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重新拿起书,“最近别出门了。”
昌忠的确不打算出门,“爹,您最近在家教导儿子呗。”
“你还需要我教导?”
儿子的程度自学就好。
昌忠起身靠在爹身边,“儿子想多和您多处啊。”
周书仁动了下肩膀,“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爹我,赶紧起开压得肩膀难受。”
“儿子给您按摩肩膀。”
“这还差不多。”
周老大进来就见父慈子孝的模样,他岁数不小了,还是羡慕啊,“爹,三弟的信到了。”
周书仁伸出手拿过来,信上说董氏胎像已经稳了,还说送去的婆子帮了不少忙,又表达了歉意不能陪着爹娘过年。
昌忠也凑近看完,“三哥也不容易。”
周书仁放下信,“你几个哥哥谁又容易了?”
昌忠出口就道:“四哥。”
周书仁,“胡说。”
家里个几个儿子都有付出和努力,背后各有自己的不容易。
秦王府,雪晗接回小儿子小住,不错眼的看着小儿子,看的遐儿不好意思了。
容川见小儿子耳根子红了,伸出手抱起儿子,“瞧瞧儿子不好意思了。”
雪晗这才收回目光,“遐儿胖了许多,舅舅费心了。”
容川想到去接孩子,舅舅眼巴巴的目光,“遐儿是舅舅的命根子。”
雪晗感激舅舅,舅舅将遐儿照顾的很好,“今年接舅舅过来过年?”
她舍不得将儿子送回去。
容川摇头,“你忘了要进宫。”
雪晗心里难受,父皇母后去了,她进宫再也没有温暖的感觉,如果没必要,她不喜欢进宫,今年的年夜饭不好吃!
琳熙和泽儿笑着走进来,琳熙将带回来的礼物暖了一会递给小弟,“姐姐和哥哥去给遐儿取礼物了,遐儿可喜欢?”
遐儿眼睛很大,清亮的眼里都是礼物,“喜欢。”
第1745章 被迁怒
琳熙准备的是水晶礼物,用水晶打磨后雕上的画,将蜡烛放进去特别的漂亮,水晶不止一种颜色,琳熙为了小弟废了不少心思。
泽儿也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哥哥找画师画的故事,已经修成了册子。”
容川夫妻对视一眼,眼底都是幸福。
容川带着泽儿离开,到了书房,“你想和为父说什么?”
泽儿道:“最近儿子发现卢嘉清不对劲,今日儿子看得的清楚。”
容川欣赏卢嘉清,但卢嘉清还小并不会太过多的关注,第一反应是妻儿的安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泽儿将今日和姐姐取礼物发生的事讲了,“卢嘉清见到安家女眷时,他躲了出去。”
容川不是没查过卢嘉清,卢嘉清当初已经流浪很久,他想查也难,除非卢嘉清自己说,确认这孩子没问题就放下了,现在有了方向,“你去查。”
泽儿也这么想的,他是秦王世子,要保护王府的,所以一定要查清楚。
容川又道:“你别太严格要求自己,你是秦王世子已经出生在终点。”
他真没期望儿子多厉害,儿子已经拥有够多了,不用活的那么累。
泽儿笑着道:“儿子明白。”
容川揉着儿子的头发,年纪不大跟小老头似的,也不知道这孩子随了谁这么喜欢操心。
周书仁休假也不得清闲,每日都有人来拜访,当然不是谁都见的。
他没收那么多徒弟是对了,虽然侯府接的帖子多,对比一些学生众多的大人,周侯府还是低调的。
古代师徒如父子,恩师的恩情太重了,这也意味着关系的密切和利益捆绑。
这几日周书仁一直派人盯着京城,消息没传开,他就知道了。
周书仁对竹兰道:“我就知道不会等到年后。”
竹兰,“这是对皇上和永安国公府的试探。”
周书仁点头,“试探皇上的底线在哪里。”
竹兰撇嘴,“难怪皇上不喜欢南方的一些世家,有的时候胆子是真的大,皇上手握大权兵权在手,这是试探?跟挑衅似的,看来教训还不够。”
周书仁摸着胡子,“你猜皇上会不会管?”
