姐姐怀里,“幸好姐姐多买了炭火和吃食。”
玉宜也庆幸,回程还真是精彩,“算着日子,京城该下雪了吧。”
玉娇想念自己的院子,被困在这里,想想就郁闷。
京城,书仁两口子吃了晚饭,二人正看书,昌义走了进来,“爹,娘。”
周书仁放下书,“我已经好多了。”
昌义,“儿子知道,所以来看看。”
周书仁坐起身,“你看你娘干什么?”
昌义道:“今日二皇子问了爹的康复没。”
周书仁,“还说了别的吧。”
昌义点头,“二皇子提了庄子的孤儿,二皇子说想去看看。”
竹兰以为二皇子消停了,“庄子的管事拦不住皇子。”
所以根本不用和昌义说一声。
昌义笑着,“最近二皇子很用心学习,而且对人也更和善了。”
周书仁心道,这是学聪明了,想要挽回形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昌义心里有数,“儿子清楚。”
周书仁不担心几个儿子,多年仕途,他们能独立生存,“明瑞走了有些日子了。”
昌义惦记儿子,“这次出行他能跟荣恩卿学到不少东西。”
当年爹教导过荣恩卿的,这些年荣恩卿低调,不代表此人没本事,儿子跟在荣恩卿身边学习,他是高兴的。
周书仁笑着,“你能这么想就好。”
昌义很骄傲自己长子的,他记着爹还没痊愈,起身道:“爹,您和娘早些休息,儿子回去了。”
“嗯。”
竹兰等儿子走了,揉了揉肩膀,“你也别看书了,早些休息。”
周书仁不打算看了,“好。”
随后的几日,周书仁好了也没急着上朝,皇上也没催,周书仁就在家里窝着。
第一场雪开后就没下过雪,今日是入冬的第二场雪,雪并不大,温度却十分的低,堪比寒冬腊月。
周书仁烤着火,“这天气还是在家里舒服。”
竹兰指着桌子上的书,“你来看看印刷出来的书。”
周书仁,“印刷的不错,唯一可惜。”
竹兰的欢喜淡了一些,“可惜不能用我的真名,用的是风清先生。”
周书仁也遗憾,可惜要推广出去,不仅仅孤儿们学习,古代对女子太严苛,媳妇的名字不能用,偏见很难消除,“后世会为你证名。”
竹兰摸着书,“这样就很好了。”
现在只是打基础的册子,日后剩下的几册也会推广,她不在意这些名,只希望未来会更好。
昌忠顶着风雪走进院子,周书仁见到哼了一声,“大雪天的也不在家待着。”
竹兰收起书,昌忠依旧走进来,披风丫头拿下去。
昌忠见爹瞪他,摸了摸鼻子,“儿子不是胡闹之人?”
周书仁,“这话也就能说服你自己。”
昌忠暖和一些才坐到靠窗的小炕上,利索脱了鞋面对爹,“儿子是被四皇子和未来驸马叫出去的。”
周书仁只知道儿子早饭后就出门了,“大雪天又这么冷,你们干什么去了?”
昌忠木着脸,“赏雪。”
而且是在外面赏雪,可冻死他了。
竹兰已经让丫头将茶换成了姜茶,示意儿子喝了,“也不怕病了。”
昌忠,“四皇子和未来驸马凑到一起,两人都巴不得病了躲懒。”
一个不想写课业,一个不想去当差。
竹兰笑着,“都是清闲的富贵命。”
一个有太子亲哥,只要太子继位能靠一辈子,一个尚公主。
昌忠看着窗外的雪,“这场大雪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明辉几个到哪里了?”
竹兰算着日子,“上次来信说耽搁了些日子,要晚一些回来。”
至于到了哪里,她也算不出来了。
昌忠担忧,“这么冷的天他们几个遭罪了。”
周书仁道:“明日我回户部。”
昌忠,“爹,您不多休息几日?”
周书仁指了指窗外的雪花,已经变成鹅毛大雪了,“怕是要受灾。”
昌忠更忧心忡忡了,他担心侄子和侄女们。
次日,因为大雪没有早朝,街上的雪很厚,庆幸昨晚大雪停了,周书仁想了想还是进了宫。
宫内的雪已经清理干净,周书仁到的时候,皇上正与太子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