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既然给了这个郡主的身份,不要白不要,省的后宫有些人拿腔作势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你,这才代你收了这份圣旨,檀儿娘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倒也无妨,有这个身份日后进宫行事也更加方便些,只是辛苦娘亲还要在皇上面前委屈自己痛哭流涕一番。”
“与其说是辛苦,倒不如说是乐在其中,作戏这种事还真有趣,日后需要娘帮忙的尽管开口。”
陆苡沫一句话逗笑了夏檀儿,嬉笑过后夏檀儿一颗脑袋贴到了陆苡沫的怀里,双手抱着陆苡沫眼中尽是感动。
“谢谢娘。”
“傻孩子,说什么呢,莫让夏大人笑话你。”
夏檀儿抽了抽泣,一把抹去噙在眼里的泪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才看向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夏凌枥。
“夏大人,那边监牢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哥哥已经交代下去了,这段时间不准任何人探视。”
“这就好,对了,先前命人画出的路线图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按着你的吩咐在每一处卸米的地点都进行了标注,还记上了哪一处卸了多少货,以及那人是在何处消失的,还有车轴印的深浅也画了出来。”
“难为那手下能记得这么多东西,给他多加些俸禄,我出银子。”
夏檀儿一贯大方体恤下属,这也是为何那些手下愿意跟着她的原因。
夏凌枥本是对夏檀儿的医术心生佩服。
但经此一事后,光是夏檀儿期间下的命令,甚至连坐牢这件事都能被她谋划起来未卜先知。他对夏檀儿何止是刮目相看,简直是五体投地,甚至是可惜,可惜夏檀儿生为女子,倘若是男子,必定能有极大的建树。
“另外传个消息给那些下属,谁先找到风牧驰赏黄金百两。”
“好,一切听你的。”
看着兄妹二人配合的默契无间,陆苡沫心中宽慰,直到回到陆府嘴角的笑意都没压下来过。
饭毕才过午时三分,夏檀儿回房中简单洗漱一番后,便带着红袖一道出去找人。
这一路上,见许多男子朝着夏檀儿看过来,目光灼灼一看便知是生了什么心思,夏檀儿却置若罔闻始终低着头看向手中的图画。
红袖皱了皱眉小声的在夏檀儿耳畔提醒。
“姑娘,我们回府戴一下面纱吧,要不再叫几个守卫过来保护?”
“不必理睬他们,风影楼和九皇叔的暗卫都在暗中保护不会出事的。”
“是。”
主子都这么说了,她这做奴婢的也只能听命。
一柱香后,夏檀儿和红袖二人先来到别院的外墙那,查看了一眼外墙的小径确实如那个属下所言只有一个出口,而地上的脚印事隔几日也早已经凌乱不堪。
“看来那个农夫确实有可疑,只可惜到现在都没有寻到那农夫的人,恐怕早已经被赶尽杀绝了。”
不过这一点也在夏檀儿的预料之中,对手既想出了这一招还想让他们都以为风牧驰落河后尸骨无存,又岂会留下线索,势必要杀人灭口,毕竟只有永远找不到的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