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儿一怔,收回新奇的眸子转头看向风牧弛。
“为何问这个问题,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爱九皇叔了嘛?”
风牧弛摇了摇头。
“只是觉着檀儿你太过独立,完全不需要夫君陪伴。”
“独立不好嘛,我不喜欢依附。”
可夏檀儿始终没有回答爱不爱这个问题,说她故意逃避也好,说她没有直面自己的内心也好,夏檀儿一贯清楚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对夏檀儿来说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没说不好,就是觉着有些不同。”
“那是因为你们习惯了男尊女卑,只觉着女子一贯要依附男子才能存活,殊不知女子靠自己也能闯出另外一番天地。”
“你娘和我娘不也是这样的女子。”
“说的也是,那到时候九皇叔问起我,我就说你没有生气也不在乎?”
“也好,让他紧张紧张。”
夏檀儿嘴角一勾,眼眸里浮起几分戏谑,男人这东西就得让他时时刻刻有紧迫感才行,尤其是九皇叔这样唯吾独尊的,没有得到手的对他来说最有吸引力。
只不过夏檀儿不会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男人身上,这世间比男人还要好的东西太多太多,比如未曾见过的风景,装满仓库的金银,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放眼望去这些东西哪一个不比男人香,世间难能可贵者何其多,唯独婚姻最为廉价。
军营内。
巡逻的士兵排成一列举着火把穿梭在各个帐篷之间。
为首的将领撩起门帘入内,他在桌前停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今日的疲惫皆数卸了个干净,这才解下身上的一切束缚置在桌前。
忽然耳朵一动,这将领眸子一紧手缓缓抬起握住桌上的佩剑,正要拔出的当口,一只大手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摁在了桌面上。
“谁!”
将领转头定睛一看,吓得急忙跪在地上。
“末将见过九皇叔。”
东陵九连眼眸都没有垂一下,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一句话未说,可周身的气势压得这将领根本喘不过气来。
很明显,东陵九生气了。
“末将不知九皇叔亲临,若有做的不对之处还望九皇叔恕罪。”
沉默许久,东陵九才给了这将领一眼。
“临秦和马匪的事为何不上报?”
“临秦?马匪?”
“本王不信任何的借口。”
东陵九一向治军严明又爱护百姓,这件事倘若不说清楚,那他这辈子就彻底到头了。
这将领害怕的吞了口唾沫,脑海里冒出的托辞全部被压了回去。
“回九皇叔,属下并不是要找理由,实在是属下没有办法处理此事。”
“那群马匪的驻地虽在两国交界之处,可因为商道被抢的次数太多,过路的行商再也不从此经过以至于这群马匪无利可图就打起了临秦的主意。”
“他们时常扮作附近的百姓混进临秦,一到临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每每报官后我们到来之时,那群马匪飞快的逃向南陵,每一次都在南陵的国境叫嚣,我等谨遵四国条例不敢冒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