竹兰幽幽的道:“皇上让报纸宣传不单单针对国公府。”
有什么比互相消耗更好的?国公府是诱饵,皇上时不时偏帮下,啧啧,要不怎么说皇上会下棋呢!
“你还没说会不会管。”
竹兰道:“皇上会敷衍,也会暗示国公府。”
周书仁,“我媳妇就是聪明。”
竹兰说起了自己的事,“我准备以学院的名义给入学的女孩送饺子,每个人二十个肉馅饺子。”
周书仁,“挺好的,能让女学生对学院更有归属感,也能提高下女学生在家中的地位。”
竹兰也不想这么做,谁让古代女子太难了,“学院女孤儿抱,到时候让邵婷和江玲挨家送过去。”
周书仁乐了,“挺好。”
两个姑娘都很会洗脑,由她们送饺子会事半功倍。
永安国公府,二房长子哀嚎着,太医手特别快,很快将断掉的腿骨接了上去,这还没完手臂也脱臼了。
等都处理好,太医起身拿笔写药方,将药方交给世子,“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日后要慢慢养着,尤其是脱臼的胳膊一定要注意,避免习惯脱臼。”
世子捏着药方的指尖发白,“断腿是否能养好?”
这才是重要的,又要科举了,二房长子精心培养的,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心里怒火滔天。
太医擦了手,“仔细养着不会留下病根。”
现在全国大夫都受管控,考核成绩实打实的,他是太医院接骨最好的大夫。
世子松了口气,“我送你。”
“世子留步。”
世子让人去抓药,去见了父亲,“爹,事情不简单。”
他才不信好好的坐马车会出事,明显是被人算计了。
老国公自然清楚,“你去查,我要证据。”
世子深吸一口气,“爹,他们欺人太甚。”
国公爷没吭声,当初他做的更绝,挥了挥手,“去吧。”
到如今回忆什么都没用,他要抱住国公府,内心却无尽的疲惫。
今日的动静传遍了京城,目光不单单落在国公府,还有南方世家,每年世家都会进京送礼,今年更是引人注意。
宫内,太子都不用观察父皇的脸色,别说父皇,他都恼火,年期就敢动手,呵,当京城是什么?
皇上点了点桌子,“你给国公府安安心。”
对比惦记许久的国公府,这些胆大的世家更让他厌恶。
太子,“是。”
皇上继续道:“今年宫宴吴尚恒不用来了。”
太子清楚父皇迁怒,也想借着敲打南边世家,父皇满意的是吴尚恒,不是所有南边世家。
次日,周侯府,吴尚恒有些慌的来了,昌忠惊讶,“你怎么了?”
吴尚恒要气死了,他们吴家真心投靠皇上啊,“我被迁怒了,啊啊烦死我了。”
他真没多想,当然也有嘚瑟的意思,他是未来驸马,想为自己出口气,谁能想到他们这么胆大!
昌忠看着吴尚恒青黑的眼眶,“你的婚事没了?”
吴尚恒瞪眼,“你说什么可怕的话?”
呸,他的驸马生人多么完美,婚事不会没!
昌忠摸着下巴,“那就是工宴没你份了。”
这是荣耀啊,意味着皇室对驸马的满意。
吴尚恒蔫了,“嗯,今年不用去了,我真想吐血了,他们没少沾我便宜,结果这么坑我。”
昌忠同情吴尚恒了,“你放宽心,皇上没有换了你的打算。”
吴尚恒呵呵一声,他也知道,“我给家里写信了。”
昌忠侧目,能被皇上选中的驸马家族,都是聪明人。
吴尚恒躺在小炕上不动了,昨晚一晚上没休好,他都想扎小人了,就不能等年后动手?不知道皇上为太子嫡长子高兴呢吗?
昌忠无语了,“你不会是想赖在我这不走了吧!”
吴尚恒一动不动的,“我没地方去。”
皇上没迁怒,他还能厚着脸皮进宫,他不想被蠢货逮到只能跑了,左思右想能挡住人的只有昌忠这里。
昌忠,“……你可真会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